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你!”沈如意惊怒交加,可是毁容更让她恐惧。

不,她不要毁容!她不要变成丑八怪!

她切齿道:“这里是沈府,若你伤了我,你脱不了干系!”

苏轻亦的声音轻缓而冷邪,格外的骇人,“是吗?有谁看见?你的侍婢吗?可惜呀,一个死人是无法开口作证的。”

连翘惊骇得发颤,怎么办?她可不想死。

“你干脆杀了我!”沈如意绝烈道,毁了容,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丢人现眼。

“杀你,又何须我动手?”苏轻亦冰冷地笑。

那会脏了她的手,而且这里是沈府,的确不能下手,脱不了干系,还会惹得一身骚。

她的微笑宛若山巅一朵绽放的寒邪之花,“我在你左脸、右脸分别划个叉,应该会很漂亮。”

说着,匕首轻触白皙的肌肤。

顿时,沈如意感觉到一丝寒意割裂了血肉,惊惧地尖叫:“啊……”

再者,苏轻亦的微笑实在太惊悚、太吓人,沈如意感觉一股热流奔涌而下,哗啦啦……

苏轻亦有点错愕,就这样就吓尿了?这胆量也够悲催的,令人“刮目相看”。

这时,四个手持大刀的青衣大汉闯进来,不由分说地围攻而上。银白的刀光凛冽划过,刀锋凌厉地往苏轻亦身上招呼。

苏轻亦小脸一寒,就势往地上一滚,滚出刀阵的包围圈,紧接着,她腾身掠起,与此同时,雪绸飞扬出去,游龙般穿梭于对方的刀阵,发出咻咻咻的声响。

连翘见房里大开杀戒,连忙奔过去搀扶着主子,把主子带出去。

苏轻亦冷笑,不过,今日本来也没打算对沈如意做什么。

这四个青衣大汉是奉了二公子的命令来杀人的,只要杀了苏轻亦,他们就能得到每人三百两的丰厚奖赏。为了这三百两,他们自然拼了老命。他们的脸上杀气腾腾,使出看家本领,各种杀招频频杀过去,誓要将她碎尸万段。

不过,在苏轻亦看来,他们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可谓不堪一击。

雪绸宛若惊虹,从刀锋飞旋而过,击中对方的胸膛,一人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又重重地落在地上。雪绸如白蟒似的窜去,缠住对方的脖子,迅速一转,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无需费多少工夫,他们便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

苏轻亦收回雪绸,背起昏迷的李清姿快速出来。

良辰和楚楚等得望眼欲穿,看见主子出来,狂喜地迎上去。

三人将李清姿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苏轻亦在她身上戳了几下,她还是昏睡着。

怎么办?

苏轻亦走到一边,低声道:“破镜子,你可有办法弄醒大嫂?”

日苏灵镜不乐意道:“主人,我又不是大夫。”

“有办法就快说!”她恼怒地下命令。

“好好好,我可是友情帮忙。”它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变成了话唠。

苏轻亦没心思听它唠叨,伸出手,忽然,掌心多了一样东西,是一只精巧的瓷瓶。

她让把瓷瓶打开,放在李清姿的鼻子下,不多时,李清姿幽幽转醒,眸色渐渐清明,惊得失声:“五妹,有刺客!”

楚楚欣喜地抱住她,喜极而泣,“小姐,你终于醒了。”

“二少夫人,没事了,是五小姐救了你。”良辰道。

“五妹,你又救了我一次。”李清姿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眸色真诚。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苏轻亦笑道。

“啊?”李清姿惊诧地睁大清眸,一时失语。

两个侍婢也是一样的震惊表情,女子和女子如何以身相许?

苏轻亦笑眯眯道:“说笑的啦。”

接着,她们说起这起事件的主谋,李清姿不胜唏嘘道:“想不到沈如意的心肠这般恶毒,要一次解决我们俩。”

苏轻亦嘱咐她们,今日在沈府要非常小心,尽量不要落单。

……

沈如意回到小苑,在连翘的服侍下更衣。

连翘为主子斟了一杯茶,“少夫人喝杯茶压压惊吧。”

沈如意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案上,气得差点儿咬碎贝齿,“那小贱人太狡猾奸诈,竟然假装中了迷香!”

“少夫人,下次再找机会……”连翘低声道。

“叫你拿条绳子,为何那么慢?你是不是故意的?”沈如意想起事发之时这贱蹄子竟然闪得那么远,根本没有救自己的意思,于是恼怒地把她拽过来,狠狠地捏她的手臂,“我被那小贱人点穴,你为何不过来救我?为何跑得那么远?你安的什么心?”

