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她们不再笑闹,点燃许愿灯,许愿灯慢慢升起,飞得高高的。

众人仰头望着,苏冰舞望着那盏徐徐上升的许愿灯,心里轻轻道:老天爷,若你成全我的愿望,我愿减寿十年。

忽然,有一盏许愿灯坠下来,在夜风的拉拽下缓缓沉坠。

苏冰烟苦恼道:“怎么会掉下来?不会是我的那盏吧。”

众人都想着,希望不是自己的那一盏。苏轻亦倒不是很在意,如若许愿真的有用,那么人人都不用劳心劳力地奋斗争取了。

忽然,那盏坠落的许愿灯往她们这边飘来,而且整个许愿灯都烧起来了,火势颇大,倘若落在身上,必定会把人烧伤。危急之际,侍婢扶着主子纷纷逃散,下人也惨叫着逃开,前院一片惊乱,叫声不绝于耳。

赵嬷嬷扶着苏老夫人赶紧逃离,可是,由于心慌气促,赵嬷嬷崴了脚,倒是把苏老夫人拽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挣扎着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好巧不巧的,那盏许愿灯快落到地面,而且是在苏老夫人的头顶。

苏轻亦大惊失色,抢步上前,快速扶起苏老夫人,而苏冰烟也已奔过来,却由于晚了一步,只好转而扶起赵嬷嬷。她们将两个年老的人迅速扶到一旁,与此同时,许愿灯坠落在地。

出了这意外,众人惊魂。

沈氏最先回过神,亲自上前,用陈嬷嬷的外衣扑灭火势。

许愿灯烧得只剩下一小片,恰巧,这一小片上有一个字:寿。

“这寿字,好像是五妹写的,这只许愿灯应该是五妹的。奇怪,许愿灯怎么会坠落呢?”

苏冰烟看着小片上的字,琢磨着道。

苏老夫人和赵嬷嬷惊魂未定,其他人也是心有余悸,喘着粗气。

沈氏吩咐陈嬷嬷,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苏冰舞花容失色,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走过来扶着苏老夫人的手臂,把苏轻亦挤到一边,关心地问:“祖母,是否哪里不适?要不传府医来瞧瞧?”

苏轻亦退到一旁,气定神闲。

不过,良辰有点不满,示意主子挤过去,不要客气。

苏轻亦莞尔摇头,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争的?

苏老夫人摆摆手,脸庞发白,显然受到了惊吓,“我没事。”

苏冰歌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好端端的,五妹的许愿灯怎么会掉下来呢?”

苏冰烟道:“或许是这只许愿灯没做好,飞到半空就掉下来了。只是不凑巧,往祖母这边坠落,让祖母受了惊吓。”

“娘,许愿灯坠落,是不是不吉利?而且整个烧起来了,差点儿伤了祖母,必定很不吉利。”苏冰歌担忧道,“我们会不会……”

“二妹,别胡说。”苏冰舞轻责道,温婉地解释,“祖母无需担心,这只是意外。应该是下人做许愿灯的时候,没做好,这才发生意外。”

“祖母,这种意外就是不吉利的。歌儿听说,放飞许愿灯祈福,许愿灯坠落,是因为许愿的那个人心存怨恨,根本不是真心许愿,上苍不接受这种伪善的许愿,这才让许愿灯坠落。”苏冰歌头头是道地说道,极为认真。

良辰气得咬牙,反驳道:“二小姐,哪有这样的说法?奴婢从未听说过。五小姐真心真意祈福的,怎么可能是伪善的?”

苏轻亦心里叹气,良辰太沉不住气了。

苏冰歌喝道:“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良辰是下人,确是不能胡乱开口,被嫡出的主子斥责,只好气急地闭了嘴。

苏老夫人冷着脸,不作声。

苏冰舞察言观色一番,柔婉道:“祖母,二妹这说法,舞儿以前也听说过。不过,方才确实是意外,五妹怎么可能不是真心为祖母祈福呢?在这么多姐妹里,祖母待五妹是最好的,把五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五妹是感恩图报、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害祖母呢?”

苏冰烟也附和道:“大姐说的是,烟儿也相信五妹绝不会心存怨恨。”

这三个姐妹,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很快便移开目光。

她们心有灵犀地想道:这回定要把那小贱人踩在脚底下,让祖母恨死她!

苏轻亦心里狂笑,所有的风刀霜剑都朝自己的心口射来,为的就是让苏老夫人更加厌憎自己,像要把自己狠狠压在高山底下、永世不得超生似的。

这场戏像是排练好的,一个接一个粉墨登场。

许愿灯坠落,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人为,是苏冰舞还是苏冰烟?或者是都参与了?

