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1 / 1)

今日上午,苏轻亦就被接近宫为永阳公主美容,她一定是利用这个良机说了不少坏话。

苏轻亦这个小贱人,太可恨了!苏冰舞气得浑身发抖,瞪着苏轻亦的目光杀气腾腾。

苏轻亦感觉到一束如刀的目光从旁侧袭来,转头去看,清冷地扫了苏冰舞一眼。

第三轮、第四轮击鼓传花献舞的闺秀舞艺平平,并没得到什么赏赐。

第五轮,好巧不巧的,苏轻亦正要抛出绢花时,鼓声停了。不过,她知道,苏冰烟传过来的时候,明显地故意放慢速度。即使陆令萱加快速度,鼓声还是忽然停了。

苏轻亦瞧见,北影寒的薄唇轻微地勾起,凤眸轻眨,那兴味的眼神好似对她说:这回看你怎么出丑。

哼!虽然原主从未学过舞蹈,不过,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会呢?不幸的是,抓阄抓到的是掌上舞。

永阳公主闲得蛋疼咩?让各家闺秀表演的都是难度系数很高的古舞,看来永阳公主是故意坑人,以满足她刁难人、以看人出丑为乐子的奇葩心理。

掌上舞的创始者是赵飞燕,其人身轻如燕,舞艺精湛,苏轻亦如何做得到?

宫人将一个直径大约一米的水晶盘放在中间,苏轻亦听见那些闺秀的议论声,当作没听见。

“公主,轻亦未曾学过舞蹈,跳得不好,贻笑大方,还请公主海涵。”

“无妨,随便跳跳便是。”永阳公主和气道。

“若你没有摔倒,本皇子便赏赐你一样东西。”北影潇激将道,灿烂的微笑高深莫测。

“谢六皇子。”苏轻亦莞尔道,“那便请六皇子备好赏赐之物。”

北影寒眉宇微蹙,北影潇刚回京几日,何时与她有交情了?顷刻间,他看向她的目光冷沉了几分。

乐曲奏响,苏轻亦轻松地跃上水晶盘,随意地扭几下,两支手臂也随意地挥几下。

众闺秀嗤嗤地笑,对她的舞蹈冷嘲热讽,极尽羞辱之能事,还说她是扫把星,还没嫁入郑国公府呢,就克死了郑国公。还有人说,苏家女儿的舞姿都这么丑,个个都是扞面杆,笑死人了。

苏轻亦目光冰冷,决定不跟这些嘴巴臭出翔的闺秀一般见识,不过,这时候是该改变舞风了。她扭腰摆臀,把纤腰扭得跟水蛇似的,极为魅惑撩人。那两支手臂好似疯了似的,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勾魂夺魄,看着像是赤果果地钩引男人。

没错,她跳的就是现代风情舞蹈,以姓感撩人着称。

这些没有见识过的古代人自然瞠目结舌,一副被震惊得头顶冒烟的表情。

苏轻亦这小贱人果然不知廉耻、银贱无耻,竟然跳这种低俗至极的舞钩引男人。

北影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跳的是什么舞啊?为什么这么令人血脉贲张?北影寒的雪颜又黑又臭,该死的,她是在钩引这里所有男人吗?

苏轻亦将双目放空,眼神越发的妩媚、勾魂:土包子们,让你们见识、见识风情舞蹈!不过,她看见他那张脸充满了魔煞之气,那风眸寒邪得可怕,心里不禁一紧。

好吧,风情舞蹈到此为止。

接着,画风又是一变,她忽然腾身飞起,雪绸瞬间飞出,人与雪绸在半空飘飞,飘逸如仙,曼妙无双。

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再次目瞪口呆:这个丑八怪为什么能飞得这么高?轻功这么好吗?

羡慕妒忌恨呐!

在半空飞了一阵,苏轻亦挽着雪绸缓缓飘落,落在地上,盈盈下拜,“轻亦献丑了。”

北影寒盯着她,面上的魔气还没消散,眼里的寒怒更盛。

“啪啪啪……”

拊掌的是北影潇,他赞叹道:“妙!妙!妙!”

永阳公主并不觉得她的舞多好、多美,不屑道:“六哥觉得该赏?”