“少夫人容禀……”连翘疼得掉泪,却又不敢闪避、反抗,只能咬牙忍住,“奴婢不是怕死,不是要逃,而是跑到房门边,伺机叫外面的人来救少夫人。”

“当真?”

“之后那四个人杀进来,便是如此。”

连翘低下头,泪水迷蒙的双目迸射出恼恨的芒色。

沈如意不再捏她,却狠狠地握着茶杯,想不到二哥给的迷香对那小贱人没用,实在太可恨了!

今日无论如何要把这小贱人解决掉!

“还不快想办法?”她的眉目泛着毒辣辣的仇恨。

“少夫人还想解决五小姐么?”连翘擦拭泪水,弱弱地问。

“废话!”

“少夫人忘了吗?还有二小姐呀。”

沈如意不太明白,让她起身回话。

连翘道:“二小姐嫁给林姑爷,是五小姐害的。二小姐对五小姐定当恨之入骨。”

沈如意的美眸顿时灼亮起来,“你意思是,借刀杀人?可是如萍那么蠢,胆子又不够大,只怕成不了事。”

“奴婢就不信二小姐不想报仇。不过,少夫人可以激发她的报仇之心。能否成事,就看她的本事了。再说,少夫人无需自己动手,并不损失什么。”

“也对,反正是借刀杀人,一本万利,就试试呗。”

沈如意阴沉地笑起来,当即往外走。

问了下人,主仆俩终于找到沈如萍。沈如萍正与几个庶妹在凉亭里闲聊,显摆夫君对她如何如何的温柔体贴,夫君如何如何的有前途,日后定能当上尚书一职。

“二妹,倘若日后妹夫当上礼部尚书,那我公公岂不是要让贤?”

沈如意笑盈盈地走进凉亭,堂而皇之地把最小的庶妹推起来,然后自己坐下。

沈家众姐妹恭敬道:“大姐。”

沈如萍被人当众抢白,小脸一阵青一阵白,颜面尽失,“大姐的公公苏尚书得陛下器重,自然是步步高升。”

“二妹,你我差不多时候出嫁,不能再在一起玩了,真真可惜。”沈如意拿了一块芙蓉糕慢慢地吃,含笑的目光将对方打量了个遍,“虽然妹夫出身寒门,但也在礼部任职,想必府里也是锦衣玉食。不过,二妹,你这身衣裳好像是去年在府里做的吧,妹夫没为你制新衣吗?这天越发冷了,怎么也不见你披一件斗篷?”

“谢大姐关心。我觉得还不那么冷,便没有披斗篷。”沈如萍的脸腮烧起来,热乎乎的。

所有人都是人精,自然瞧得出来,她脸红是因为被人戳中心事。

看来,林府实在不怎么样,寒门就是寒门。

沈如意与连翘对视一眼,挑眉一笑,接着叹气道:“我嫁入苏家,看着风光无限、锦衣玉食,但个中滋味好比寒冬饮水、冷暖自知,谁又能明白我的苦呢?二妹,其实我很羡慕你,虽然林家家业不大,但好在人少,明争暗斗之类的事少了很多,日子也可以过的舒心一点。”

“大姐说笑了,大姐怎么可能羡慕我呢?”沈如萍讪讪地笑。

“不过想想也是,倘若让我不能裁制新衣,没斗篷凤寒,或许连每日的膳食都不能随心所欲,夫君又不够体面,我还是不羡慕了,还是苏家比较好。”沈如意道。

“少夫人,各人有各人的命,强求不得。”连翘道。

“那倒是。”沈如意同情道,“二妹,原本你可以嫁一户好人家的,爹爹也有意帮你寻找一个体面的好夫君,可惜啊……不过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少夫人,其实,那件事二小姐是无辜的。”连翘无不惋惜道,“二小姐貌美如花,又是府里精养的小姐,却因为那件意外之事而仓促下嫁,真真是天意弄人。不过,说起来,也是**。若非苏家的人……”

“不可胡说。”沈如意低声斥责。

“是,奴婢失言了。”

连翘瞧着沈如萍,沈如萍的小脸全无血色,还泛着青色,应该是气得不轻。

沈如意也瞧着沈如萍那双落满了冰雪的眼眸,想着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便没有再说,带着连翘离去。不一会儿,几个庶妹也都纷纷离去,只剩下沈如萍一人。

沈如萍看着她们说说笑笑的离去,一张小脸紧绷如弦,眼里的仇恨如烈火烹油,杀气似烟,袅袅升腾。

即使没有沈如意的刺激与刻意提醒,沈如萍也绝不会放过苏轻亦那小贱人!

