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1 / 1)

苏冰舞点点头,“我也想不明白。失去了荣安侯爷,她休想嫁一户好人家了。如今祖母对她不似从前,应该不会再费心她的婚事。”

“可是,你祖母给她打点的嫁妆还在别苑锁着呢。若你有那些嫁妆陪嫁,三辈子都不用愁了,夫家也会好好待你的。”沈氏在脑中描绘着宝贝女儿有那些价值连城的凤赐宝物陪嫁,该是多么的风光。

“找个合适的时机,我问问祖母是不是还想着为那小贱人寻觅良缘。”

苏冰舞的美眸漾着兴奋的微笑,倘若把祖母伺候高兴了,说不定祖母会把那些凤赐的宝物给自己这个嫡长女做嫁妆呢。

如今那小贱人失宠,正是最好的机会。

嗯,必须想个好办法。

流光别苑这边,解除了婚约,踢出那个渣男,苏轻亦的人生从此海阔天空。

良辰气愤地问:“五小姐,桃儿那贱婢在前院待着,不敢回来,怎么处置她?”

“带她回来,杖责五十,往腰腿狠狠地打,逐出府去。”苏轻亦淡淡地下命令。

“是,奴婢这就去。”

良辰领命去了,这招杀鸡儆猴,对别苑那些丫头应该有震慑作用。

这夜,苏轻亦正想沉入美美的梦乡,却听见窗台那边有轻微的异响。

她利落地弹身而起,小隔间良辰的呼吸声轻而缓,已经睡沉了。苏轻亦轻手轻脚地行走在暗影里,窗台那边一道黑影诡谲地移过来,当即,她指间扣着的银针飞出去,无声无息,仿若流星。

咦,银针不见了,好像被那团黑影吞噬了。

她手里的雪绸朝着那黑影飞速袭出,可恨的是,雪绸又被人拽住了。

苏轻亦大惊,使出内力拽回来,忽然,那黑影亮起来,是夜明珠莹白的珠光。

一张刀削斧砍的冷峻雪颜渐渐从暗影中浮现,浮雕似的,线条冷厉,俊魅如魔。

她大怒,又是那只禽兽!

当她的闺房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挥动雪绸,想用雪绸捆住他,可是,悲催的是,被捆住的人反而是她。

北影寒捆住她,手腕微转,雪绸一震,她整个人飞向床榻。

苏轻亦气疯了,以最快的速度挣脱,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挣不开。

他把小隔间的良辰点了睡穴,眨眼之间就坐在床榻边,慢悠悠地把夜明珠放在角落,接着解开雪绸,让她自由。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我要睡美容觉,你可以滚了。”

她没好气地下逐客令,把纤长细薄的雪绸缠在右手腕,暗暗寻思怎么打发这只禽兽。

北影寒冷邪的目光略略下移,“本座喜欢夜间行事。”

她穿着苏白真丝寝衣,软薄的料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柔软的墨丝披散在双肩与胸前,衬得她的鹅蛋脸特别的小而精致,露出白皙如雪、线条优美的颈项,令人不自觉地心神一紧。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幽沉起来,热度渐升。

苏轻亦低头看自己一眼,双腮腾地烧起来。不过,该遮掩的都遮掩着,还能怎么样?裹着被子吗?可见,淫者见淫这句话太对了。

暧昧在空气里流淌。

北影寒清了清嗓子,开了个无趣的话题:“这雪绸的来历,你知晓吗?”

她摇头,“你知道?”

“据说,雪绸并非中原诸国之物,好像与四大玄元家族有关,应该是四大玄元家族的宝物,是天下五大上古灵器之一。”他语声低沉,侃侃而谈。

“四大玄元家族?是哪个国家的?”苏轻亦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四大玄元家族不属中原任何一国,其具体的所在位置非常神秘,无人知晓,因为无人找到过。可以说,四大玄元家族独立于中原诸国,自成一国、一派。”

“这么神秘?那四大玄元家族的人到过中原吗?”