“就赏玛瑙杯一对。”北影潇明媚的微笑犹如山间一缕清风,吹散了薄雾。

“哇……”

众人喧哗起来,羡慕妒忌恨啊。

众所周知,玛瑙杯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数量极少,可比东海明珠贵重多了。

陆令萱原本担心她会出丑,不过现在放心了。虽然她的舞非常古怪、低俗,也有点不伦不类,但至少比苏冰舞强,而且后面的那一跃,在半空飞舞,颇为美妙,展示了她厉害的轻功,挣回一点颜面。

苏冰舞等着看小贱人出丑好戏的,却没想到她以奇招胜过自己,还得到六皇子赏赐,气得小脸惨白惨白的。

苏冰烟倒是不怎么介意,反正这两个贱人都该死,声誉都不好了。

苏轻亦捧着一堆玛瑙杯回到宴案,陆令萱笑道:“好险呐,亏你想到用轻功。”

“想看我出丑,没那么容易。”苏轻亦笑得眉目弯成苏牙儿。

“接下来不知还有谁会出丑。”陆令萱担心道。

苏轻亦放好玛瑙杯,不经意地看向北影寒,正巧,他也看着她,目光就这么撞上了。

他的雪颜变成了千万年铸就的冰天雪地,寸草不生,寒风凛冽。

她心神一悸,心如地收回视线。

他那目光,吃人似的,要不要这么凶残呐?

……

击鼓传花玩了几轮,接着出丑的闺秀还真不少,因为北影国尚武,大多数人大多习武,虽然武功并不是很精湛,但习舞的女子很少。因此,今日出丑的人不在少数。

陆令萱低声问道:“不知陛下会不会来生辰宴?”

苏轻亦寻思道:“不好说。不过陛下来了,大家就拘束了。”

“你发现了吗?永阳公主一直看着大都督呢,那痴迷沉醉的目光都粘着大都督身上了,好似要把他吃了。”陆令萱警惕地左右看一眼,悄声道。

“嗯。永阳公主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大都督,我猜永阳公主对他应该是志在必得。”苏轻亦自然看见了,莞尔笑道,“不知永阳公主会如何虏获大都督的心。”

“大都督根本就没看过永阳公主,我觉得吧,大都督的喜好有点怪。”

“怎么说?”

“世间哪个男子会不近女色?只有那些有断袖之癖的男子才不让女子近身。我猜大都督一定是断袖。”

噗嗤!

苏轻亦正在饮茶,茶水正好卡在喉咙里,听到她的猜测,茶水咕噜一下就掉下去了。

倘若她知道大都督经常半夜出入苏轻亦的闺房,而且对苏轻亦做出那么多激情火热之事,会不会吓得目瞪口呆?不过,看来今日永阳公主的目光是不会从北影寒身上移开了。

这会儿,一个四品官的女儿献舞完毕,外头又传来通报声:“平阳公主到——”

苏轻亦诧异,平阳公主怎么这时候来?生辰宴都到后半段了!而且,不是说她深居简出的吗?好吧,看来她与永阳公主的姐妹感情很深厚。

陆令萱有些高兴,看着平阳公主笑,“婶娘今日打扮得很美,你快看,婶娘脸上的蝴蝶斑是不是淡化了许多?”

苏轻亦看过去,平阳公主那张沉静如水的脸的确比之前好看不少。

平阳公主徐徐走进来,披着羽缎斗篷,气质清华里带几分高贵。

永阳公主的目光这才收回来,吩咐宫人在大都督的对面加设宴案。

平阳公主并不急着坐下,含笑的眼底蕴着一片幽冷,仪态万千地说道:“永阳,六弟,我亲自酿的桃花酿,不如尝尝我的手艺吧。”

北影潇笑眯眯道:“大皇姐亲手酿的桃花酿,当然要尝一尝。”

平阳公主从侍婢手里接过一只玉壶,走过去,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还殷勤地端到他面前。

他觉得有点怪怪的,无需这样吧,皇姐。不过,他没有多想,伸手去接玉杯。

然而,他还没捏住呢,玉杯滑落,咚的一声落在案上,酒水洒溅,有一半酒水倾洒在他的缃色锦袍上。

“六弟,是我手笨,是我疏忽大意了。”平阳公主惊慌地说着,拿出丝帕为他擦拭。

“无妨。”北影潇虽然不笑了,但并没有生气,反而宽慰了几句,最后道,“永阳,我去换一身衣袍再过来。”

永阳公主颔首,那些芳心暗许的闺秀看着他离去,不禁失落起来。

平阳公主蹲在永阳公主西侧,为她斟酒。

永阳公主笑道:“皇姐,你脸上的斑好多了呢。”

“是呀,苏姑娘的医术当真高明。”

“今日我这妆容就是苏轻亦化的呢。”

北影寒一边饮酒一边听着这两个公主的对话,唇角微勾,平阳公主有古怪。

这是平阳公主出嫁十几年来第一次进宫,倘若是为永阳公主贺寿,也应当早就来了,怎么会这么晚才来?再者,平阳公主性子温和,气质娴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洒了酒水?

