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所以她仍能乐观面对。

奈嘉看着这样的阮阮,心里就更加坚定了,也许白年晟说的没错,不告诉她,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吧。

不然依照阮阮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呢?

奈嘉想的走神,阮阮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见,“你想什么呢?”

奈嘉笑,“想我梦中情人不行啊?”这才看到阮阮的手中拿着电话,她用口型问道,“路总?”

阮阮点头,捂住听筒问奈嘉,“斯容问我们想吃什么,他请客。”

奈嘉却连忙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别带上我,我可不去当电灯泡。”

“去嘛,你不也没事嘛。”阮阮推她。

“谁说我没事!”这一时半会儿的奈嘉也找不到推辞的借口,“反正,你们俩就好好过二人世界吧,我就不打扰了。”

奈嘉说完就逃也似的跑走了,那架势,就更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阮阮又好气又好笑,“路先生,看来你魅力不够啊,都吸引不了嘉嘉和我们一起吃饭。不但吸引不了,而且她一听你的名字赶紧跑掉了。”

“是吗?”听筒对面的男声温润低沉,“不过我的魅力足够吸引路太太就行了,其余的,有了也是多余。”

阮阮脸一红,如今的路斯容,说情话就跟喝白开水一样,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就知道油嘴滑舌。”

路斯容抵唇轻笑,“我有的可不止油嘴滑舌,你说呢,路太太。”

突然被人抱进了怀里,阮阮刚想挣扎,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不过一瞬又挣扎了起来,“这还在街上呢,你别耍流氓。”

路斯容在阮阮脸侧亲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的放开怀中的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阮阮抚着脸颊,“这才叫名副其实的耍流氓。”

“你事情处理完了吗?”

路斯容朝阮阮伸出手,阮阮没有迟疑的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以后,才说道,“差不多吧。”

“电影好看吗?”

“还行吧,剧情还算紧凑,男主挺帅的。”

路斯容突然停下了步子,阮阮疑惑的看着,男人却突然转了个身,拉着阮阮就往先前的商场去。

阮阮回拽住路斯容的手臂,“你干什么?”

路斯容居然一脸认真的回答,“你不是说男主角很帅吗?我倒是要去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行了,”阮阮一脸笑意的站定到路斯容身前,捏了捏男人的脸颊,“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

“因为在乎啊。”

路斯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道,阮阮先是愣了愣,然后就笑的眼睛弯成了幸福的小月牙。

“咳咳.”阮阮突然咳了两声,没看路斯容,却轻声道,“那个...其实仔细想想,还是路先生最好看。”

说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不过路斯容还是听见了,却强忍住嘴角上扬,假装着没听清将耳朵凑向阮阮。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阮阮正想厚着脸皮再说一次,但看见路斯容嘴角那无法隐藏的笑容,脸一偏不说话了,转身就往前走。

路斯容连忙去追,像只小蜜蜂一样在阮阮身边转来转去,“路太太,你是说我最好看吧?再说一次好不好?”

阮阮走的更快了,可惜腿短,迈得再快也不及一米大长腿短短的几步迈近,“我没听清,就不能再说一次吗?”

真是太像一个流氓了!

阮阮硬着头发往前走,就是不理他。

展辰是开车送路斯容过来的,此时站在远处看着路斯容因为阮阮的一句话,像个得了糖果似的小孩儿一样开心,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可以画画了。

展辰一想起赶去L市看到的沈大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竟在大热天打了个寒噤,再看向阮阮的眼神,就多了丝敬畏。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宁可得罪路斯容,也千万不能得罪了阮阮。不然那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白年晟算上了一切,包括阮阮身边最好的朋友奈嘉,却独独算漏了他自己身边的人。

阮阮和路斯容晚上吃完饭回到别墅,就接到了来自意大利的越洋电话。

听筒那边的人阮阮并不陌生,是白年晟的助理花颜,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华裔女人。

“Zora,白先生不准任何人联系你,但是这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阮阮心下一紧,这个花颜一直不喜欢自己,她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这件事肯定事关重大。

“你说。”

“谁让你联系她的!”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白年晟有些虚弱的声音传过来。

手机似乎被摔到了地上,声音有些细碎的听不清楚,“白先生!既然已经这样,为什么还要瞒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如....就告诉她吧...”

