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1)

“我不会阻止你,不过这件事你并没有证据,永阳未必会承认。”他想说这一次就饶过永阳,但没好意思说出口。如若是永阳受伤,他也会气得发疯。

苏轻亦最担心的正是这一点,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如何让永阳公主认罪呢?

北影潇犹豫半瞬才道:“轻亦,不如这次就算了,我一定会好好责骂永阳!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她冷笑,“你觉得她会听你的吗?”

他面色讪讪,不知说什么才能让她的怒火平息下来。

他们回到紫宸殿的时候,宫宴已经开始了。女皇凤氏坐在北首凤案,与群臣、女眷共饮,而永阳公主端庄地坐在那儿,神色高冷而得意。

北影潇与永阳公主同坐一案,苏轻亦回到苏家的宴案,坐在苏老夫人的下边。

“去哪里了,为何这么晚才来?”苏老夫人板着脸问。

“出了点事。”苏轻亦低声回道,接着说了良辰被毁容一事,“祖母,我想向陛下告状。”

“倘若公主不认,你没有证据,这件事不好办。”苏老夫人眉头微紧,理解她想为侍婢讨公道的心思。

“没有证据,就动不了公主吗?”

“衣儿,公主金枝玉叶,陛下又宠爱得紧,若无确凿的证据,即使告凤状,也无用。”苏老夫人拍拍孙女的小手,长长地叹气。

“我明白了。”

苏轻亦的心如被烈火炙烤,唯有狠狠压下那股怒火。

苏冰舞见她这么晚才来,而且是和六皇子一起来的,不禁疑云大起。

不过,无论如何,今日定要扒下这小贱人一层皮!让她再也嚣张狂妄不起来!

北影潇没好气地瞪亲妹一眼,教训道:“永阳,你再这般胡闹,伤害无辜之人,我一定禀报母皇,母皇定会从严惩处!”

永阳公主不以为然地瞥他,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六哥,我与你早已是陌路,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是你兄长,便有资格管教你!”他气急。

“你管教我,还不是因为你喜欢苏轻亦?”她不屑地冷哼。

北影潇气得说不出话来,暗自生闷气。

今日的宫宴,太子与隐王同案,北影寒与瑞王同案。北影寒与瑞王没什么交流,各自饮酒赏舞。当苏轻亦与六皇子一道进殿,北影寒看见了,雪颜黑了一圈,沉郁得很。

“为何这么迟?你和北影潇去哪里了?”他用内力传音,语声沉冷。

“永阳公主在良辰的脸上划了七八刀,我和六皇子送她到太医院医治。”苏轻亦冷酷道。

“伤势要紧吗?”北影寒眉宇一紧,怪不得她一进来就神色怪怪的。

“良辰毁容了,不过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脸伤。”

“你想怎么做?告凤状吗?”

“永阳公主狡诈,应该不会承认,我没有证据。”她的声音充满了失落。

“我有一个办法,想听吗?”北影寒剑眉微扬。

“快说!”苏轻亦心里一喜。

听了他所谓的办法,她打了个问号:“可行吗?”

他沉沉道:“不试试,如何知道可不可行?”

为了良辰,怎么也要试一试。她同意了,接着看见北影寒走到中间。

看见他有事禀报,永阳公主痴迷地看着他,希望他看自己一眼,一眼就好。

凤氏搁下金器酒樽,问道:“大都督有事?”

北影寒沉朗道:“陛下,宫宴无非就是饮酒赏舞,了无新意,臣愿亲自演一出大戏,为今日的宴饮助兴,也算是抛砖引玉。”

她豪气地笑道:“也好。那朕就与诸位爱卿期待大都督的好戏。”

“陛下,一人演不了,臣想邀请一人与臣配戏。”

“你想邀请何人?”

“苏家五小姐。”

“不行!”

说这话的是永阳公主,不过只是差点儿说出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着急得几乎站起来,想反对,可是又担心母皇不悦,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憋回去。

北影寒是她一人的,怎么可以和苏轻亦那贱人演什么大戏?

凤氏同意了,北影寒邀请苏轻亦上前。

苏轻亦走到中间,对凤氏行了一礼,接着对他道:“大都督相邀,是轻亦的荣幸。”

苏冰舞恼恨不已,美眸冰冷地拧起来,这小贱人凭什么与北影寒一起演大戏?她只不过是贱种,凭什么?

北影寒与苏轻亦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似的定了彼此要演的角色。

众臣、女眷们相当的期待,大都督为什么要演一出大戏呢?有什么深意吗?

然而,他与苏轻亦站在一起,为什么让人觉得那么相配,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凤云卿面目清冷,北影寒这是做什么?看来,他对苏轻亦的情意不一般!

