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1 / 1)

“我没有勾引男人,不过大都督既然这么说了,往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不做你不喜欢的事。”

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其实,心里话是这样的:姐勾引男人,关你鸟事!姐勾引全天下的男人,也不勾引你这个前任男宠、极品贱男!

北影寒愠怒,这丑女人竟然还不承认自己勾引男人!

“大都督,你还有什么要求,赶紧的一并说了。我真的好饿,要不你府里有什么吃的,先拿来一些,先填饱肚子好不?”苏轻亦凄苦可怜地说道,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饿了?”他从碗里取了一小块冰块,在手里把玩着。

“是啊,难道你不饿吗?”她觑着他的神色,琢磨他的心思,可是这个混蛋的心思还真难以捉摸,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

忽然,北影寒手一动,那冰块急速向她飞去,击中她的身子。

冰块裹挟着内力,苏轻亦又毫无防备,被打得嗷嗷叫,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一个奇葩而**的姿势:她合身趴在小榻上,想起来都起不来,因为,手脚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想着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没想到他软硬都不吃,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把怒火压下去。

这个混到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像上次那样……霸王硬上弓?

顿时,她浑身一震,心里一阵恶寒。

北影寒端着那碗冰块坐在小榻边,见她忽然安静下来,心知她必定在想逃离的办法。

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下下下辈子吧!

“大都督,咱们商量个事……”

苏轻亦刚说了一句,就看见他两指伸出,那双凤眸分明有怒色。

他的指尖飞出一道白光,她只觉得后背一凉,衣衫无声无息地裂开,就连贴身的翠色丝衣也裂开了。更奇葩的是,裂开的口子整整齐齐,宛若剪子裁开的。

不用摸,她也知道,后背春光乍泄。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优美的线条,凝脂般的肌肤如白雪堆砌而成,闪着莹白的雪光,刺痛人的眼。

北影寒凤眸微眯,随即瞳眸舒展,魔戾的气息仿佛从九幽地狱袅袅浮上来,在他的眼里缭绕。

修长的手指捏出一个小冰块,放在她的脊背上。

“啊……”

苏轻亦惨烈地尖叫,是冰块!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脱口骂道:“你蛇精病啊!变态狂!很冰你不知道吗?快拿下来!”

他恍若未闻,轻捏那小冰块,从她的肩背缓缓往下滑动,动作慢得不能再慢。

“啊啊啊……”

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可恨的是,动弹不了,无从反抗,破口大骂。

寒气如银针,不断地刺入肌肤,深入身躯,冻死人了。

北影寒的眉宇萦绕着一种冰寒的邪魅,足以冻死人,可是看着看着就会被他勾去了魂魄。

这种极致的反差,世间也只有他一人。

“你他妈的混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还是男人吗?哦,对,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一坨狗屎!”苏轻亦气得全身发抖,肺快要炸了,“你心理变态!对,你一定是被陛下夜夜折腾,被当成一条狗,被折磨得你心理扭曲,所以你才来折磨我!有种你把我睡了,搞这么恶心的招数,有意思吗?”

听到那句“有种你把我睡了”,北影寒的瞳眸微微一缩。

难道她还没记起药潭那次的事?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清白之身已经被他夺了?

这么糊涂的丑女人,太有意思了。

苏轻亦喋喋不休地骂着,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过,到后来,她的后背被冰得麻木了,完全没知觉了。

雪白的脊背布满了冰水,变得水嫩嫩的,。

她身子一颤转头一看,她才知道是始作俑者是他!

忍!再忍!我再忍!

北影寒,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终于,他站起身,整整衣袍,然后坐在那边,喝那碗剩下的酸梅汤。

冰凉的液体,令澡热的身躯慢慢冷下来。

苏轻亦感觉手脚恢复了力气,立马从榻上下来,可是,破裂的衣衫无法再穿,怎么办?

