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
“陈庄来人求见?”赵庄庄主:赵毅奇道:“咱们跟陈庄老死不相往来,他来人来干什么?不见,不见!”
“庄主!来人十分焦急,说什么也要面见庄主一面!”庄兵队长回禀道。
“父亲,我看见见也无妨。”赵毅的二儿子:赵文说道:“反正今年的灌溉权咱们已经拿到,而且陈庄也折损了不少人,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
“嗯,带他进来!”赵毅捋着胡须说道。
“小的陈博,参见赵庄主!”陈庄信使见到赵毅躬身参拜道。
“嗯,起来回话!”赵毅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庄主,派你来,所谓何事啊?”
“赵庄主,这是我家庄主亲笔书信,请您过目!”陈博说道。
“父亲!”赵文接过信封转递赵毅说道。
“来人!”赵毅撕开密闭信封看完信后脸色连变,随后叫道:“把他带下去休息,稍后给你回信。”
“是!”陈博随下人退了出去。
“父亲,何事?”赵文见父亲脸色不好,待人都退下去之后连忙问道。
“你自己看吧。”赵毅随手把信递给他说道。
“父亲何意?”赵文看完之后也是脸色一变问道。
“救,我不甘心,不救,下一个就是咱们!”赵毅说道。
“父亲!还有一点!”赵文说道。
“什么?”
“我们救得下来吗?”赵文说道:“这上面并没写贼人数量多少,陈庄能如此焦急连夜派人前来,恐怕贼人数量不少,咱们赵庄可以派多少人前去救援?”
“陈老头说也向王庄求救了。”赵毅皱眉说道:“以王胖子的个性,应该也会派人营救,咱们出一千人,他们也出一千人,不说击退贼人,与之相抗应该问题不大!”
“父亲,孩儿认为现在形势不够明朗,待侦查完敌情,再行出兵也不晚。”赵文劝道。
“我担心那时陈庄已破啊。”赵毅原本重挫陈庄的喜悦心情荡然无存,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着咱们可以一口吞下陈庄,哼哼!”
“怎么样?”
“赵庄答应出兵了吗?”守在赵庄外的两个人问道。
“答是答应了,不过要等到天明才肯发兵!”信使说道。
“天明?”二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快赶路吧,抓紧把消息传给庄主!”信使督促道。
“走!”三人翻身上马一勒缰绳,大声喝道:“驾~!驾~!”
“咯哒哒~咯哒哒~!”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向远处传去。
“来了,都给老子张大眼睛!”宋涛听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沉声喝道:“拉!”
“嘿~!”几个人立刻将手中的绊马索拉紧。
“啊~!”
“有埋伏!”陈庄信使大声一声从马上跌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大喊道,可此时出声示警已然迟了。
“嗖嗖嗖!”几只弓箭趁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射到。
“哎呀!”一个随从被射中惨叫一声。
“你护着他快走,我来断后!”受伤的随从大声叫道。
三人三骑全部跌倒在地,马匹挣扎着站了起来,趁乱跑到一边。
“走!”
“走?”宋涛带着十个部下飞身而上,瞬间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十杆长矛在月光下闪着森森寒芒。
“你们是什么人?”信使声音发抖的问道。
“什么人?”宋涛微微一笑道:“痛快的把口信告诉我等,也好少吃些苦头!”
“拼了!”两个随从倒是果敢,大喊一声就冲了上来。
“噗噗噗~!”
“啊!”二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六七杆长矛捅了个对穿,惨叫着倒在地上。
“噗噗噗~!”几个战士看他二人并未死透,又上去在胸口补了几下。
“你们!你们这些畜生!”信使瞪着双眼咒骂道。
“哼!”宋涛冷哼道:“待会你才知道什么是畜生!”他已经打算用张牧的手段对付这个信使了。
“没想到这小子身子骨可并没有他的嘴硬啊!”田刚看了看经过宋涛的手段后瘫软在地的信使说道。
“别贫了,快把消息给大人送过去!”宋涛说道:“你俩陪他走一趟,路上下心!”