而今日她初见苏轻亦那张瑰美绝尘的小脸,又羡慕又妒忌又痛恨,恨不得立即毁了苏轻亦的脸!原来苏轻亦还是丑八怪的时候,北影寒对苏轻亦已经心意坚定,如今更不可能分开他们。太可恨了!

突然,北影寒倒在地上,娇弱不堪,没有反击之力,声线装成柔弱的女声,“公主,奴婢并没有做错什么,公主为何抓了奴婢?公主想做什么?”

苏轻亦疾言厉色道:“因为,你的主子抢了本宫的人!”

通过这番对白,所有人都明白,北影寒演的是侍婢,苏轻亦演公主。

永阳公主一看就明白他们在演什么,不就是前不久才发生的那件事吗?她气得咬牙切齿,哼,北影寒竟然帮那贱人演这出戏,太过分了!北影寒,你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

而凤氏,英明睿智,一瞧便知他们演的是永阳。

今日,永阳又闯祸了吗?

“公主,你不能用私刑。”北影寒眉宇紧凝,害怕地畏缩着。

“本宫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宫不能动的人。你只不过是卑贱的侍婢,本宫想处死你就处死你,伤你、杀你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谁敢说本宫半个字?”苏轻亦的眼里萦绕着吃人、嗜血的厉色,与永阳公主的一言一行相当的接近。

“虽然你是公主,但也不能草菅人命、伤害无辜。”他卑弱地抗争。

“你也敢说你无辜?”她咯咯冷笑,从发髻上取下一支金簪,“你的主子抢了本宫的人,你是无辜的吗?”

话因未落,她握着金簪狠狠地划过他的脸颊,眉目之间布满了狠厉之色。

只不过,并不是真正的划在他那张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俊颜,只是做出这个动作。

众人惊愕不已,还以为苏轻亦真的伤了北影寒,而且想不到他们会演这种戾气这么重的大戏。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到这里,永阳公主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要气炸了,恨不得立即杀了那贱人!

北影寒,你就这么对本宫吗?

北影潇的眉宇紧紧凝着,心里沉甸甸的。

北影寒这么帮苏轻亦,看来他们关系不一般。之前永阳说他们有私情,他还不信,这回是信了。

看来,他的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人:北影寒。

而北影玄,自斟自饮,风雅如行云,好似对任何人、事都漠不关心。

北影寒痛楚地神吟,苏轻亦每说一句狠厉冷酷的话就在他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这样的大戏令所有人出乎意料,凤氏的端庄美丽的脸庞绷着,眸色冷沉。

永阳公主越来越愤恨、忐忑,心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母皇会不会责罚自己?

不!不会的!母皇那么疼爱自己,怎么舍得责罚自己?再说,坚决不认,苏轻亦根本没有证据指证自己!

她攥紧拳头,长长的指甲刺入掌心,剧烈的疼痛却浑然不觉。

苏轻亦在北影寒的俊脸划了七八下,他做出捂着脸庞的姿势,痛楚地在地上翻滚,发出令人唏嘘的哀嚎。

渐渐的,不少人都看出来了,这出大戏演的就是永阳公主。

那么,被永阳公主伤害的人究竟是谁?

不多时,北影寒和苏轻亦站起身谢恩,“陛下,臣、臣女献丑了。”

“虽有新意,但这出大戏过于简单,不知所谓。”凤氏客观地点评。

“臣献丑,让陛下见笑了。”北影寒冷冽的眸光移向永阳公主,“陛下,这出大戏演的是午后发生的一件事。苏家五小姐演的便是永阳公主,而永阳公主毁了一个侍婢的脸,那侍婢是苏家五小姐的侍婢。”

“永阳,可有其事?”

凤氏颇为惊诧,当着满朝文武、女眷的面,他直接说出这件事,是故意的。

此时,永阳公主倒是冷静了些,不过此时此刻,她对北影寒是又痛恨又伤心,恨不得赏给他一巴掌,打醒他。

她从容地辩解:“母皇,儿臣不知大都督说的是什么意思。今日午后,儿臣一直与平安郡主在一起,并没有见过什么人的侍婢。”

苏轻亦眉头紧颦,语声里含着浓烈的火气,“陛下,公主伤了臣女侍婢良辰的脸,在良辰的脸上划了七八道伤口,毁了容,如今她躺在太医院就医。此事六皇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些名门闺秀,眼见苏轻亦竟然在宫宴告凤状,不由得冷笑起来,笑苏轻亦的不自量力与蠢钝如猪,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侍婢而得罪公主、得罪皇家。因此,她们准备好看一场好戏,看苏轻亦今日怎么死,有什么痛快人心的下场。