“没有过这种传闻。若有人来,也是保密的。四大玄元家族与中原诸国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大约五十年前,江湖有传闻,四大玄元家族有天下诸国国库加起来那么多的宝藏,不少人纷纷打探四大玄元家族的具体位置,可惜,死了很多人,却无人找到过。三十年后,诸国国君一起辟谣,宣称四大玄元家族并没有宝藏,往后不许再去寻找四大玄元家族,否则以死罪论处。”

苏轻亦点点头,忽然想到手腕的雪绸,又问:“那雪绸是四大玄元家族的宝物,为什么会流落到中原?”

北影寒淡淡道:“无人知晓。知晓雪绸归属的人,普天之下,凤毛麟角。”

她撇嘴,他这话是不是暗示他自己就是凤毛麟角里的一个?夸自己消息灵通呢。

他低沉迷魅的声音流淌在床榻间,“倘若四大玄元家族的人找来,本座自会应付。”

她浑然不觉他的用心,爽快道:“还给他们就是。”

“不见得这么简单。”

“谢谢大都督说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事让我知道,夜深了,还请大都督移驾,回府睡觉。”

苏轻亦扮演起狗腿,整出服务性的微笑,请他离开。

北影寒薄唇一抽,“本座是来要回衣袍的。”

真相是,他听闻她与荣安侯爷的婚约解除了,一时心情大好,便来看看她。

她下床,从箱子里取出紫袍,双手捧着,毕恭毕敬,一副任由检查的架势,“原物奉还,与原先一模一样,没有发臭。”

他的脸庞暗了几分,清冷的目光扫过紫袍,“洗过?”

“大都督不是说发臭了吗?所以我让丫头洗了一下。”

“洗过,便不是原物奉还,与原先不一样。”

北影寒的凤眸拢上一抹暗色。

苏轻亦非常地想骂娘,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过,她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说到底,他就是不想还金苏神针!

她撩开樱唇,娇俏一笑,“既然大都督不要这衣袍,我便一把火烧个干净。”

“若你烧了,那支金针,这辈子你都别想要回去。”

他冷沉道,邪魅的眉宇拢上寒烟般的戾气。

她咬牙切齿地问:“你究竟想要怎样?我一定要拿回金针,你尽管开出条件。”

北影寒抽出与紫袍相配的银线绣祥云紫色腰带,凤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腰带有点磨损,若你亲手缝制一条一模一样的腰带,本座查验合格,便以金针交换。”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吹毛求疵?再说我……的针线功夫很不怎样,只怕做出的腰带入不了大都督的眼。大都督还是开另一个条件吧。”

现在,苏轻亦想到的是,自己根本不会缝制,不会针线,要做的话,还要从头学起,那多麻烦呀。万一他又犯贱,说她做的腰带不合格,那她不是白费劲?

他无所谓地说道:“也罢,反正你不想要回金针,本座勉为其难地为你保管。”

“好好好,我做一条腰带就是。我警告你,做的不好,你再嫌弃,我就把你的衣袍烧成灰烬!”她凶恶地威胁。

“那本座就期待一下你的针线功夫。”

北影寒瞧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心里一乐,似有暖流流动。

苏轻亦竭力压制着心里的不耐,“明日我一早起来就做,你快走吧,不然我怎么早起?”

他捧起紫袍,小心翼翼地放进她放衣衫的木箱。

她被他的举动震得一愣一愣的,他在干什么?把他的衣袍和自己的衣衫放在一起?而且压着她的衣衫?那不是要她被他压制住?他的小心思能瞒得过她吗?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拿起紫袍,“这是我的木箱,不能放男人的衣袍。”

北影寒郁闷地接受她的安排,看着她把紫袍放在另一只比较空的箱子里。其实,他只不过是想把自己的衣袍和她的衣衫放在一起,仅此而已。

可是,这话能说出口吗?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苏轻亦屈身整理衣物,那么专注,柔软的墨丝垂落到胸前,露出雪白的后颈。

他忍不住靠近她,伸手抚触那方雪白。

她察觉到异样,陡然站起来转过身,却由于他们站得太近,她一转身,就直接撞入他的怀里,倒像是投怀送抱。他向来是极具攻击性的强攻,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她扭着身子,在他身上磨来蹭去,更让他难受,直接点燃他体内的火种。

