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1 / 1)

“公主是不是已经找了一个男子,就等着臣女神智不清,把臣女与那男子关在一间厢房里。”苏轻亦莞尔笑道,却那么的森冷邪气,“然后,公主把所有人都请来观瞻,让所有人都知道,臣女是一个与秦府下人通奸的**。”

被猜中心事,心儿吓得心胆俱裂,没来由地手足发颤,“你胡说八道什么?”

忽然,她想到,为什么要怕苏轻亦?苏轻亦绝不敢动手。

永阳公主也想到这一点,挺起胸脯,恼怒地喝道:“苏轻亦,滚开!”

苏轻亦清寒一笑,“只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公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说罢,她径自离去。

望着她那趾高气昂的轻狂模样,永阳公主气得咬牙跺脚,“这贱人!”

心儿狐疑道:“公主,奴婢亲眼看着她喝了那杯茶,茶里放了最厉害的媚药,没道理她什么事都没。”

永阳公主的拳头击在案上,切齿道:“她内功甚高,自然可以用内力把那媚药的药力逼出来。”

“那咱们准备好的计划用不上了。”

心儿也很是气恼,辛苦筹划的一切居然没派上用场,太气人了。

她已安排好一个侍卫在厢房等候,只待苏轻亦神智不清、手脚发软,便把她送到那厢房。那侍卫为了一千两银子,答应公主,毁掉苏轻亦的清白。

接着,她会派人请来一大帮人围观苏轻亦与侍卫通奸的**模样。

只要这事一成,北影寒就会弃苏轻亦如敝履,公主就除了心腹大患。

永阳公主的美眸蓄满了冷酷、狠毒的光芒,“罢了,以后还有机会。本宫就不信,治不了苏轻亦那贱人!”

……

回到那厢房,苏轻亦看见五个闺秀正在吃午膳,便没有进去。

而她们也没有招呼她,苏轻亦进去拿了几块糕点,坐在外面的石案吃。

这时,北影潇走过来,一袭缃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他的脸上点舞了如日光般璀璨的笑影,朝她走过去,“轻亦。”

“这是后院,你来做什么?”她笑问,往厢房看一眼。

“我来看看你。”

他也看向厢房,看见她们在吃午膳,而轻亦一人却在这里啃糕点。

顿时,他的俊脸垮下来。

那五个闺秀眼见六皇子驾到,连忙出来行礼,不是变成星星眼,就是变成羞答答的大家闺秀。

“你们不让轻亦吃午膳?”北影潇冷着脸问。

“哪有的事?六皇子误会了。”一个闺秀连忙道。

“是苏轻亦不想吃,我们总不能强逼她吃。”另一个闺秀解释道。

“对对对,是这样的,她不想吃。”

苏轻亦翻翻白眼,不过算了,犯不着跟她们一般见识。

北影潇不悦地瞪她们一眼,拉着苏轻亦的小手离去。

五个闺秀看着苏轻亦被六皇子带走,又是跺脚又是叹气又是咬牙。

来到花苑的一座凉亭,苏轻亦挣脱手,“六皇子,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北影潇的俊脸点缀着生动迷人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没午膳吃,因此,我带来午膳给你吃。你一定会喜欢。”

“哦?是什么午膳?”她倒是起了好奇心。

“啪啪啪——”

他拊掌三下,笑看着她。

很快,一个青衣小厮走过来,手里拎着两个雕花食盒。

苏轻亦含笑看着,北影潇亲自打开食盒,端出来放在石案上。

“这是什么?怎么黑乎乎的一坨?”她好奇地问,“这是烤鹅吧。”

“这黑乎乎的一坨,是叫花鸡。”他得意地介绍,因为她的不知而得意,“前几日城里新开一家酒楼,招牌菜就是这叫花鸡。一开业,那叫花鸡就卖出几百只,风靡全城。今日我派了三个人去排队,好不容易买到一只。”

“哦,叫花鸡呀,好吃吗?”苏轻亦不那么好奇了。

“当然好吃。”北影潇笑道,“我来弄开。”

“我来。”

她自告奋勇,以手为刃,运起内力,往叫花鸡用力一敲,包裹着鸡的干硬泥土随之掉落,露出一只包裹着荷叶的鸡。接着,她拨开荷叶,低着头闻香,闭上双目,享受独特的鸡香。

他惊奇道:“你如何知晓这般吃法?”

