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1)

苏轻亦的神智清醒过来,见那混蛋不在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北影寒,姐报仇的时候,要你痛不欲生!

唐若宣正要飞身上去看个究竟,却见假山上出现了一个女子,是那个丑八怪。

苏冰舞吃惊,方才她和侯爷说的话,小贱人都听见了?

苏轻亦飞身而下,小脸清冷,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们。

他也打量她,为何今日的丑八怪有点不一样?眉目之间多了几分妩媚,双腮也红得离谱,比往日多了几分娇憨的秀色。

“五妹,你一直在假山上?”苏冰舞问道,倘若小贱人真的听见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偷听我们说话?”唐若宣面色一变,怒火嗖的一声就窜上脑门。

“是我先来这里的,是你们打扰我在这儿午歇才对。”摆脱了那个混蛋,苏轻亦浑身轻松。

“那你知道我们来了,就该立即回避。”他面庞发黑,这丑八怪知道他被她的嫡姐甩了,一定开心死了。

“侯爷,这里不是长公主府,不是你说了算。再者,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们在这儿谈情说爱,也不察看一下四周的环境,被人听了去,怨不得别人。”

苏轻亦冷嘲热讽地说道。

说不过她,又丢尽颜面,唐若宣暴跳如雷,“你……”

她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吵架,还是另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苏冰舞目送她远去,若有所思。

“苏轻亦,你站住!听见没有?”

唐若宣气冲冲地追上去,丢下苏冰舞,好像完全忘了还有她这个人。

被人丢下,她的颜面有点挂不住,不过这也好,只要他不再缠着自己,她就轻松多了。

唐若宣终于赶上苏轻亦,大声喝道:“苏轻亦,你给我站住!”

苏轻亦不耐烦地止步,“你丢下姐姐在那儿,姐姐会生气的,还不去哄哄她?”

“舞儿她……”他欲言又止,眉宇之间布满了落寞。

“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再花点儿心思哄哄她,就没事了。”

说罢,她连忙开溜。

唐若宣箭步赶过去,拦住她的去路,黑着脸道:“我让你走了吗?”

“侯爷有何指教?”苏轻亦忍着怒火,再听他几句废话便走。

“你同意我娶你三姐?”他看看四周,低声道,“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一下。”

“我只是庶出的女儿,做不了主,我同意与否,无关紧要。你想娶谁就娶谁,跟我无关。你也不必问我的意思。”她快速道,噼里啪啦地说一窜。

“你我有婚约在身,怎么不关你的事?”唐若宣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轻亦很想、很想骂娘,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不久前,他硬要娶苏冰舞进门,拒绝娶她,问过她的意思了吗?现在倒好,居然来问她的意思?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真是应了那句:人至贱则无敌!

他走近前,催促道:“苏轻亦,你倒是说话啊。”

她不在意地说道:“侯爷,你想娶谁就娶谁。”

“你就这么不在意?”唐若宣的眼里窜起一簇怒火,接连被两个女子打击,能不发狂吗?

“侯爷,你我之间的婚约形容虚设,等我祖母回来,就可以协商取消。”

“取消?”

他好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是关于他自己的笑话――舞儿不要他了,就连丑八怪也不要这桩婚事,他就这么讨人厌吗?不!他绝不会取消婚约!要撤销,也是他先提出,而不是这个丑八怪!

不过,在他沉思的时候,苏轻亦已经跑了。

苏轻亦疾奔一阵才慢慢踱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放松身心。

今日一定不要再看见那个混蛋,不,那只秦兽!

可是,刚想到他,她就悲催地看见,前方不远处,北影寒与一个下人说话。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她正要付诸行动,那只秦兽就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就这么遥遥地撞上了。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苏轻亦感受得到他那玩味的眼神与目光的热度。

那下人走了,北影寒朝这里走来,她愣了半瞬,才想起要逃。

前有狼,后有虎,这什么鬼日子啊?下次出门前一定要看看黄历!

为今之计,只有与虎同行--她转身往后飞奔,好在唐若宣没走多远,她嗖的一声就窜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笑眯眯道:“侯爷,我想起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唐若宣惊愕地看她,这丑八怪的变化也太快了吧,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事?

苏轻亦悄悄地向后面瞄了一眼,北影寒站在那儿,静静地盯着她,似一尊千年不化的冰雕。那目光,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宛若盛开在极地冰川的魔戾冰花,令人毛骨悚然。

顿时,她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她宁愿跟渣男在一块儿,也不愿跟一只秦兽、前任男宠在一块儿。

这么想着,她拉着唐若宣往前走。

北影寒凤眸里的寒气越来越盛,蘑菇云似的阴霾笼罩了整个长空。

这是暴风骤雨的前奏!