苏轻亦,你毁了我的一生,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

黄昏时分,寒风越来越大,呼啸而过。

血色的余晖被寒风吹得冰凉入骨,似在诉说凄美的传说。

所有人都在屋里坐等寿宴开席,再过片刻,寿宴就开始了。

苏轻亦和李清姿往大厅走,看见沈如萍走过来,良辰道:“五小姐,来者不善。”

沈如萍的神色很是和善,温柔道:“轻亦表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就好了。”良辰警惕道。

“良辰。”苏轻亦喝止,然后道,“如萍表姐想跟我说什么?”

“轻亦表妹请放心,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跟你说一些心里话。”沈如萍莞尔轻笑,一副想与对方和解的表情。

苏轻亦让李清姿等三人先去大厅,接着和沈如萍往前走了一段,冷着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如萍秀美的眉目闪着诚挚柔和的光,“轻亦表妹,嫁到林府后,我想了很多。夫君待我温柔体贴,他还让我操持府里大小事务,日子虽然平淡,但也真实忙碌,锦衣玉食。”

“哦?知足常乐,便是如此。”苏轻亦淡漠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我待字闺中的时候,也曾想着嫁一个文武双全、俊朗倜傥、出身世家的少年郎,举案齐眉,红袖添香。然而,上苍另有安排,让我嫁给现在的夫君。轻亦表妹,我感激上苍,嫁人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文武双全,什么世家高门,还不如一个温柔体贴、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夫君来得实在。”

沈如萍抑扬顿挫地说着,平淡得好似看透了红尘、参透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苏轻亦不语,眉目清冷。

沈如萍看她一眼,接着道:“他疼我、爱我、怜我、惜我,事事以我为先,将我呵护在掌心。在林府短短时日,我尝到初为人妻的美好滋味,加之衣食无忧,我心满足。因此,我不会再怨恨你,还要感谢你。”

说罢,沈如萍抬起手,拂了拂被寒风吹乱的鬓发。

忽然,她的手腕快速翻转,对着苏轻亦,笼袖疾速射出什么,但见寒光一闪,凌厉可怕。

这是藏于袖中的短箭,俗称袖中箭。

由于出箭的速度太快,两人相距很近,又猝不及防地射出,对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因此,这招往往百发百中,可以轻易地取人性命。

倘若袖中箭刺入心口,那便必死无疑。

倘若袖中箭淬了剧毒,那更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沈如萍用袖中箭置苏轻亦于死地,可谓决然、高明。

她看着短小精细的箭刺向她的身躯,小脸浮现阴寒狠毒的微笑:小贱人,去死吧!

苏轻亦并不相信她,也有所防备,不过这袖中箭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可是,她并非寻常的女子,旁人做不到,她未必做不到。

短箭逼近她的身躯,但见她身形疾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右闪移。

而短箭擦过她的左臂,向后飞去。

沈如萍看见她避开了,没有被刺中,怒火中烧地嘶吼:“小贱人!今日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沈如萍从笼袖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凶神恶煞地刺过去,要与她拼命。

苏轻亦小脸一寒,迅速拍出一掌,掌风如潮涌向沈如萍,当即,她宛若一片落叶,被狂潮席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喷……

沈如萍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而这时,她看见,苏轻亦的身后不远处,一个男孩倒在地上,胸部刺着的赫然是那支短箭。

她大惊失色,那六岁男孩是大哥的儿子,是沈家的嫡长孙!

他怎么会在苏轻亦后面?

她抬起手,指着前方。

苏轻亦转身看去,也是一惊,连忙走过去察看。

短箭刺中男孩的胸部正中,应该没有刺中心脏,不过这短箭淬了剧毒,男孩的双唇已经发紫,而且人已经昏迷。

当即,苏轻亦封住他的穴道,阻止剧毒攻心,再在自己的左臂戳了几下,阻止剧毒蔓延,最后,她抱起他,仓惶狂奔。

很快,沈家上下都知道男孩中箭。尤其是沈淮山和沈夫人,焦虑,担忧,震怒,恨不得把凶手杀了!因为,这六岁男孩是沈家捧在手心里的嫡长孙沈皓然。

府医正在医治,可是医术有限,不敢拔出胸口的短箭。

苏家人和沈家人都站在寝房外,忧心忡忡地等候,不过有不少人则是冷目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独不见沈如萍,想必她躲起来了。

“我来试试。”李清姿站出来道,一脸的自信。

“老爷,她是李太医的女儿,医术应该不错,就让她试试吧。”沈夫人哭道。

沈家长媳徐氏趴在床前不断地掉泪,听闻声音冲出来,嚎哭道:“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李清姿走进寝房,苏轻亦左臂的伤口方才已经由李清姿简单处理过,毒性不会再蔓延。

孩子年幼,短箭刺中胸口,临近心脏,若要强行拔出,只怕止不住血,会失血过多而死。此其一,其二,虽然苏轻亦封住他的心脉,但剧毒攻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因此,现在是争分夺秒地抢救。

不过,他的伤势这么重,已经是弥留之际,只怕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忽然,苏轻亦想起,金玉神针!还有绝情公子的医术!