她转目四处,看见那边衣架上有一件紫袍,勉为其难地取下来,胡乱地裹在身上。

瞪一眼那个正襟危坐的衣冠秦兽,她往外飞奔,接着飞身而起,离开的速度可谓人生第一次。

北影寒走过去,半个身子靠在小榻上,凤眸缓缓闭上,依稀有属于她的体香缭绕在鼻端。

……

裹着北影寒的紫袍,苏轻亦赶去那条街找良辰。

良辰蹲在墙角,失魂落魄,又自责又担心,想着如若五小姐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当五小姐出现在她面前,她欣喜若狂地奔过去,“五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担心死了。”

“我没事。是我不好,没及时跟你说,害你担心了。”见良辰双目红肿,泪痕犹在,苏轻亦知道她吓得不轻,“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没事就好,奴婢还以为奴婢把你弄丢了。”良辰喜极而泣,连忙用袖子擦拭泪水。

忽然,她看见五小姐穿着男子的衣袍,疑惑地问:“你怎么穿着男子的衣袍?这是谁的衣袍?五小姐,刚才你去哪里了?”

苏轻亦不想提到北影寒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径自往前走,“我很累,先回去吧。”

良辰知道她不想说,就闭上嘴,不再多问。

身为奴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谨守本份,不该问的不要问。

她们从侧门回流光别苑,没有引起前院的注意。

揽风苑。

夜色倾覆,昏黄的光影随着清风摇晃,那么的惨淡。

苏冰兰靠躺在寝房的小榻看书,不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因为,她娘去找爹爹探探口风。

忽然,她听闻外头传来脚步声,连忙坐起身,“娘,打听到了吗?”

王姨娘走进来,坐在小榻边,喘了口气才道:“你爹原本不肯说,我求了很久,你爹才漏一点口风。”

苏冰兰的心猝然一沉,娇颜弥漫起伤色,“侯爷不愿娶我?”

“也不是。”王姨娘担心女儿又想不开,连忙解释,“侯爷不是不愿娶,不过好像有什么条件,你爹不跟我说。不过你爹说了,侯爷毁了你的清誉,敢不娶,他就告到凤前,求陛下做主。”

“虽然陛下敬重祖父,可是祖父过世多年,祖母又不在京里,陛下会不会偏帮长公主府?”苏冰兰的眉心深深地蹙起来,面上忧色重重。

“你爹疼你大姐,但对你也颇为疼爱,不会不管你的婚事。”王姨娘宽慰道,“你爹说了,这桩婚事,他一定会争取到底。”

苏冰兰轻轻地颔首,只怕荣安侯爷更想娶的是大姐苏冰舞。

对了,他提出条件?什么条件?莫非是迎娶大姐为侯爷妃?而自己只是妾室?

这个猜测,她没有说给亲娘听。

倘若荣安侯爷真的提出这个条件,那么,苏冰舞愿嫁吗?

以她对苏冰舞的了解,苏冰舞应该不会再嫁给他。

苏冰舞这人,看似温婉宽厚、贤淑良善,实则心高气傲,心比天高,之前看中荣安侯爷,是看中他的出身家世、气宇不凡,更看中长公主府与女皇陛下的亲厚姑嫂关系。虽然京城也有不少高门、世家子弟文武双全,不过,苏冰舞独独选中荣安侯爷,是因为,荣安侯爷比那些高门、世家子弟多了一个优势:有一半的皇族血统。

而出身皇族的太子、皇子,苏家是高攀不上。

苏太傅过世之时,苏绍谦还没任职礼部侍郎,苏家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即使数年后苏绍谦任职礼部侍郎,但地位大大地不如从前,苏家女儿根本入不了皇族、宗亲的眼。

因此,苏冰舞从未肖想过能高攀太子、皇子,能嫁给有一半皇族血统的侯爷,就已经很好了。

苏冰兰愁苦地蹙眉,自然是不希望苏冰舞嫁给荣安侯爷,可是,苏冰舞不嫁,他怎么肯娶她呢?