苏轻亦和唐若宣走了一段路,就松开手。他觉得奇怪,为何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丑八怪了?

现在看着她的小脸,虽然还是那么丑,但只要忽略那胎记,也是清秀的,是可以接受的。

这么想着,他忽然发现丑八怪还挺可爱的,而且她的肤色白皙若雪,身姿也不错,不比舞儿差。

“衣儿,你要跟我说什么事?”他温柔地问,眉宇含笑。

她又是一阵恶寒,比方才那阵恶寒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温柔、亲热的称呼,他也能叫出来?搞什么飞机?

唐若宣看看四周,找可以坐的地方,“以后我叫你衣儿吧,我们去那边歇会儿吧。”

忽然,苏轻亦捂着小腹,痛得眉心紧蹙,“哎哟,我腹痛……我要去茅房……侯爷,我先去了。”

“我送你去……衣儿……”

他叫了两声,她头也不回地跑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一阵狂奔,没头苍蝇似的,苏轻亦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看见前面是水榭,便气喘吁吁地走过去。哎哟,这瑞王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一屁股坐下来,喘了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

咦,案上有冰镇绿豆汤和各种新鲜瓜果、糕点,正巧她的喉咙快冒烟了,端起一碗绿豆汤就咕噜咕噜地往下灌,接着又吃了两块西瓜。

吃饱喝足,她观察四周的环境,水榭三面是碧池,对岸花木扶疏,亭台楼阁,风景甚佳,不过,她可没有心情赏景,推敲这里是否足够安全。

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人过来,就连下人也不见一个。

苏轻亦坐在美人靠的角落里,头靠着圆柱,呼呼大睡。

……

瑞王府的花园很大,假山池水,花木桥廊,楼阁水榭,互相掩映,雕梁画栋。

苏冰舞在园子里走了好久好久,本以为找不到北影寒了,却忽然看见他在那边的凉亭。

北影寒坐在凉亭里品茗,身穿一袭银线绣祥云的深紫衣袍,衬得容颜更加俊美邪魅。

她站在不远处,目眩神迷地望着他。大都督不穿绛红官袍的时候,总是穿这身深紫衣袍,说不出为什么,她觉得他特别适合深紫的颜色,妖邪而尊贵,冷魅而霸气,绝艳而优雅,令人泥足深陷。

这是个绝好的时机。

苏冰舞轻步走过去,喘着粗气,一副很热、很累的模样,令人怜惜。

“拜见大都督。”她福身行礼,却由于体力不支,盈盈欲倒。

本以为北影寒会过来扶她一把,却没有。

他安之若素地坐在那儿,好似没有看见她,眉宇未动,兀自饮茶。

“大都督,我喘得厉害,可以进去歇会儿吗?”苏冰舞装柔弱的演技可谓手到擒来,连声音都短促得好像快断了,没有丝毫破绽,只是面色不够苍白。

“请便。”北影寒淡漠道。

“谢大都督。”

她心头一喜,慢慢走过去,本想坐在他旁边,想了想还是算了,坐在他对面。

这距离,正好卡在三步的点上。

“大都督可以为冰舞斟一杯茶吗?”

苏冰舞娇弱道,这弱不禁风、盈盈楚楚的样儿,若是其他男子,早已殷勤地伺候美人。

北影寒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未曾看她一眼。

她端起来,道了声谢才优雅地啜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搁下。

“打扰大都督品茗,是冰舞的错。冰舞歇会儿便离开。”

他仍然没有回应,绝艳的容颜冷得像是冰天雪地。

苏冰舞心里惴惴,这大都督还真是一尊冰雕,坐在这儿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寒气。

她自然知道,大都督的性情与一般的男子非常不一样,性情冷漠,手段狠辣,想引起他的注意,非一朝一夕之功。

今日,她的打扮应该不会出差错,浅黄半袖衫,同色绣百合丝裙,相应的妆容极为淡雅,突出精致完美的五官,娇媚之色自然不在话下。她独创的天仙髻点缀着翠色珠花与黄玉簪,与衫裙相得益彰,整个儿看来,宛若一朵与世无争的小黄花,清新淡雅,在众多浓墨重彩的闺秀里,绝对的出尘脱俗,令人眼前一亮。

可是,为什么大都督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呢?究竟哪里出错了呢?