要告诉自己什么?

阮阮疑惑,正想开口问,听筒那边却传来一声惊呼,“白先生!白先生!”

一声比一声急切,阮阮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白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路斯容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阮阮拿着手机出神的模样。

“谁的电话?你怎么这幅表情?”

“意大利打过来的。”

阮阮的表情迷迷糊糊的,路斯容一听是意大利,立即大步上前握住了阮阮的双肩,“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阮阮这才回过神来,视线定格在路斯容的脸上,如实回答,“什么都没有说。”

路斯容如释重负,也察觉到自己先前的失态,回过身准备去擦还在滴水的头发,阮阮带着疑惑的声音响在身后,“斯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路斯容顿下脚步,所谓的关心则乱,说的就是自己这种状况吧。明明所有人都瞒的好好的,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自己,竟就这样暴露了。

路斯容苦笑,瞒不下去了。

路斯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阮阮虽然着急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但也拿了干净毛巾走向路斯容。

轻轻柔柔的力道自头顶传来,这样温柔的女人,又有谁会不爱上呢?路斯容想。

路斯容握着阮阮的手,定定的看着,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告诉你,白年晟将命不久矣,你是不是立马就要回到他的身边?”

命不久矣?!

这四个字将阮阮吓得捂住了嘴巴,脸色也一片灰白。怎么可能?!

“白大哥他...他怎么会?”再开口时,阮阮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奈嘉的支支吾吾似乎一下子就能说得通了,她从意大利回来以后总是有意躲着自己,不是没察觉的,但没有多想。

阮阮腿软的站不稳,幸好路斯容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才免于跌坐到地上。

“我为什么就从来没有想过?白大哥会在晚宴上突然消失,会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系,我为什么不去追究原因?”

阮阮看着路斯容,满眼的自责,“嘉嘉从意大利回来以后就变得怪怪的,我为什么不去追问她原因?”

路斯容安抚着怀中的人,“他并不想让你知道。”

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毫无秩序的涌出,灼伤了路斯容的心。此时的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年晟要花那么大的力气瞒住女人,光是看着她皱眉就会心疼,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痛哭流泪了。

阮阮突然抹去了脸上肆意的泪水,却越抹越多,想站起来,也没有半点力气,气的直捶自己的腿,“我怎么这么没用!”

这是阮阮落下多年的病根,妈妈去世那年,在床底下藏着度过几日,从那以后,难过害怕紧张过度时,腿便使不上劲。

路斯容也知道这个旧疾,紧握住阮阮的手不准她伤害自己。

阮阮倚在路斯容的怀里,哭的快要晕过去。

路斯容的眼眶也红了,抱紧了怀中的人,“我们现在就去意大利。”

路斯容抱着神色全无的阮阮到沙发上坐下,蹲下身安抚着,“你先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阮阮点了点头,眼泪是止住了,但表情却呆滞的如同傻了。

路斯容不放心的三步一回头,最后还是不安心,又倒转过来,抱上阮阮一起。

打电话安排,换衣服,都是在阮阮的陪同下完成的。

路斯容更是怕人从眼前突然消失一样,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视线范围以内的女人。

一向谨慎稳妥的人,竟连衣服扣子都系错了还毫无察觉。

阮阮已经缓过来了,路斯容过来拉着阮阮准备往外走时,阮阮突然伸手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又一一重新系上。

路斯容脸红着低垂着视线看着阮阮的头顶,尴尬极了。

以前大哥路斯墨还在的时候,和已过世的嫂子非常恩爱,那个时候路斯容年纪并不大,并不懂得他们之间的深情。

直到与阮阮相识,路斯容才渐渐明白,原来当自己心爱的人难受时,自己竟会是更加难受的那一个,恨不能帮对方承受了才好。

路斯容什么也不让阮阮做,帮她安排好了一起,直到他将她带到了机场。

机场的长椅上,阮阮倚在路斯容怀里,表情看不出喜怒,只静静道:“斯容,谢谢你。”

路斯容将她抱得紧紧的,“为什么要谢我?”