“诺!”三人躬身领命。
与此同时王庄的信使也被潘良截获,只不过审问时耽搁了些时间,与田刚一前一后送进张牧的营帐,以张牧的穿越经历,截获信息,是赢得战争胜利重要手段,一早就对赵庄、王庄的路上布置了伏兵,因为要诱杀援军,所以只需出,不许进,一面让赵庄、王庄知道有人围攻陈庄,一面又让陈庄里的人对派出去的信使一无所知,给庄内的守备人员造成心理压力。
“果然,夜晚他们都不愿意出兵。”张牧看着手里的两份口供心里嘀咕着:“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呀,古代大部分人都患有夜盲症,夜战,也是最忌讳的事。”
“通知下去,注意警戒,其他人抓紧休息,明天还要打仗。”张牧说道。
“诺!”潘良应道。
“大人,你不休息吗?”潘良刚退出帐篷,就见张牧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去传你的令。”张牧说道:“我要去巡营!”
“保护好大人!”潘良对吴鹏说道。
“放心!”吴鹏回道。
“这周围都是咱们的部队,没什么好担心的!”张牧随口说道:“走!”
巡营,是张牧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只是现在是战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斗,他更不敢懈怠,他的紧张,吴鹏深有体会,这让他也倍感压力,更是不敢松懈,这也影响了整个卫队。
营地的布置是张牧一手安排,外围是部队,内圈是工匠、粮食、工程器械及中军营寨,张牧、孙浩的营地在西据守赵庄;卢峰的营地在北防御陈庄;马登山在东防御王庄,秦庆生位南预防偷袭,整个营地说大不大,说小也扑了很大的摊子,从东走到西,也要两里地,纵深也要两里,这里只有张牧、孙浩的营地是按照张牧的规划一板一眼执行的,孙浩懦弱,张牧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人也只学了个样子,营地里外都布置了拒马、矮墙、陷坑、暗哨等配置,卢峰、马登山那两个憨货,张牧根本就指望不上,好在周围的情报工作到位,这里并没有其他势力,自己这边也不怕偷营,张牧反到盼着敌人夜袭,这样就可以反杀敌人,也省了自己许多心思,不过显然陈庄并不打算这么干。
“大人!”哨兵见张牧前来巡营,立刻敬礼道。这敬礼并不繁琐,哨兵平时的军姿都是左手把持长矛,右手呈夸立姿势背于身后,敬礼时则需要双手持握长矛,平推出去再收回重新站好即可。
“辛苦了兄弟!”张牧说道:“别打盹,坚持一下,营中弟兄们的生命安全,全在你们的身上,责任重大啊!”
“诺!”几人大声应道。
“大人,夜深了,咱们回去吧!”张牧将所有的哨卡都巡视了一遍后,吴鹏在身旁关切道。
“嗯!”张牧点了点头叹道:“不知明天有多少人要长眠于此啊!”
“呜~!”卯时整起床号开始响起,因为战时早操取消,所有战士洗簌用早餐,然后整顿军备,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咚!咚!咚!”这时升帐议事的鼓声传来。
“参见渠帅!”众人入帐对于大伟参拜道。
“兄弟们坐!”于大伟说道:“斥候回报,赵、王二庄只派了一队骑兵,远远的绕城一圈,就各自退了回去,庄内无异状,接下来我们如何布置?”
“大哥,既然他们不出战,咱们就攻城吧!”马登山说道。
“你怎么看?”于大伟见秦庆生没说话直接问道。
“我也这个意思。”秦庆生说:“陈庄向雁城的求援可是出发了,时间一长,万一雁城方面出兵来救,我方危矣,我主张速战,若不能胜,则速退!”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于大伟问道。
“我就说,咱们这点兵力来打庄子打不下来,如今还面临进退两难的地步。”孙浩嘟囔道。
“你闭嘴!”于大伟看了看张牧的脸色对孙浩训斥道。
“我哪说错了?”孙浩委屈道。
“于帅,别生气!”张牧说道:“我能理解孙兄弟的心情,这事怪我,我只考虑了赵、王两庄出兵来救,到时我们就可以利用伏击战,消灭他们的防御力量,趁机拿下三个庄子,确实没有考虑到他们拒不出兵。”
“你看嘛!”孙浩赶紧说道。
“行了,少说两句!”秦庆生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张兄弟的建议并没有错,只是战局形势复杂且多变,以后难道有战机我们不出战吗?打仗,要学会随机应变,敌人既然不出战,那我们就可以安安心心攻打陈庄,打完再寻战机,没有,就退回大营!有什么好埋怨的?”
“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既然要攻打陈庄,那就分配一下,如何攻打!”于大伟说道。
“我打先锋!”卢峰霸气说道,他太需要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然后也闹一个“渠帅”玩玩。
“好!卢兄弟勇气可嘉!”于大伟很开心大声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