不过,她绝不能失去这个得来不易的良机。

“大都督,今日是晋阳郡主的生辰,不知大都督送了什么贺礼给郡主。”

苏冰舞的声音柔婉如春水,足以酥软男人的筋骨。

北影寒凤眸略沉,站起身,径自离去。

她怔怔地望着他离去,却听见一道娇脆的声音:

“寒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叫我好找。”

他才迈出一步,就听见晋阳郡主欢快的声音传过来,一眨眼,她就飞奔到凉亭,甜甜地叫道:“寒哥哥。”

忽然,她看见凉亭里有第三人,而且是姿容、气质都不俗的苏家大小姐,当即,她的小脸垮下来,鄙夷地瞪苏冰舞,不悦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冰舞垂眸行礼,嗓音如莺啼,“冰舞见过晋阳郡主。”

凤云岚恼怒不已,在她来之前,就是这个苏冰舞跟寒哥哥在一起,也不知他们在一起多久,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对了,苏冰舞不在长廊那边,竟然跑到这儿来,一定是来找寒哥哥的。哼,这个贱人竟然勾引寒哥哥!太不要脸了!

“谁让你来这儿的?还不滚?”凤云岚愠怒道。

“冰舞体弱,在这儿歇会儿,望郡主海涵。冰舞这就离开。”

说罢,苏冰舞慢慢走出凉亭,那娇弱的身子宛如狂风揉蔺过的夏花,令人心生怜惜。

走了两丈远,她回头望去,凤云岚拉着背影寒的广袂,姿态亲昵,只不过,他的俊颜依然冰冷如雪。如此,她放心了:他对所有女子都一样,没有半分好感。虽然他让凤云岚靠近,但也是碍于瑞王的权势与地位。

苏冰舞知道,最大情敌是凤云岚。有朝一日,她会让凤云岚知道她的厉害!

凉亭里,凤云岚挽着北影寒的手臂,欢快地笑,“寒哥哥,我在那边的水榭准备了冰镇绿豆汤、各色糕点和各种瓜果,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北影寒略略点头,拂开她的手,往前走去。

她错愕地愣住,他还是不喜欢自己亲近他。不过不要紧,假以时日,他会喜欢自己的。

两人一起来到水榭,而在水榭里呼呼大睡的苏轻亦,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她听见了脚步声、说话声。是晋阳郡主和北影寒朝这边过来了。

当即,苏轻亦神速地起身,四下里一扫,利落地从窗台爬到水榭外,躲在水榭的镂空雕墙壁后面,双手抓住镂空的地方,像一只壁虎似的,紧紧抓着,大气不敢出。

凤云岚蹦蹦跳跳地走进水榭,娇媚地笑,“寒哥哥,坐吧。此处阴凉,是消暑的好地方。只要坐会儿,就会觉得通体凉爽,好不惬意。”

北影寒坐下,取了一块西瓜,慢慢吃着,薄唇斜斜地勾起,凤眸暗晦难明。

“咦,怎么少了一碗绿豆汤?”她正想喝绿豆汤,发现少了一碗,当即生气道,“一定是哪个贱蹄子偷吃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个偷吃的贱蹄子!”

“你才是贱蹄子!我可没偷吃,我是光明正大地吃。”

挂在外墙上的苏轻亦心道,低头看下面的碧池一眼,叫苦不迭。

你妹的!倘若他们一直待在这儿,那她岂不是要一直以这种**的姿势挂着?

“寒哥哥,这些糕点是宫里的厨子做的,清香不腻,入口即化,我很喜欢吃,你快尝尝。”凤云岚热情地招呼,只要能与寒哥哥在一块儿,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不做,她也很满足了。

“嗯。”北影寒淡淡道,却并不拿起来吃。

“寒哥哥,今日你能来为我贺寿,我太开心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若你不来,我这生辰宴也没什么意思了。对了,你为我准备了什么贺礼?”

苏轻亦无力吐槽,这晋阳郡主也算奇葩了,竟然当面问意中人送自己什么贺礼。

他冷淡道:“本座不知郡主喜欢什么,便没有准备。不如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本座便送什么。”

凤云岚眉心一冷,有点失落,不过马上又笑起来,“寒哥哥你能来为我贺寿,就是最好的贺礼。你陪着我,我最开心了。因此,你这个人就是我最喜欢的贺礼。”

北影寒不语,雪颜更寒了。

苏轻亦倒是佩服凤云岚的自我安慰精神,这丫头对那秦兽还真是死心塌地。

凤云岚瞧不出他的脸色,沉浸在与意中人单独相处的巨大喜悦里。

“寒哥哥,今日我这身装扮好看吗?”