苏轻亦笑道:“我还会做呢,你信不信?”

“当真?怎么做?”北影潇尝过她的厨艺,信了七八分。

“有机会我做几只叫花鸡给你和隐王尝尝。”说着,她撕了一块鸡腿递给他,“也许这家酒楼的叫花鸡还没我做的叫花鸡味道好呢。”

尝了一口,她失望地摇头,但还是接着吃。

他皱眉道:“怎么了?不好吃吗?皮酥肉嫩,我觉得很好吃。”

苏轻亦边吃边指点道:“这叫花鸡色泽枣红明亮,鲜香扑鼻,不过鸡肉不够嫩,皮不够酥。而且,这家酒楼所用的泥应该不是河底的泥。”

北影潇惊愕地张嘴,“泥土还这么讲究?”

“啪啪啪——”

有人拊掌称赞,他们转头看去,却是北影玄。

北影潇心里郁闷,嘀咕道:“怎么每次都碰上二哥?”

苏轻亦站起身,笑道:“王爷,一起尝尝叫花鸡。”

北影玄风雅从容地坐下,接过她递来的鸡翅,“第一次听说这叫花鸡,真该尝尝。”

“二哥,味道如何?”北影潇问道。

“尚可。”北影玄笑道,“轻亦,你当真会做这叫花鸡?”

苏轻亦颔首,“有机会做给你们尝尝。”

北影潇是个急性子,而且想与她玩,便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咱们去郊外农庄玩一日,顺道做这叫花鸡。”

北影玄云淡风轻道:“也好。轻亦,明日你有闲暇吗?”

她有点犹豫,与北影寒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她不想让北影寒误会。

不过,已经有好几日没见他了,不知他还好吗?

北影潇胡搅蛮缠地求她答应,她唯有答应。

前院喜宴热闹,他们却在花苑的凉亭吃叫花鸡。不多时,三人将叫花鸡和烤鹅吃得只剩骨头。

青衣小厮上了三杯茶水让他们去油腻,北影潇兴奋道:“今晚我准备好三只嫩母鸡、荷叶和河底的泥土,明日一早带到农庄。”

北影玄淡雅地笑,一袭雪袍衬得他清冷飘逸、风雅从容,雪色广袂随风轻拂,宛若天边的一朵流云,看似随意飘动,实则追逐着心中的那抹执念。

忽然,北影潇小腹不适,匆匆赶往茅房,说很快就回来。

“六弟应该是油腻吃多了。”北影玄俊雅的墨瞳含着细碎的笑意。

“嗯,去去油腻正好。”苏轻亦笑得眉目弯弯,像苏牙儿。

“轻亦,那日你情绪不好,如今没事了吗?”他看着她,冷玉般的眉宇布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心,“你与北影寒,还好吗?”

“王爷,我与北影寒之间确实有点事,不过我会处理好的,以后再跟你详细说,好吗?”

她知道他会问起,并不是不想跟他说,而是时机不对,也不想让他有误会。

北影玄的目光温润得令人非常舒适,“轻亦,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总是站在这儿,总是站在你身边,你只需转个身,往前走几步,便能看见我。”

虽然不知道她与北影寒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希望她过得开心,希望她能遵从自己的心。

苏轻亦明白他的心思,可是她没办法说什么,因为他也明白她的心思。

“王爷,我总觉得公主不会心甘情愿地下嫁秦玉轩,你觉得呢?”她转开话题,气氛太尴尬了。

“永阳心性固执,我也觉得她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北影玄暗暗叹气,只要永阳不害轻亦,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今日能顺利吧。”

然而,他的希望不会实现。

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北影寒的身躯笔挺如独峰,墨色披风旁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暴凸。他的凤眸凝聚着魔性十足的煞气,好似下一瞬就会喷出一团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妒忌的火焰。

轻儿,你叫我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你与北影玄日久生情吗?