“如果没有你在,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她微微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路斯容,眼里写满了认真。

路斯容看着她的眼神也极为认真,“阮阮,以后的路只要有你面对的,我必定参与进来与你一起面对,或者独自帮你面对可好?”

阮阮一阵感动,声音有几分抽泣。

路斯容心疼地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紧紧地抱住。

飞机上,阮阮不吃不睡,而且面无表情。只要她一想到白大哥生病了,而且时日无多,就心痛得无法呼吸般地难受。

飞机平稳的落地,之前和阮阮通过电话的女人花颜已经等候了多时。

乍一看到阮阮身旁的路斯容,花颜苍白的容颜看上去更加难看,再看向阮阮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善意。

路斯容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切,握在阮阮肩侧的手收的更紧了。

阮阮能够明白,花颜讨厌自己的理由,无非是因为自己的没心没肺。白年晟重病,自己居然毫不知情。

阮阮要来意大利的消息,白年晟已经第一时间得知,才会派了花颜去接他们前来。

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脱下了病服,换上了笔挺的西装,因为强度化疗,头发早就剃光了。身体更是消瘦一大圈,饶是紧身西装,穿在身上,也空荡荡的显得很寂寥。

白年晟苦笑,无论怎么假装,他都无法还原成从前的白年晟了。

这个样子,会吓到她吗?一想到这点,强挤出的笑容就凝在了嘴角。

阮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病房的,没来意大利之前,自己甚至以为是他们在做一个恶作剧,或者只是一个恶性玩笑而已。

“白大哥...”声音一出口,阮阮才发觉,自己竟然在发抖。

“你回来了。”白年晟应声转过身,脸上依然带着阮阮所熟悉的温暖笑容。只是那笑容不再阳光,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泪终于决堤,阮阮痛哭着,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一直健康的白大哥,为什么突然苍老成了现在这样?

阮阮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白年晟忍着疼痛大步走过去,蹲下身,抹去了阮阮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轻拽出被阮阮咬住的手背,将自己的手递过去,“难受的话,就咬这里。”

阮阮泪眼朦胧的看着白年晟,眼前的男人已经瘦的脱了形,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跟从前那个享有“雕塑美男”美称的男人天差地别。

察觉到阮阮注目的眼神,白年晟有一瞬间的闪躲,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落寞的道,“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阮阮一直摇头,恨不能将头摇断了以证明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了,”白年晟笑,“是不是又腿软站不起来了?”

明明生病的那个人是他,他却还有心思来关心自己,阮阮的眼眶红了又红,却始终没有再哭出来。

白年晟伸出了手,想要拉阮阮起来,却反被阮阮拽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一直守在门外的路斯容和花颜都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阮阮扑到白年晟的身上,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白大哥!白大哥!”

白年晟陷入了昏迷。

医生护士纷纷涌进来,将白年晟抬到了病床上,解开他的衣服,做着急救处理。

阮阮路斯容以及花颜,也早已经被请到了病房外面。

看着被抢救的人没有丝毫反应,阮阮的心揪着疼,路斯容揽着怀中人,只重复着安慰,“没事的,会没事的。”

花颜就比其余两人淡定多了,只神色平静的看着躺着没动静的白年晟,“白先生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花颜看向阮阮,“虽然白先生不准我们联系你,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希望你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阮阮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死拿咬着自己的唇,那种痛无法言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钟都在煎熬。

白年晟最终还是被抢救了回来,但却一直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醒,阮阮守在床边,不肯再离去一步。

阮阮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离开意大利不过数月,为什么白年晟会病得这么突然,还这么严重?

在阮阮的再三盘问下,花颜才说了实话。

“你还记得白先生刚遇见你的那年吗?”

