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
柔若起身跳开,之前是料定他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得知他那儿好好的,她可不敢玩火。
反正,她的任务又不需要攻略这人。
九千岁的眼底掠过一丝失落,随后正色道:“你不能再留在宫里了。”
什么意思?
“这次桑公公回到皇上那儿,必会说你不少坏话。
加上如今皇太后、皇后和宁妃都站你这边,这次暗牢宁将军还动用了他的士兵,你又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你觉得你若是皇上,你会怎么想?”
这局势对皇上来说,确实不好。
他这人本就心思重,如此一来,怕是更难安心了。
柔若想了想道:“再怎么说,也是我父皇,而且以我同南岳国的关系,不至于要弄死我吧?倒是你,之前那些毒蛇还不是被有心人安排冲你去的?”
九千岁笑笑,“你觉得我能被弄死?”
“那我也不可能啊。”
他有他的本事,自己则有自己的身份依仗。
“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你比我,更危险。”
这话,柔若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她重新坐了回去,轻轻敲了敲茶桌,“展开说说?”
“皇上这会儿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将你我分开,最直接、最果断的法子就是,把你弄去他身边,然后强占了你。”
强、强了自己?
柔若想说他是不是想得极端了,又听他分析道:“单是强占了你,按照你的性子,必然不会就此妥协,为了避免你我在一起,他一定会在强占了你之后,将你囚禁起来,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嘶…好家伙,越说越像一回事了。
“他这样对我,要是被南岳国知道了……”
九千岁眸色一沉,“问题就是,南岳国不可能知道。等到南岳国的使者来了,到时候你怕是早已身怀六甲。”
柔若猛地起身,那不行!
等南岳国使者来了,她就是任务失败了!忙活到现在,结果一场空,她不得气死?
她还是个0积分,0积分好不好!
“所以你的法子是?”
“我带你出宫。”
柔若狐疑道:“你不是被禁足了吗?你能出宫?还有,我父皇怎么可能让你带我出宫。”
九千岁拍了两下手,“进来吧。”
很快房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位女子,身材和柔若有得一比,待那名女子近身后,柔若愣了小半天。
“这、这人怎么会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易容了。”
柔若看着九千岁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他早就想好了计划。
继续留在这宫里,确实不仅危机重重,而且还死不了。
想到可能被囚禁,她便背脊凉了一大片。
“好,就按照你的计划来。”
北冥国使者指名要九千岁去接见,东升皇帝自然不敢怠慢。
九千岁出发前,皇帝命人将长公主接回了天香殿,还很大方地定下了所谓的吉日,说是等九千岁招待完北冥使者后,就让两人成婚。
表明上,皇帝已经许了两人的好事,但实际上,接待北冥使者,就是皇帝给九千岁定的死期。
九千岁若是在这节骨眼上死了,到时候到底是东升国的人出的手,还是北冥国的人有所图,就再也扯不清了。
所以在九千岁身死之前,长公主都是安全的,他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动她。
“你放心吧,那女子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关键时刻能做到保命。
而且,她在这世上无亲无故,若非有这个机会,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对她来说,能成为长公主过上无忧的日子,也不算亏待了她。”
九千岁看着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一脸郁郁寡欢的柔若道。
柔若哪里是在考虑那个替身的死活?
她只是在思考,等到了东升国边境区,她该怎么从九千岁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不然的话,在他眼皮子底下寻死,怕是和在皇宫里一样难。
此时的柔若一身舞姬打扮,妆容很是妖艳。
九千岁借着想要讨好北冥使者为由,出宫时带了一名娇滴滴的舞姬,谁能想到这舞姬会是皇帝的掌上明珠?
压根就不会有人来查这舞姬。
柔若点点头,“我这身打扮实在不舒服,等再走远些,我想换一身轻便的。”
其实不舒服是假的,只是这舞姬的衣服露得厉害,这马车又颠簸,每每九千岁的眼神游转在自己身上时,她都觉得一股莫名的燥动。
反正就是心烦。
九千岁看破不说破,笑道:“随你。”
话音刚落,马车碾过大石块,恰好是柔若坐着的那一边,她一个腾空,向着对面的人就扑了过去。
九千岁打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一个抬头,头上的装饰物叮叮当当,险些戳到他,就见他轻轻松松将它摘掉,然后精准地对向了她的唇。
柔若没个防范,就被他给侵略了。
她抬手敲打,但被吻得透不上气,力气本就不大,这会儿就更没有了,就像是在给他挠痒般。
他的舌灵活而下,从强势到缠绵,她紧绷的神经遭到了不可抗拒的挑逗,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要因为没气歇菜了时,他突然松了口。
“你这一身确实不方便。”
说着,一脸正经地将从她那儿摘下的发冠还给了她,“小心点,可别再有下次了。”
还想有下次?
做梦!
柔若拿回发冠,气鼓鼓地缩在了一边,两只手牢牢地抓着窗沿,说什么都不会松手了。
九千岁看着她,悠悠地舔了舔唇,一双弯眸里尽是笑意,不过很快就严肃了起来。
他这么对她,真的好吗?
再怎么赶路,晚上还是得在外留宿一夜。
去往边境区的路比较偏,他们只得搭帐篷留在深山老林之中。
柔若后半夜被怪异的喊叫声弄醒,她悄悄出了自己的帐篷,避开巡逻的士兵,往声源处寻去。
在抵达边境区前,东升的那一位必不可能出手,所以今晚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安全的。
她寻着寻着就来到了储物用的帐篷,走进去抹黑瞧了半天,就听到边上突来一道中性的声音,“啊唔啊呜呜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