……

苏轻亦不能出来太久,再聊片刻,便与北影玄、北影潇告别,回后院。

前面就是永阳公主居住的小苑,她顿足,看见东侧小道上站着一人,墨色披风衬得他的俊容如冰雪般刺人,那双凤眸黑亮如晶石,却酝酿着龙卷风,将人吞卷而入。

她愣愣的,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北影寒默默地凝望他,似一尊经历了千万年风沙的石雕。

好几日未曾相见了,苏轻亦涌起一股奔过去抱住他的冲动,赖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然而,她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虽然那股冲动那么的强烈、汹涌。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在介意与不介意之间摇摆不定,每日每夜都在煎熬中度过。

若是以往,北影寒必定是妒火冲天地过去,强势地抱她、吻她,然后霸道地不许她再与北影玄有过多的接触。

然而,今日,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念着她。

终究,苏轻亦收回目光,走进小苑。

泪水,在眸里翻滚。

终究,北影寒转身离去,哀伤的叹息如落叶在风中飘飞。

曾经,他们如胶似漆,那么的恩爱缠绵。

而今,他们形如陌路,相顾无言,各自转身离去。

心,在滴血。

城里一户民宅,两个黑衣女子扛着一个麻袋进入宅子。

麻袋一直在动,里面好像有人,发出“呜呜”的叫声。

她们把麻袋扔在大厅的地上,“公主,人已带到。”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锦鸾公主。她端着茶盏浅浅地啜一口,姿势相当的优雅,她身穿一袭翠色衣裳,翠盈盈的色泽衬得她的小脸好似也映着绿光,一双灵动俏媚的杏眸也舞了翠色,犹如绿光盈盈的猫眼,美得惊人。

其实,锦鸾公主已经回到东海国,前两日刚刚抵达日苏城。

她把自己弄病了,本想着与北影寒多相处几日,可是,他居然也病了,闭门养病,连早朝都没去。她登门去找他,他府里的管家死也不让她进去。她的兄长昌王多番催促,她只好先行回东海国。

在宫里待了几日,她与侍婢元宝、元秀偷偷溜出宫,直奔北影国日苏城。

这回,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北影寒!都要弄死苏轻亦那贱人!

“打开。”

锦鸾公主柔声吩咐,挑眉睨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浮动着嗜血的戾气。

两个黑衣女子隐去,元秀打开那只麻袋,露出一个年轻的女子。

她全身被粗绳绑着,动弹不得,只能侧躺在冰冷的地上。她小脸苍白,秀眸弥漫着惊惧,那么的可怜无辜,令人心生怜悯。

“她可是北影国陛下最疼爱的荣华郡主,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呢?速速给她松绑。”锦鸾公主莞尔轻笑。

“原来是你把我抓来!”宇文凌雪在街上遇见过锦鸾公主,印象非常深刻,气愤地质问,“你为什么抓我?”

“听闻你与苏轻亦交情很好,本宫就把你请来聊聊。”锦鸾公主巧笑嫣然,特别的迷人。

“你想做什么?”宇文凌雪知道她不怀好意,惊恐无状。

“稍后你就知道了。”锦鸾公主煞有介事地叹气,“其实,你不能怪本宫。谁让你跟苏轻亦那贱人交情好呢?谁让她武功那么好呢?谁让她霸占了本宫相中的男人呢?谁让她不知好歹呢、不识抬举呢?谁让她那么难对付呢?”

这番话,说得那么无辜,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被一些无病呻吟的愁绪困扰罢了。

宇文凌雪明白,她对付不了苏轻亦,就把自己绑来,以此来要挟苏轻亦。

锦鸾公主蹲在她面前,轻轻抚触她娇嫩的小脸,“你无需害怕,本宫不会对你怎样。一个时辰之后,相信苏轻亦会赶来救你。”

她的眼神,她的动作,那么嗜血,那么冷酷,令人毛骨悚然。

宇文凌雪瑟瑟发抖,惊惧得紧紧闭眼。

这时,一个女子走进来,锦鸾公主看过去,是苏冰烟。

苏冰烟恭敬地行礼,“公主,我是苏冰烟。”

“你是苏家人?你怎么知道本宫在这儿?”锦鸾公主警惕道。

“我知道公主想做什么,公主放心,我是来助公主一臂之力。”苏冰烟在街上偶然看见锦鸾公主,这才知道她又来了。

“我如何信你?”

“日苏城的人都知道,我苏冰烟与苏轻亦势不两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是吗?”锦鸾公主还是不信。

“公主大可放心,之前永阳公主对付苏轻亦,我为永阳公主出谋划策。”苏冰烟淡淡地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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