阮阮点头,“记得,那个时候白大哥的妹妹刚刚去世,白大哥过得非常痛苦。”

“白小姐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在那一年,白先生就知道自己身患脑肿瘤。”

阮阮惊诧不已,花颜却接着往下说,“不过当时发现的及时,动了手术恢复的也很好,直到最近一次身体检查,肿瘤复发了,位置非常不好,没办法动手术。”

“为了不让我发现,所以才将我调回中国?”阮阮大胆猜测,花颜迟疑着却点了点头。

“我们都能看出白先生对你的用心,一直都无法理解他在人生最后时光将你送走的做法,不过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看着他难受,我觉得这里,”花颜将视线从白年晟身上收回,指着心口看着阮阮,“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咬,竟连哭都哭不出来。”

花颜说完就离开了病房,只剩下沉睡的白年晟和失神的阮阮。

路斯容去买了粥回来,阮阮倒也乖乖的喝下了。

白年晟悠悠转醒,路斯容自觉的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白年晟却摘下氧气罩,对着路斯容的背影道,“谢谢。”

这两个字,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它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白大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年晟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不是又睡了很长时间?”

白年晟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连眉眼都有了神采,刚醒来就让阮阮扶着他外出。

阮阮当然是严肃着拒绝了,最后叫来了医生,医生却破天荒的同意白年晟外出。

“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真的没关系吗?”

“恩,没关系。”

没办法,阮阮只好帮助着白年晟套好外套,搀扶着人往外面走,虽然已经走得很慢很慢了,但阮阮仍能明显感觉出白年晟的吃力。

两人漫步在林荫小道上,阳光斜斜的照耀在身上,白年晟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个午后。

“你还记得你那会儿刚跟着我来意大利的情景吗?”

阮阮也陷入了回忆,记忆零星片段的,五年的时光也不算短,一时半会儿,阮阮竟不知道白年晟说的是哪一次。

“你那时候刚来意大利,不适应这边的生活,却咬着牙装若无其事。被我发现了,还死不承认。”

“你那时候不说,是不想增加我的负担对吗?你觉得我把你从桑市救到意大利,给年你重生的机会,所以你不愿意做让我为难的事情。”

阮阮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年纪小,胆子也小,受了委屈也不敢说。

“我生病的事情没说,正和当时的你一样,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白大哥,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负担!如果没有你...”

“就没有如今的阮阮?你又要这样说对吗?”

阮阮被白年晟堵得哑口无言,“你成长成今天这样,都是靠的你自己,我只是出了一点小力而已。”

“倒是我,害怕你会突然离去,这么多年一直利用我妹妹的原因绑住你,是我卑鄙了。”

“白大哥...不是这样的,你是好人。”

白年晟苦笑,“如果不是肿瘤复发,我可能会一辈子都把你困在身边,你觉得这样的我,还是好人吗?”

阮阮依然点着头。

“傻丫头。”白年晟突然泪流了满面,抚住阮阮的脸颊,揉去了阮阮脸上的眼泪,突然倾身上前,闭着眼含泪在阮阮的额头上吻了一吻。

白年晟轻拍着阮阮的脑袋,“别哭了,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

眼泪虽然无法控制,但阮阮也努力的牵动着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像这样吗?”

白年晟恹恹的眯着眼,一股倦意席卷而来,“恩,好困,肩膀借我用一下。”说完就靠在了阮阮的肩膀上。

“白大哥?”靠在自己肩上的人一时没有了动静,阮阮不安的出声询问。

“恩,”白年晟隔了许久才轻轻应道,轻飘飘无力的语气仿若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你困的话,我们回病房吧。”

阮阮说完就站起身,白年晟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逆着光,蓝色的眼睛里似盛满了星光,竟有点初见的神采。

阮阮看的出了神,白年晟拖着阮阮的手臂摇了摇,笑着,破天荒的撒娇,“就再坐一会儿嘛,好不好?”

白年晟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但看他一脸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阮阮只好又挨着他身边坐下。

白年晟立即靠了过去,头依然靠在阮阮的肩上。

“很难受吗?看到这样的画面?”

花颜不知何时走到了路斯容的身边,两人并肩站在住院部三楼的窗口,将花园长椅上正在上演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路斯容侧过脸看花颜,紧绷的面部线条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情绪,却答非所问,“心里难受的,不是花小姐吗?”

“我?”花颜垂了眼苦笑,“路总真会说笑。”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是吗?”花颜倒也没有再否认,目光一直追逐着长椅上那个高大却瘦弱不堪的男人,“既然如此,那路总想必也很清楚,白先生对Zora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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