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沈氏盯着苏轻亦的目光十分恶毒,心里诅咒道:小贱人快快就死!

苏轻亦走下屋廊,眸光清寒,“道长当真认定我是狐妖?”

清风道长被人质疑,怒道:“本道的铜钵是降妖除魔的无上法器,铜钵震动且发出声响,就是狐妖!你这只孽畜附在人身上,今日本道一定要把你打得灰飞烟灭!”

“那道长可要失望了。”她的神色颇为无辜,语气却是那么狂妄。

“孽畜!”

他再度暴喝一声,将铜钵高高举起,钵口对着她。接着,他指尖的绿色气线袭向钵内,铜钵便射出一束强烈的红光,袭向她,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虽然苏轻亦没有内力,但以她古武世家传人的灵根,察觉得到道长这束堪比日光毒辣的红光比之前强了数倍,灌注了内力。她疾步闪避,却避不开他第二次的攻击。

红光击中她的胸口,她下意识地捂着心口,一缕鲜血从唇角溢出,滴在手腕上缠着的雪绸上。

眼见主子受了内伤,良辰心有不忍,想去帮忙,却被人拉住。

佳期低声道:“说不定道长说的是真的,五小姐被狐妖附身了。”

沈氏和苏冰舞对视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快意。

“孽畜,还不现形!”

清风道长已经使出看家本领,她必死无疑。

却见她凝定不动,手腕上的雪绸被鲜血舞红,雪白与艳红,形成强烈的反差。令人惊诧的是,那血色渐渐地消融于洁白里,好似被雪白吞噬了。紧接着,日光照耀下,雪绸散发出强烈的白光,强盛得令人几乎睁不开眼。

那刺眼的白光部分融入她的心口,下一瞬,她双目微阖,整个人都发出洁白如雪的光。

所有人都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

尤其是沈氏和苏冰舞,惊骇不已,这是什么情况?

良辰和佳期也被吓到了,莫非五小姐真的被狐妖附身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发生?

苏轻亦突然睁眼,一双乌光鉴人的冰瞳迸射出凛然的寒光,比方才嗜血几分,骇人得紧。

“不好!狐妖开始使妖术!”

清风道长大声喝道,先发制人,铜钵射出一道红光,袭向她,比方才的更为强猛。

她一动不动,唇角冷邪地勾起,在红光袭至面前之际,忽的飞身而起,与此同时,手腕的雪绸瞬间飞袭而出,在淡金色日光的照耀下,泛着盈盈的雪光,好看极了。

苏冰舞瞧得出,这雪色绸子笔直地飞出攻击,带着强劲的内力,少说也有十年以上的功力。

之前数次交手,苏轻亦并没有内力,为何现在忽然有了这么强的内力?

半空中,雪绸与红光狭路相逢。那道红光如一头猛兽强势地前进,咄咄逼人,雪绸也不甘示弱,轻灵飘逸地飞舞,却又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气劲。

苏轻亦凌空挥舞雪绸,没有着力点,很快就会掉下来,但她时而用足尖轻踏雪绸,时而在雪绸上飞奔如嫦娥,时而如翠鸟飞旋,姿势曼妙空灵,如凌空跳舞一般,美轮美奂,赏心悦目。

清风道长满头大汗,他已经使出全部功力,这小丫头片子为何这般厉害?

所有人都仰着头观战,沈氏恨不得那小贱人重重地摔下来,摔个重度残废!

雪绸的一端缠在苏轻亦的手腕,她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里寒芒大盛,纤纤素指倏的一放,优雅而利落,一股白色轻烟凭空而起,宛若仙雾缭绕。仙雾里,雪绸笔直地飞袭而去,犹如一条浑身雪白的灵蛇飞速袭去,雪绸的那一端瞬间缠绕住清风道长的脖子。

清风道长大惊,用力地扯下雪绸,却怎么也扯不掉,憋得满面通红。

苏轻亦勾眸冷笑,使力一收雪绸,再一放,雪绸那一端击中他的心口。

砰的一声,所有人都听见那清晰的轻响。

当即,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院墙上。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清风道长贴在墙上,粘住了似的,过了半瞬才掉下来,摔在地上。

一口老血,喷出来,飞溅在地上。

沈氏和苏冰舞震惊地呆住,就连这个内功不俗的道长也杀不了那个小贱人?

母女俩面面相觑,眼神暗中交流:那小贱人忽然功力大涨,莫非真是狐妖附身?

