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下的少女到底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或者说比他想象的要难以掌控。
他以为她只是个简单的小姑娘。
只是她大多时候的反应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慕容笙也不由得越发去关注她。
白芙学的快。
慕容笙多了几分赞赏。
最后还送了白芙一把小巧的消音枪。
这东西不大,装着倒也方便。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白芙不练了。
“说好的我可要去听戏的,现在不想练了。”就是兴头过去了。
司令府的积雪融化了,屋檐上最后一滴雪水落下,天气正好,光落在光秃秃的枝头,倒也有别样的美。
这些天司令府上的戏台都搭建好了。
就等着人来登台唱戏了。
因是白芙不想练,慕容笙也忙,午饭没吃就匆匆的走了。
百竹园的戏班子来了。
不少人。
上面唱着西厢。
白芙坐在下面喝茶,生活好不悠闲。
司令府旁的不说,这茶叶是极好的。
慕容笙爱茶,多的是人来送好茶。
白芙喝了口,皱了皱眉。
嗯,可惜了。
这里喝不到奶茶。
唱花旦的是位男子,白芙只记得相貌清俊,化了妆往台上一站,倒是有种风华绝对的美人儿。
她目光落在角落的少年身上。
少年抱着一把唢呐,到他的时候,他就吹,显然是新手,慌慌张张的,有点呆。
台上的少年书墨也瞧见看他的白芙,扬起唇,还有两个酒窝,笑起来清秀乖巧,等到他了,慌慌张张拿起唢呐。
白芙想起顾少衍。
顾少衍吹唢呐那是很认真的。
可以看出来,他是很喜欢的,顾少衍的唢呐从不应付,他吹的是那个味儿,是故事。
两人眉宇间倒是有些相似。
白芙就多瞧了几眼。
等着落了幕。
戏班子也在收拾了东西,白芙见到了书墨。
少年还穿着在台上的装,他这一身淡粉色的舞台服,倒也不显得娘气,反倒有几分呆萌。
少年相貌好。
其他的倒也就没什么了。
“夫人,这是我娘自己做的酥糖,可甜了。”
书墨将油纸包打开,递到白芙的面前。
少年显然很少做这种事儿,面颊微粉。
白芙轻笑。
她伸手捏了一块儿,塞进嘴里,漂亮的眸子亮了亮。
“好甜。”
“你喜欢吗?”少年避开目光,有些羞涩。
“喜欢啊,嘶——”她轻呼一声。
书墨慌张的看向白芙。
“你怎么了?”
白芙一手捂唇。
睫羽轻颤。
“黏到牙了。”
书墨呆了一下,随即歉意的看向白芙。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了。”
“这糖是黏牙的,大家都吃着玩,你应该不习惯吧。”
白芙点点头。
牙还被黏着。
对上少年歉疚的目光,白芙将另一块迅速塞进少年的嘴里。
“那,现在你也被黏住了,好了,我们扯平。”
哪有这样子的扯平。
书墨呆呆的,嘴里的甜扩散开来。
少年心思简单。
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的姑娘,他们本就年纪相仿。
不心动,才是假的。
书墨恍恍惚惚的回到队伍里,回头还能看到朝他挥手的白芙。
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
回头对上师兄弟们打量的目光。
外面动乱。
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有闲情逸致去听戏了。
也就是白芙。
她好像极喜欢百竹园的戏,还认识了书墨这个朋友。
快到春天的时候。
白芙送了书墨一间新衣服,淡青色的长袍,衬托出少年的书生意气。
书墨穿着有些紧张。
扯了扯衣袖问白芙。
“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
她好像忘记了。
自上一次,顾少衍让她离开之后,她已经很久都不见顾少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