男孩是无辜的,况且是年幼的孩子。

她走向沈淮山,道:“舅舅,大都督的属下绝情公子医术高明,不输李太医,或许他有解毒的办法,不如请他来一趟。”

为了救活嫡长孙,沈淮山自然是什么都要尝试,连忙派人去请绝情公子。

不过,绝情公子未必肯来,北影寒也未必肯让他来。

苏轻亦走到一边,低声吩咐良辰:“你抄小路赶去风云骑衙门,就说我请绝情公子带着金苏神针来沈府一趟。救人要紧!”

良辰领命去了。

所幸北影寒和绝情公子都在风云骑衙门,绝情公子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册,笑道:“爷,有了这本《百官录》,就犹如掐住满朝文武的脖子,我们让他们生,他们就生,让他们死,他们就死。”

这本《百官录》记述了朝中四品以上官员曾经做过、正在做的亏心事、罔顾法纪之事。而这本书,风云骑耗费大半年时间才收集到百官的阴私事,绝情公子亲笔记述,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有了这本书册,风云骑在朝中、在北影国,更是横行无忌,所向披靡。

北影寒当初决定做这件事的目的便在于此。

眼见良辰匆匆奔进来,绝情公子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爷,这回打赌小的赢了。”

北影寒心里欣喜,莫非轻儿派侍婢来传话?不过,为何她行色匆匆?

三日前,他和绝情打赌,赌轻儿会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这次,他输了,不过他输得开心。最好是每次都输了!

“拜见大都督。”良辰简单地行了个礼,接着对绝情公子气喘吁吁地说道,“绝情公子,我家小姐差我来传话。沈家嫡长孙被短箭刺中胸口,短箭有剧毒,五小姐请你去医治。稍后沈家的下人会来请你。”

“请我去医治?”绝情公子受宠若惊,看向北影寒。

“是。五小姐还说,绝情公子要带着金苏神针去救人。”

其实,她也不明白,五小姐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北影寒顿感失落,原来,轻儿不是来找他。

绝情公子觑着爷阴冷的脸庞,问道:“这个事吧……爷,如何?”

北影寒郁闷得心塞,“孩子是无辜的,你便去吧。”

接着,他把金苏神针交给绝情公子,嘱咐他不可遗失。

沈家来人后,绝情公子就赶往沈家。

……

绝情公子先用金苏神针吊住沈皓然一口气,再开一张解毒的药方,让沈家人速速去买药煎药。

沈淮山站在床前紧张地看着,担忧道:“绝情公子,然儿胸口的短箭何时拔出来?时间长了,怕是不好吧。”

绝情公子淡淡道:“沈大人无需担心,我这就把短箭拔出来。”

“那会不会血流不止?”沈淮山问道。

“稍后我吸出短箭后,你立即止血。”绝情公子对一旁的李清姿道。

“好。”李清姿点头,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纱布。

绝情公子的大掌对着沈皓然的胸口,运起内力,但见一团白烟袅袅浮动,一支短箭从沈皓然的体内飞出来,绝情公子顺势捏住。

与此同时,李清姿按住沈皓然的胸口,止住血往外奔涌。

而沈皓然,始终处于昏迷的状态。

对旁人来说,非常难的事,对绝情公子却是轻而易举。

沈淮山等沈家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抱拳致谢:“绝情公子救我孙儿一命,我铭记于心。”

“沈大人,我是奉大都督之命来的。沈大人要谢就谢大都督。”绝情公子笑道,“稍后汤药煎好了,喂他服下去便可。”

“谢谢绝情公子。”沈夫人和沈家长媳徐氏感激涕零。

绝情公子拔出金苏神针,退出寝房,向沈淮山告辞。

沈淮山请他留下来喝杯酒水,不过他婉言谢绝了。沈淮山只好让管家送他出去。

苏轻亦对绝情公子使眼色,绝情公子便道:“我想先去一趟茅房,管家为我指一下方向,我自己去便可。”

她悄然离开,在半途截住他,清冷道:“把金苏神针给我!”

“苏姑娘,其实我也很想把金苏神针给你。不过,爷说了,倘若我遗失金苏神针,我就自行卸了一臂一腿。”绝情公子凄苦道,“为了我的四肢健全,我不能把金苏神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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