苏冰舞、苏冰烟的心里与表情差不多,也是等着看好戏。

不过,她们倒是有点佩服苏轻亦这小贱人,竟然有胆量与皇家叫板。

苏老夫人幽幽叹气,这个宝贝孙女就是这么较真,为了一个侍婢什么都不顾了。

苏绍谦却是气得不行,恨不得立即上前去把苏轻亦抓下来,不让她祸害苏家,丢人现眼。

被点名了,北影潇再不出声,就显得太没有节操。

他的声音难得的沉重,“母皇,确有其事。”

“六哥,你可有亲眼目睹我伤人?”永阳公主好整以暇地问,美眸蓄满了失望、伤心。

“母皇,在宫里,除了永阳,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伤害苏轻亦的侍婢。”他并不回答她,而是直接对凤氏说,“虽然下人出身卑贱,但永阳伤害无辜,就是错了,理当责罚。”

“没有亲眼目睹,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我!”她气急败坏地说道。

“永阳,上天有神明,没人看见,不表示天地不知、神明不知!”北影潇疾言厉色。

“永阳,跪下!”凤氏怒喝,面上寒怒之色分明。

永阳公主不情不愿地走到中间跪下,嘴硬地辩解:“儿臣是怎样的人,母皇最清楚不过,母皇不信儿臣吗?”

凤氏脸庞沉肃,冷厉道:“倘若朕查出你谎言连篇,朕绝不轻饶!朕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永阳公主斟酌再三,咬唇道:“儿臣没有做过!”

北影潇失望地摇头,“永阳,你再也不是我疼爱、喜欢的那个妹妹了。你太令我失望了。”

北影寒忽然道:“陛下,臣可否问平安郡主几句话?”

凤氏同意了,他问平安郡主:“郡主,之前公主说一直与你在一起,不知午后你与公主在长乐宫还是在紫宸殿?”

平安郡主站起身,想着紫宸殿人多,没人看见她们,不能说她们在紫宸殿。而且她们早已出了长乐宫,只要随便问一个长乐宫的宫人便知道,因此也不能说她们在长乐宫。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回道:“本郡主与公主离开长乐宫后觉着时辰还早,便去花苑走走。”

“郡主与公主在花苑可有遇到什么人?”北影寒接着问。

“遇到几个宫人。”这个问题很简单,她很快就回答了。

“听闻花苑的晚梅开得正好,你与公主去看了吗?”他又问道。

平安郡主咬唇,眸光不自觉地移向永阳公主。

永阳公主对她摇头示意,又紧张又忐忑,担心她说错话。

平安郡主眼眸一亮,回答道:“没去看。”

永阳公主翻了翻白眼,这个蠢货。

北影寒的凤眸冷意袭人,道:“花苑的晚梅已经凋零,公主没跟你说吗?”

啊,回答错了。

平安郡主不自觉得咬唇,忐忑起来。看见永阳公主嫌弃地瞪自己,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再掉以轻心,越发紧张了。

这样的回答,不引起怀疑才怪。

“郡主与公主在花苑可有遇到苏家五小姐的侍婢良辰?”他森冷地问。

“没有。”平安郡主肯定地回答。

“良辰的脸被划了七八刀,非常可怖,其中有几道伤口是你划的?”他紧接着问,语速非常快。

“不是我,我没有伤她的脸。”她惊慌地否认,说完才惊觉说错了话,解释补充道,“我意思是,我和公主没有见过她,又怎么会伤她的脸?”

虽然她撇得一干二净,不过话里的错漏已经泄露蛛丝马迹,令人起疑。

北影寒陡然厉声喝问:“你说你与公主去花苑,不过花苑的宫人都没见过你们,郡主如何解释?”

平安郡主紧张得手臂发颤,双唇也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向永阳公主求助。

他冷厉地逼问:“郡主,速速回答!”

永阳公主并没有与她坐在同一列,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根本提示不了。永阳公主也很着急。

“我与公主……其实并没有去花苑……”平安郡主被逼得快哭了。

“那你们去了何处?”北影寒再一次严厉地喝问。

“去了……去了……”她的眉目凝在一起,心虚地看向永阳公主,怎么办?怎么说?

“这么简单的问题,郡主不知如何回答吗?”他的雪颜溢满了清寒。

应该怎么说?

平安郡主忐忑、着急地看向永阳公主,想从她那里得到些许提示。

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盯着,永阳公主哪里敢给她提示?提示了,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平安郡主没有得到提示,急得快哭了,一双眼眸水光摇曳,“我和公主就随处走走……”

北影寒的目光凌厉如刀,似要活生生地劈开她,“郡主说不出来吗?因为郡主伤了良辰、毁了良辰的脸!”