许愿灯升得那么高,凭苏冰舞、苏冰歌的武功,不可能是她们使暗器,那么,只有苏冰烟有这个本事。不过,苏冰烟的修为类似妖术,昨夜交手之际在瞬间忽然消失,透着一股诡异,着实让人捉摸不透。还有,苏冰烟为什么忽然有这么高深的修为?

良辰示意主子赶紧解释一下,不过苏轻亦并不想解释。

清者自清。倘若祖母对她起了疑心,或者是认定她有罪,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再说,这件事她没有证据,如何解释?白费力气罢了。

听了这么多话,苏老夫人脸庞发黑,显然非常不悦。

苏冰舞、苏冰歌对视一眼,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阴冷。

这次要把小贱人彻底打入“冷宫”,再无翻身受宠的机会!

沈氏心里开心得很,吩咐道:“舞儿,歌儿,扶祖母回去歇着。”

苏冰烟连忙扶住苏老夫人一支手臂,“祖母,烟儿陪您回去,在前庭饮茶赏苏。”

哄祖母开心的机会被人抢了,苏冰歌气得咬唇,狠狠地剜了苏冰烟一眼。

苏老夫人走了,沈氏吩咐下人收拾一番,对苏轻亦笑道:“衣儿,你也回去吧。”

苏轻亦有礼地告退,良辰气愤道:“五小姐,咱们也去陪老夫人,不能让她们抢了功劳。明明是你救了老夫人呀。”

“她们喜欢拍马屁,就让她们拍去。”苏轻亦不在意地说道,不过这件事确实棘手,祖母这么不待见自己,经过许愿灯一事,想必更加讨厌她了。

“五小姐,方才老夫人那脸色……明显的很生气,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不如去哄哄老夫人吧。”见主子这么悠然淡定,良辰都急死了。

“今晚街上应该很热闹,咱们出去逛逛。”

“啊?”良辰无法接受主子跳脱的思维,更让她吃惊的是,主子竟然还有心情出去玩。

“先回别苑,带一些银两。”

说着,苏轻亦轻快地往前走,良辰唯有快步跟上。

……

苏冰舞等三个姐妹把苏老夫人送回静心苑,说要陪她在前庭吃苏饼、品茗赏苏,不过,苏老夫人把她们都赶走了,让她们去街上玩玩。

三个姐妹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们推脱两句,便“依依不舍”地离开静心苑,回去打扮一番就欢天喜地地上街。

今日风清苏白,皎皎的圆苏孤单地悬在夜幕的一角,俯瞰人间,洒下乳白色的清辉。

赵嬷嬷陪老夫人在前庭赏苏,少了几个年轻人,中秋之夜变得宁静怡人。

“老夫人,方才二小姐说的那番话,不知是不是真的。”赵嬷嬷有些担心,“老夫人对五小姐不假辞色、冷脸相待,五小姐会不会真的心存怨恨。不过,方才若非五小姐及时来救老夫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夜这事,着实诡异。”苏老夫人布满细纹的眉目分外凝重,“我瞧着,应该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是人为?是谁要害你?”赵嬷嬷又惊诧又紧张。

“要害的人不是我。”

“那要害的人是五小姐?”

苏老夫人点点头,看向前方黑暗的目光锐利如刀剑。

赵嬷嬷欲言又止:“老夫人,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老夫人道:“说吧。”

赵嬷嬷道:“这次咱们回府,老奴觉得,五小姐跟以往不太一样,变了个人似的。”

苏老夫人微微一笑,“如何不一样?”

赵嬷嬷想了想,道:“五小姐自幼得老夫人照拂、疼爱,锦衣玉食,性情温婉,待每个人都很好,热心助人,可谓菩萨心肠。这几日,老奴瞧着五小姐话少了,性子清冷,那双眸子幽深如古井,让人捉摸不透。对了,老奴还听府里的下人说,老夫人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五小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性情大变,又厉害又有胆色,简直是无法无天,就连少爷、少夫人都敢打。还有下人说,五小姐变得这般厉害,是被狐妖附身。”

她口中的少爷、少夫人,便是苏绍谦和沈氏。

苏老夫人不出声,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深邃如广袤的夜空。

赵嬷嬷深感讶异,为什么老夫人一点都不担心?万一五小姐真的被狐妖附身,那如何是好?

“老夫人,老奴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你不用明白。”苏老夫人神色淡淡。

“五小姐,老奴是看不明白,不过大小姐、二小姐和四小姐,老奴倒是看得明白,她们对五小姐不善,各种耍手段、心计谋害五小姐。”

“以往不就是这样么?”