这件事,非常难办。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爹爹身上了。

“对了,那边我联络好了。”王姨娘往外头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若没问题,就今晚行动。”

“今晚……”苏冰兰轻轻地咬唇,一双美眸忽然迸射出寒厉的光芒,“那就今晚行动。”

“她毁了你的清誉,毁了你的终身幸福,也该尝尝清誉被毁的滋味!”

王姨娘气愤道,仇恨在眼里燃烧。

苏冰兰略显苍白的娇颜紧绷着,寒光闪闪。虽然没有证据,但内宅斗争需要证据吗?不是别苑那小贱人干的,还有谁?

苏轻亦,你让我清誉全毁,我也让你清誉全毁!连贩夫走卒也不愿娶你!

……

夜,越发深沉,夜风扫过,枝叶摇晃,暗影重重,平添几分诡谲。

流光别苑的寝房前,留着一盏灯笼,暗黄的光影随风飘摇。

今夜,良辰守夜,坐在寝房外睡着了。

黑暗中,一抹黑影飞快地掠过,潜入流光别苑,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抹黑影再次出现,从流光别苑的寝房飞掠而出,往前面的院子飞去。

巡视的府卫亲眼目睹一个黑影从流光别苑飞出来,以极快的速度飞过,像一只夜鸟,从容地飞过。府卫也想抓人,可是,他们哪有那么好的轻功?

忽然,有什么东西飘落下来。府卫生捡起来一看,大惊失色。

这是一朵绢制的小黄花。

采花大盗无痕公子?而且,采的是五小姐的黄花?

翌日一早,苏府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议论同一件事:昨夜采花大盗无痕公子光临流光别苑,采了五小姐这朵黄花。而且,流言蜚语传得很快,街面已经有人在议论,不出三个时辰就会传得满城皆知。

苏家接连出事,之前是大小姐当街脱衣勾引男人,最近是五小姐纵奴行凶,三小姐勾引未来的妹夫,现在则是采花大盗无痕公子闯入五小姐的闺房,把这朵丑颜闺秀给采了。如此算来,已经有三位小姐出事。

看来,苏府家宅不平安啊,必定是犯太岁,流年不利。

苏家的几位小姐风头太盛,以至于出了点什么事,那些长舌妇就兴奋地议论、散播。

流光别苑里,苏轻亦听着青儿的禀报,眉心拢得紧紧的,犹如一座小山。

青儿说完,良辰让她退下,气得咬牙:“五小姐,怎么会传出这样的事?昨夜哪有无痕公子……奴婢觉得,这事颇为蹊跷。”

“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诋毁五小姐。”佳期又气愤又着急,“五小姐,流言蜚语传得那么快,所有人都以为你已是不洁之身,怎么办?”

“一定是三小姐做的!”良辰灵光一现,不是三小姐还有谁?“三小姐这么做,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两个侍婢心急如焚,作为主子的苏轻亦,倒是不发一言,若有所思。

良辰急道:“五小姐,你在想什么?”

起初,苏轻亦也生气、着急,不过,想了想,她就释然了。

或许这是天意。黄花被采,清誉被毁,不是正好可以撤销婚约吗?虽然伤己三分,名声不好,但她从来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反正她也没想过再涉感情之事,更不会嫁人。

不过,有人给她安排了这出好戏,她会讨回这笔账的!

良辰和佳期叽叽喳喳地说着,苏轻亦终于开口:“昨夜,我隐约听见外面有声响,不过很快就没了。如此看来,昨夜真的有人潜入别苑。”

两个侍婢震惊地睁大眼,良辰紧张地问:“五小姐,你没事吧。”

苏轻亦摇头,良辰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奴婢听说,采花大盗无痕公子已经有一年不在京城犯案,据说是离京去了外地,这么看来,这采花贼回京了。”

“奴婢也知道一点,据说无痕公子每次犯案……奸污一名闺阁小姐,都会留下一朵绢制的小黄花,意为这位黄花闺秀已被他采撷。”佳期越说脸越红,又羞又窘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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