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看见银白的寒冷一闪,立即看向永阳公主,不过并没有出手。

平阳公主紧紧地抓住永阳公主,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横在永阳公主的雪颈间。这瞬间,平阳公主的眉目森凛无比,眸色狠厉。

锦绣、热闹的生辰宴,顷刻间氛围全变了,半空弥漫着一丝杀气。

下面的闺秀、公子眼见如此惊变,纷纷站起身准备往外逃奔。

倘若平阳公主发疯,被她伤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轻亦见北影寒并没有及时出手,心里有点奇怪。以他的武功修为,若要阻止,并不难。

陆令萱又紧张又不解,“婶娘怎么会突然刺杀永阳公主?那是她的皇妹啊,这事太意外了。”

苏轻亦心想,平阳公主心里的秘密多着呢。

“不许过来!全部都后退!”平阳公主厉声喝道,对站在近处的心儿暴喝,“退到一丈外!”

“你别伤害公主……”心儿惊怕地慢慢后退,“公主是无辜的,平阳公主你冷静点儿……”

“平阳公主,不可乱来!”北影寒沉声道。

“大都督,救本宫……”永阳公主不敢乱动,花容失色,眉目间布满了惧怕。

“平阳公主,你想怎样?不如说来听听。”他淡漠地问。

“你后退!”平阳公主声嘶力竭地吼,握住匕首的手陡然用力,划破雪颈。

“啊……好疼……”永阳公主叫道,凄楚地看着他。

北影寒后退三步,临危不惧,“平阳公主,你伤了永阳公主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你说出要求,臣定当及时向陛下禀报。”

苏轻亦眉心微颦,这场惊变,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那些闺秀、公子窃窃私语,都在议论平阳公主为何会有这举动。

永阳公主声音发颤,凄惶地恳求:“皇姐,我是平阳啊。你有什么事,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帮你。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住口!”平阳公主凶厉道,咬牙切齿,“你每次来看我,我都无比的痛恨!你每次在我面前笑,我都恨不得杀死你!”

“皇姐,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永阳公主快哭了,没想到皇姐这么讨厌自己。

“对!是你的错!你该死!”

话音未落,平阳公主陡然举起匕首,往永阳公主的心口狠狠地刺去。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表情非常的一致:目瞪口呆。

陆令萱也是如此,双手攥得紧紧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苏轻亦一点也不紧张,看好戏似的,云淡风轻。

北影寒陡然伸指,一道雪光飞袭而出,击中平阳公主的手腕。

哐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待平阳公主回神,抓着的永阳公主已经飞离了她,朝他飞去。

北影寒五指一收,当即用内力把永阳公主吸过来。

而这时,在一旁待命的侍卫拥上去,把长剑架在平阳公主的脖子上。她没有挣扎,眉目平静如深潭,好似方才的凶神恶煞并不是她,而是旁人。

永阳公主靠在他身前,心里又欣喜又甜蜜,还不趁机抱住他不放?

苏轻亦冷笑着摇头,这永阳公主还真是会利用机会。

北影寒的凤眸滚过一丝厌恶,推开她,她却死死地拽着他的披风,柔弱可怜道:“大都督,本宫好晕啊……本宫觉得全身不适,你抱本宫回寝殿好不好?”

他径自推开她,把她推向站在一旁的心儿,寒沉道:“把平阳公主押下!”

永阳公主站好,不甘心地嘟嘴:北影寒,有朝一日本宫会让你拜倒在本宫的石榴裙下!苏轻亦看着眼眸死寂沉沉的平阳公主,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

生辰宴就此结束,众闺秀、公子出宫回府,苏轻亦也和陆令萱一起出宫。

北影寒将平阳公主暂时关押在一间殿室,命人好好看守,然后向陛下禀报此事。

当夜,陆家当家人、陆令萱的父亲,陆展鹏,便进宫向陛下叩首求罪,不过他郑重言明,并不知平阳公主为什么会刺杀永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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