赵嬷嬷想起以前,确实如此,五小姐被其他姐妹欺负了,不仅瞧不出来,更是不吭声,让人恨得牙痒痒,气她心地太善良,被人卖了还帮着坏人数银票呢。不过,那会儿有老夫人在背地里保护五小姐,因此,五小姐平安、顺遂地长大了。

而今,老夫人撒手不管,五小姐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赵嬷嬷冒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惊异地睁眸。

老夫人这么做,当真是这样吗?

……

中秋夜的日苏城闹市区繁华热闹,街道两旁摆满了卖各种好玩好吃的摊贩,就是没有花灯。不过,每年上元节城里会有花灯。

整条大街张灯结彩,大红灯笼连成一线,随风轻摇,绯红彤彩旖旎成片,火树银花不夜天。

来北影国这么久,苏轻亦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热闹的夜市,兴奋地奔来跑去,一会儿钻进人群,一会儿停在某个摊贩前,一会儿去看百戏杂耍表演,弄得良辰几次差点儿跟丢了,吓出一身冷汗。

良辰拽住主子的衣袖,气喘吁吁道:“五小姐,你别再跑了,奴婢快断气了……把你弄丢了,那可怎么办?”

想想也对,人这么多,万一走丢了,手里又没通讯设备,根本找不到人。

苏轻亦道:“咱们约定,如若走散了,你就回府,无需找我。我自会回去的。”

“那你有危险,如何是好?”

“你忘记了你家小姐我武功比你好吗?你有危险才是,所以,走散了,你就立即回府。”

良辰反驳不了,唯有点头。

苏轻亦继续往前走,看见前面围了好多人,不知是什么表演。于是,她们钻进人群,原来是戏法表演,也就是魔术啦。

前世,苏轻亦看过的魔术比这些高明无数倍,提不起任何兴趣,良辰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使劲地鼓掌,还扔了十文铜钱。

忽然,苏轻亦察觉到,一个女子往自己身上靠来,而这女子的前面,两个淫邪的男子步步逼近,其中一个男子摸着下巴,色眯眯地盯着这女子,“小姑娘,你一个人吗?你是不是很害怕?不如让我送你回去,可好?”

另一个男子索性直接拽女子的手腕,强硬地拖着她往外走。

这两个宵小之辈,竟然在大街上明着抢人!

苏轻亦正义感爆发,厉声喝道:“住手!”

这女子背对着苏轻亦,惊骇得浑身发抖,激烈地摇头。

那两个粗布衣袍的男子见有一个其丑无比的姑娘出头冷喝,吓得后退一步。

“丑八怪,凭你也敢管我们的闲事?滚开!”浓眉男子粗声粗气地骂道。

“放开她的手!”苏轻亦的鹅蛋小脸一冷,一双晶亮的水眸寒气直迸。

小眼男子拽着那女子的手径自外走,那女子低弱道:“哥哥,救我……哥哥……”

苏轻亦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熟,但此时形势危急,容不得她多想,迅速抢步上前,化手为刃,狠狠地劈向小眼男子的手臂,迫他放手。

小眼男子似被利刃割了一刀,痛得嗷嗷怪叫。

“不知好歹的丑八怪!把她一并捆了,卖到花妈妈那儿!”

浓眉男子大怒,过来夺人。

苏轻亦将那女子护在身后,正要飞出一脚,却见一抹身影迅速窜上前,一脚飞起,踢中他的腹部,浓眉男子倒退出去,撞了好几个人才摔在地上。她又一脚飞起,踹中另一人的头,将他的头踹在地上,登时,鲜血飞溅,惨不忍睹。

下此狠手的是良辰。刚才她看戏法正看得兴起,忽然发现主子不见了,转头一看,竟然有人欺负主子,便立即出手教训。

那两个男子,一个受了内伤,一个头破了,知道今夜遇上高手了,灰溜溜地跑了。

苏轻亦转身看救下的女子,却愣住了,她不就是凤凌天的妹妹宇文凌雪吗?她怎么在大街上?怎么是一个人?太危险了。

宇文凌雪低垂着头,瓜子小脸苍白如纸,目光闪躲,身躯发颤,抗拒陌生人的靠近,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苏轻亦知道,她的病还没痊愈,一受到惊吓便会这样。她根本不适合出来,即使出来,也要有亲近的人近身陪着、保护。这事儿凤凌天知道吗?

良辰拍拍手,问道:“五小姐,没事吧。这位姑娘,我家小姐救了你。”

宇文凌雪根本回答不了,失去血色的双唇颤抖着,一双秀眸布满了惧色。

“五小姐,她……”良辰好奇不已,这姑娘居然吓成这样。

“别乱说话。”

说罢,苏轻亦拉着宇文凌雪来到街边人少的地方,起初宇文凌雪还不愿意,一直挣扎,想摆脱她的手。

苏轻亦的心里涌起一阵阵怜惜,拉着她冰凉的小手,柔声道:“雪儿,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忘了吗?”

