被猛然压住痛处的若白差点没一脚踹过去,最后还是忍住,只是惊颤着后退,整个人被逼进单人沙发里。
“不是说没事?”那男人坏心眼的扶着沙发两边扶手,漂亮的眼睛微弯,一副将她看透的样子。
考虑到自己现在是男孩子的身份,太过敏感也不太好,若白最后还是妥协,声音软乎乎的,还有些迟疑,“是有一点点事……”
迟疑不是因为别扭,而是怕被看出来什么。
年深眉头舒缓,终于松开握着扶手的手,后退,“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小孩眉头纠结到一块,坐斜了了一些,别别扭扭的把后背的衣服掀起来了些,露出两条漂亮的腰线。
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而那光洁白皙的肌肤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蔓延,看起来格外明显。
根本不是一点点事。
“趴到床上去。”也不能放着不管。
年深叹气,捏着那条干净毛巾进了卫生间,出来时端了一盆清水,一副要负责到底的模样。
那少年依旧坐在沙发上,像是有些无所适从,见他来了,瞧着那脸盆里的藏蓝色毛巾,半晌才犹犹豫豫趴下,米白的毛衣衬的那细颈上的羞红格外明显。
——别扭小孩大概就是容易害羞。
为了避免把衣服弄湿,年深又将她的衣服撩上了些,指腹似乎在那两层衣裳里触到了什么丝质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冰凉的手就被握住。
“前辈,我疼。”小少年小脸蹭在洁白的被褥上,比平时似乎多了几分肉感,像是服了软。
年深也来不及再多想,将毛巾沾湿贴到她后腰上,将那弧度柔软的脊线遮掩了大半。
大概温度太低,小孩颤抖了下,小脸在被褥上蹭了蹭。
他目光落过去,只瞧见少年柔软的长发和头边被褥上一团水渍。
——大概是头发的水。
当然,也可能杂着疼出来的泪水。
“怎么不吹干头发再过来?”把冷毛巾安置好,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年深又到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坐到少年头那边。
“我以为前辈找我有急事。”床榻微微塌陷,小少年抬头看他,这下连鼻尖都蹭红了,声音也是闷闷的,又漂亮又脆弱的样子,直接戳中了某位老父亲的心。
给年深的第一感觉,依旧是乖。
无奈叹了口气,他打开吹风机开始给少年打理后续。
因为吹风机声音很大,两人接下来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倒是让那不自在的气氛散了不少。
若白下巴埋在被窝里,只露出那眼眸和鼻尖,暖色灯光下显得有些娇憨。
年深一时竟生了种在养女儿的错觉。
手下的发顶也是软的不像话,拨弄头发时有时还会碰到少年温热的后颈,触感比他摸过的任何丝绸都要好。
惹得年深也是忍不住叹息。
——这种孩子,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现在却不得不出来干活,还得讨好别人,受人欺负……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这孩子委屈得不得了。
要不然,还是让魏文看看?
把这小孩挖过来,他也好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