北影寒扣住她的后脑,寻她粉润的薄唇,她惊慌他道:“等一下,我打个喷嚏。”

顿时,他停止攻击的举动,等她打完喷嚏。

苏轻亦心里窃笑,做出打喷嚏的样子,转过身,一手从袖子里掏出东西。

接着,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喷嚏,忽的手臂一扬,红色的细粉在空中弥漫开来,而她立即闪得远远的。

北影寒没有防备,吸入红色细粉,又辣又呛,咳嗽与打喷嚏一起发作,鼻涕眼泪齐飞。所幸他反应快,早早地闭上眼眸,否则双目就一起遭殃了。

这是辣椒粉!这个丑女人竟然用这东西偷袭他!

辣椒粉太难受了,辣死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怒指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苏轻亦站得远远的,笑得直不起腰,一张小脸笑成一朵花儿,欣赏他被辣椒粉折磨的狼狈样儿,这形象,哪里还有半分高冷、邪魅?哇咔咔……这可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辣椒粉,日苏灵镜荣誉出品,辣的级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这回还辣不死他吗?

“大都督,快回去找水洗洗吧。”

终于整到他了,心情倍儿爽!

实在太难受了,北影寒狼狈地离去。

整个寝房充满了辣椒粉的气味,不能再待。苏轻亦抱起良辰,去其他房间睡一晚。

……

次日,早膳后,苏轻亦开始琢磨怎么缝制腰带。

一模一样的腰带?

那就是款式大小、颜色绣纹都要一模一样,可是,她哪里去找这种深紫的衣料?

不管了,她先学缝制和针线吧。

佳期的缝制和针线很好,负责教她,她认真地学了一上午,就觉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再也不想搞这种精细功夫的东西了,太考验耐心了。原本她的耐心就不怎么好。

不过,苏轻亦并没有对佳期说起学缝制、针线的目的,只说没事学着玩。

佳期是个很好忽悠的姑娘,她怎么说,佳期就怎么信。

午后,她正睡着,忽然察觉到窗外有异动,走过去一瞧,窗台上放着一叠薄薄的深紫衣料,与北影寒那件紫袍的料子一模一样。

她捧着衣料坐下来,心里默默流泪,北影寒这是要折磨死她。

原本,她还想着用没有一样的衣料为借口推掉,没想到他派人送来了,悲了个催。

昨晚她怎么就答应他了呢?这不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吗?

好吧,为了把金苏神针要回来,她拼了!不就是一条腰带吗?有什么难的?

于是,苏轻亦不眠不休地学缝制、针线一日一夜,终于有所小成。

佳期看见她白皙手指凝着的血珠,心疼道:“五小姐,你流血了。”

学游泳,难免会喝几口水,学针线,难免会刺到手指头。虽然很疼,但苏轻亦坚持下来了。

“五小姐,好端端地学次就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奴婢帮你做就好了。”佳期说着,要把针线收起来,“不要学了,有奴婢在,你学这个也没用。”

“佳期,不要闹。”

苏轻亦欲哭无泪,以为她很想学针线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北影寒那么精明,若不是她亲手缝制,他一定会看出来。

“五小姐,这么一刀剪下去,要干脆利落,不要犹豫。”无奈之下,佳期一边教一边叮嘱。

“五小姐,你这针脚歪歪扭扭的,太丑了。”

“这绣的都是什么啊?鬼画符还是鸡蛋?”

“够了!佳期,你再说一个字,今日就不用来伺候了!”

苏轻亦羞恼地吼。

佳期笑道:“好好好,奴婢不说了。奴婢去灶房看看,五小姐你自个儿琢磨。”

苏轻亦低着头继续绣。

如若原主会针线就好了。可惜,原主从小到大备受苏老夫人的疼爱,当嫡出的小姐精养着,哪里做过粗活?就连这针线功夫也是不让碰的,说那是小门小户的小姐才做的活计。

努力了两日两夜,她终于能绣出样子了。第三日入夜,她开始用深紫的衣料缝制腰带。

两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已经中标好几次,十字连心,钻心的疼。不过,苏轻亦坚持下来了,再坚持两个时辰,这条腰带就做好了,很快就能把金苏神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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