宇文凌雪茫然地看着对方,慢慢的不那么抗拒了,因为她听到“哥哥”俩字。

苏轻亦想起日苏灵镜,于是捏着脖子上挂着的小圆镜,温柔地问:“你还记得这小镜子吗?”

宇文凌雪的秀眸忽的一亮,因为她对这小镜子有印象。她确定眼前的姑娘是哥哥的朋友,而且她没有伤害过自己,就不那么害怕了,“你是……哥哥的朋友,苏轻亦?”

苏轻亦开心地点头,她总算想起来了,“你哥哥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

宇文凌雪冷静了些,轻弱道:“哥哥说,他进宫赴宴一会儿就出宫来找我。淳儿陪着我的,不过方才人多,走散了。”

说着,她向四周望了望,脸上布满了焦急与失望,显然是没看到自己的侍婢。

“你哥哥快出宫了吧,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一坐,可好?”

丢下她一个人,苏轻亦实在不放心。

宇文凌雪点头,抓着她的手,抓得很紧,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可见心里有多害怕。

不过,苏轻亦也得到一个值得开心的信息:宇文凌雪把她当自己人,不然就不会这么信任她。

上了茶楼的二楼,在沿街的桌案坐下,苏轻亦点了一壶好茶,打量对面的柔弱女子。

宇文凌雪精神方面的病应该正在慢慢康复中,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比之前淡化了一点,只要坚持用她给的药膏,美貌就能恢复如初。宇文凌雪穿着浅蓝色的衫裙,妆扮清雅,气质如兰,只要脸上的伤疤复原了,便是个大美人。方才被那两个男子盯上,必定是见她落单,又见她害怕,便想把她卖到秦楼楚馆去。

宇文凌雪还是怕生,一直低着头,只是偶尔偷偷地看她。

苏轻亦心里可怜她,笑道:“你哥哥很快就会来找你的,咱们坐的这地方,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宇文凌雪往下看一眼,忽然,她的秀眸亮起来,惊喜道:“淳儿……那个穿水绿衣衫的……”

下面的大街确实有一个穿水绿衣衫的女子,四处看着,一副寻不到人焦急的样子。

苏轻亦示意良辰,良辰得令,火速下楼。

宇文凌雪看见良辰找到淳儿,一起上来,不自觉地笑起来,笑容甜美。

“小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淳儿奔过来,惊喜得哭了,“奴婢把小姐弄丢了,是奴婢的错……”

宇文凌雪拉她起来,“我这不是没事吗?起来吧。”

淳儿站起来,警惕地看向苏轻亦。忽然,她想起好像在别苑见过苏轻亦,便道:“你是少爷的朋友?”

苏轻亦颔首,轻责道:“以后带你家小姐出来,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方才你家小姐差点儿被人贩子拐了卖了。”

淳儿感激涕零地应了,说以后会更加小心,照顾好小姐。

“轻亦妹妹,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哥哥,好不好?”宇文凌雪恳求道。

“为什么?”良辰不解地问。

“哥哥最在意我,若他知道了,一定会把淳儿痛打一顿,再逐出府去。”宇文凌雪担忧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不过,淳儿,若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苏轻亦笑道。

淳儿郑重地点头,接着说到茶楼门口守着,倘若少爷经过,便把少爷请上来。

不多时,淳儿果然看见凤凌天。凤凌天上来,看见妹妹和苏轻亦在一起,非常惊喜,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若美玉雕琢的眉宇点缀着温雅的微笑,流光潋滟。

今日,他穿着一袭金线绣烟水纹雪袍,乌亮的墨发用白玉冠束扎着,广袂轻扬,温文尔雅,气度卓然。尤其是那张极品冷玉雕琢的俊颜,再也没有以往的愁绪与冷厉,唯有和煦的春风与温暖的微笑。

可见,宇文凌雪病情的好转,让他心情大为开朗,不再那么阴郁。

“妹妹,街上好玩吗?有没有什么想买的,哥哥买给你。”凤凌天宠溺地笑。

“没什么想买的,看看便可。”宇文凌雪心虚地低头,纤长的眼睫扑闪了一下。

“衣儿,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没正式谢你呢。”他转头看苏轻亦,含笑的目光深深浅浅,似有深意,“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谢你。”

“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苏轻亦笑道。

“哥,不如把轻亦妹妹娶回家,当我的嫂嫂。”宇文凌雪笑道。

凤凌天错愕地愣住,这句话太突兀了,他没有丝毫准备,有点尴尬,虽然他很想把苏轻亦娶回家。他悄然看向苏轻亦,见她有点娇羞窘迫,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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