她笑眯眯地问,水汪汪的大眼扑闪着。

所有侍婢和父王都说今日她很美,可是她就是想听寒哥哥亲口说。

她特别喜欢红衣,今日穿的自然也是一身喜庆的红,上身是红绡半袖衫,下面是缕金挑线纱裙,红得热烈肆意,灼人的眼目。她梳的是飞天髻,髻上点缀着鲜红的珠花与凤凰金簪,三分清俏,三分美艳,一张小脸化着精致的妆容,比往日更为娇艳。

北影寒一动不动,好似凝神入定了。

“寒哥哥,寒哥哥。”凤云岚叫了两声,见他还是没反应,就来到他身旁,推推他,“寒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没事。”他的凤眸浮现一丝寒气,大掌微转,一阵白雾立即冒起。

她的小手本是搁在他肩头,忽然,她感觉有一股强大而可怕的气劲将她推开,她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三步。

怎么会这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原来的凳子坐下。

偷听、偷窥是不厚道的,虽然苏轻亦并不觉得自己是偷窥,但迟早会被那只秦兽发现。于是,她轻手轻脚地往下爬,潜入水里。

极为细微的声响,北影寒也能听见。他陡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波平如镜的碧池。

水里有人。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他也知道,方才藏在外面的是那丑女人,因为她的体香独一无二。

苏轻亦在池里潜泳,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声响,偶尔浮上水面换气。

倘若她知道已被北影寒发现,必定游得更快。

“寒哥哥,你怎么了?”

凤云岚走到北影寒身边,好奇地问,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碧池的动静。

北影寒侧过身,冷声道:“听闻瑞王府有极好的贡茶,这会儿本座倒起了品茗的兴致,不知郡主方便与否?”

她欣喜若狂,“有有有,父王那里有不少贡茶呢,我去吩咐下人把茶具搬过来。寒哥哥,你稍等片刻,稍后我们便在这里品茗。”

寒哥哥终于提出一个要求,而且是和她一起品茗,她当然是开心得快蹦起来了。

当即,她兴奋地冲出水榭,去找侍婢。

北影寒望向对岸,对岸林木森郁、怪石嶙峋,苏轻亦浮出水面,爬上岸,抹了一把脸。

全身都湿透了,没有衣衫替换,怎么办?

她苦恼不已,刚才一心想着逃离,没想那么多。这副模样,怎么见人?

苏轻亦刚走上青石小道,就听到一道惊奇的声音:“衣儿,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

站在她面前的,是郑国公凤凌天。他满目惊讶,不经意地往对面看一眼--对面的水榭有一个人,正是北影寒。他感觉得到,北影寒的脸膛阴郁得如同阴雨天。

“我不小心落水了。”苏轻亦尴尬地笑了笑。

“虽然眼下还很热,但你浑身湿透了,要立即更衣。”凤凌天随意而自然地拉她的手,“你跟我来,我找衣衫给你换。”

她巴不得有人帮忙,当然跟他走。

来到一座小苑的厢房,他吩咐一个侍婢:“去找几身郡主不穿的衣衫来。”

苏轻亦错愕,“穿郡主的衣衫,不太好吧。”

凤凌天温润一笑,仿若雨后彩虹,流光溢彩,“无妨。晋阳的衣衫多得连她自己都不认得。”

侍婢送来热茶,他把茶盏送到她面前,满目关切,“你先喝杯热茶,仔细着凉了。”

“谢谢。”她端过茶盏,暗自庆幸,幸亏遇到他,不然就真的只能回府了。

“你武艺不差,怎么会失足落水?”他又问,找了一条布巾给她擦脸。

“呃,意外。”苏轻亦擦擦脸,又擦擦头,不过一头青丝并不容易干。

凤凌天从她的表情瞧出她不想说,便没有追问,“身上也擦擦吧。”

她点点头,用布巾随意地擦几下,稍后把湿透了的衣衫脱下来,再仔细地擦。

他剑眉微结,泛起忧色,“衣儿,这几日我妹妹的病情又不好了,若你明后日有空闲,去看看我妹妹吧。”

这次,苏轻亦爽快地答应,已经拖了几日,再拖下去估计他会抓狂。

不多时,侍婢送来三套衣衫,她挑了一套翠色的衫裙,荷叶半袖衫,翠纹纱裙,飘逸灵动,穿在身上,宛若清晨凝着几颗露珠的莲花,清新雅致。

“你先更衣,我去找个丫头来帮你梳妆。”凤凌天的语声温柔似水,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嗯。”

苏轻亦关好房门,把湿透的衣衫脱下来,用干爽的布巾擦干身子,再穿上晋阳郡主的衣衫。

翠色如意纹贴身丝衣与衫裙是配套的,质地上乘,穿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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