“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她本能地大声否认,急于摆脱嫌疑,“不是我!是公主……”

“当真是公主伤了良辰?”他厉声问道,戾气凛凛。

“我……”平安郡主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怎么挽回了。

“平安,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胡说八道、污蔑本宫?”永阳公主站起身怒斥,张牙舞爪的模样像要把她整个人活生生地吃了。

平安郡主与永阳公主的交情一向很好,而且她一直以永阳公主为马首是瞻,根本不敢忤逆她。这次无意中说漏了嘴,平安郡主很自责,永阳公主这样盛气凌人的责骂,她如何敢反驳?

唯有低头的份。

苏轻亦心生佩服,北影寒竟然策反了平安郡主,这审讯的头脑与技术还真不赖。

永阳公主,你跑不掉了!

众人也见识到他审讯疑犯的手段与机智,不禁赞叹起他的头脑。

永阳公主知道不少人起了疑心,也知道北影寒故意审问平安郡主,让她露出马脚,再揭发自己。永阳公主气疯了,被北影寒的所作所为气得快喘不过气,道:“平安,有一阵子你没有与本宫在一起,你是不是抓了苏轻亦的侍婢、伤了她?是不是你?”

平安郡主震惊地抬眸看她,公主竟然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太过分了!

明明是永阳公主做的,却把自己推入火坑,做替罪羔羊!她是公主,又得陛下宠溺,根本不会有事,可是她平安郡主只是郡主,一旦被扣上罪名,惩处必定不轻。

平安郡主越想越害怕,想到陛下严重的惩处,双足好像踩在荆棘之上,快站不住了,身子虚弱地颤着。

“不是我……是公主伤了良辰……”她临时倒戈,只为保住自己不受惩处,“陛下,平安与苏轻亦无冤无仇,怎么会伤害她的侍婢?是公主派人抓了良辰,要在良辰的脸上划几道血口,好让苏轻亦见识见识公主的厉害手段。公主还说,苏轻亦看见她侍婢这张脸就会记得公主的手段,不敢再与她作对。”

“平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编排本宫!”永阳公主声色俱厉地怒斥,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对方。

“陛下,平安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有所欺瞒。”平均郡主凄惶道,为了自保,只能出卖永阳公主了。

“陛下,平安郡主的供词较为可信。”北影寒沉声道。

满朝文武、女眷都看着,凤氏绝不会徇私,再者她原本就是个不太会偏袒、偏帮的一国之君,虽然要治罪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现在,她不再是宠溺女儿的慈母,而是恩威并重、威怒交织的天子,“永阳,你有何话说?”

永阳公主在绝境里垂死挣扎,嘤嘤哭泣,“母皇,是平安做的……她害怕被母皇从严惩处,就把罪责推到儿臣身上……母皇,儿臣什么都没做过……”

平安郡主也哭着反驳,指证是永阳公主所为。

苏轻亦心道,永阳公主为了逃脱罪责,真是拼了老命,谎话连篇,置闺蜜于死地。

她们狗咬狗,北影寒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倘若审问心儿,只怕心儿会向着主子永阳公主。

这时,北影玄站起身,俊逸清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母皇,儿臣进宫后在紫宸殿四周随处走动,看见两个侍卫抓了苏家五小姐的侍婢,之后,永阳吩咐他们把良辰带进一座宫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原来,真的是永阳公主做的。

虽然被毁容的人只是一个卑贱的侍婢,可是这事搁谁身上都不愿意,永阳公主的手段也太嗜血、残暴了。倘若下一次她下手的对象是自己呢?因此,所有人都觉得永阳公主太可怕,心如蛇蝎。

苏轻亦看着北影玄,心存感激。他的俊眸似一个笼着寒烟的的寒潭,那张冷颜一如冰天雪地,没有一丝一毫的暖色,这么看着就觉得冰寒刺骨。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真的看见了?

“二哥,你这么说只是为了帮那贱人!”

永阳公主体内的怒火爆了,娇媚的小脸布满了戾气,五官扭曲,尖刻狰狞,瞧着没有半分美丽可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北影寒帮苏轻亦,为什么六哥和二哥也帮苏轻亦,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偏帮苏轻亦?

她不服!她不甘心!

北影玄淡淡道:“永阳,倘若我为了帮人而做假供,那么你呢?为了逃脱罪责就死也不认罪吗?你堂堂北影国的公主,做了就要认,这是最基本的品行。倘若你连这基本的品行都没有,还如何当一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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