苏轻亦缓缓飞落,宛若九天玄女下凡,轻灵曼妙。她将雪绸收回来,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去,看着纯粹无害,实则寒气迫人。

“我不是狐妖,更没有被狐妖附身。再不滚,我不介意你们血溅别苑。”

“清风道长说你被狐妖附身,我一定会找一个更厉害的道长来收服你!”苏绍谦已经认定她被狐妖附身,神色坚决。

“老爷,不如我们先走吧。”沈氏的心里翻滚着数个念头,忧心忡忡。

“道长,你没事吧。”苏绍谦走向清风道长,关心地问。

清风道长费力地爬起来,低哑道:“狐妖的妖术太厉害,恕本道无能为力。”

说毕,他捂着心口,步履蹒跚地走了。

苏绍谦转头瞪苏轻亦一眼,率领众人离开流光别苑。

良辰、佳期想欢呼雀跃,但一想到主子可能不是以前的五小姐,难免感到害怕,不敢上前。

“你们也觉得我被狐妖附身?”苏轻亦淡漠道,理解她们的猜疑。

“五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没有内功,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良辰转移话题,真希望眼前的五小姐还是她们最敬爱的主子。

佳期愧疚道:“五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怀疑你的……奴婢只是……”

苏轻亦不怪她们,“奥秘在于这条雪绸。”

良辰更迷惑了,“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绸子吗?”

“这条雪绸是软兵器排行里数一数二的,而且这条雪绸封印着二十年内力。刚才我吐出来的血正好滴在雪绸上,解开封印,这二十年内力就为我所用。”

苏轻亦缓缓道,方才解开封印之后,日苏灵镜这么跟她说的。它还说,她以自己的血解开封印,便是与雪绸结成契约,成为雪绸的新一任主人。

佳期忍不住惊叹:“好神奇啊。五小姐,这条雪绸居然这么厉害。”

良辰原本心存一丝疑虑,听主子这么解释,便也信了。

反正,这辈子她的命是主子的,即使主子被狐妖上身,她也会对主子效忠。

而听雪苑这边,沈氏来到苏冰舞的房里,各自饮了一杯茶。

苏冰舞眉心紧颦,雪盈盈的小脸布满了疑虑,“娘,这个清风道长的武艺当真不俗?”

“那是自然。我打听得很仔细,武艺高强,内功更是了得,而且,他的确是捉妖降魔的道长。”沈氏肯定地说道。

“可是,他为何打不过那小贱人?”苏冰舞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小贱人被狐妖附身了。

“我也纳闷着呢,竟然打不死那小贱人。那七百两花得真冤枉。”沈氏那个肉疼呀,那可是白花花的七百两银子,可以买好多珠宝首饰了。

“娘,你说那小贱人会不会真的被狐妖附身了?不然她怎么会忽然有这般厉害的内功?”

“这个事还真古怪,邪得很,说不准就是被狐妖附身了。这些日子,那小贱人几次三番地害我们,把我们整得这么惨,必定是狐妖作祟。”

“狐妖的妖术着实厉害,我们如何对付?”苏冰舞担忧道,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我们如何对付得了狐妖?”沈氏叹气,“不如我再找一个厉害的道长来捉妖?”

“要找道术最厉害的才能收服那小贱人。”

苏冰然心想,往后不能与那小贱人硬碰硬,“娘,接下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沈氏也觉得应该这样,先按兵不动,再图他计。

……

瑞王府前,一顶轿子落地,苏轻亦下轿,眯眼看去,瑞王府还真是气派。

下人引她进去,她踏入正厅,看见北首主位坐着一个身形稍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他脸膛方正,肤色略白,看着就是一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腹黑角色,令人心生不喜。他身上那袭宝蓝色衣袍,绣着繁复的祥云图案,贵气逼人,气魄非凡。

这位便是北影国朝野无人不知的瑞王,女皇凤氏的堂弟。

在凤凌天、北影寒回京之前,要说哪个人权势滔天,非瑞王莫属。

苏轻亦约略知道他请自己过府的目的,简单地行礼,“见过王爷。”

“你便是美容圣手苏轻亦?”瑞王搁下茶盏,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坐吧。”

“谢王爷。”她施施然落座,“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日前听小女岚儿提起过你,岚儿与你因为一条绸子发生了一点误会。原本,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本王不该过问,不过本王最喜欢这个女儿,希望她每日都开心快乐。”他的语气还算和气。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苏轻亦莞尔道。

“本王就当一回和事佬吧。岚儿与你不过是为了一个玩意儿起了争执,只是小事罢了。其实,岚儿不见得很喜欢那条绸子,只不过被你抢去,她不甘心,这才念念不忘。”

她不语,静静地聆听。

瑞王的脸膛本是和善,却在转瞬之间冷沉了几分,“只要你把那条绸子还给岚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本王不追究,更不会为难你。”

这话的语气虽然不那么冷厉,却好似圣旨,一锤定音。

苏轻亦心中“呵呵”,果然是父女俩,一个德行,喜欢明抢。

见她的眼眸流露出不屑,他锐光如剑的眼眸微微一缩,“苏姑娘意下如何?”

“王爷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那就把那条绸子交给本王。”

瑞王面色寒厉,眼里阴鸷的戾气直逼向她,令人胆寒。

苏轻亦浅浅一笑,“瑞王乃陛下亲封的王爷,位高权重,却做出明抢他人之物这样没节艹的事,实在令人失望,有辱您高尚、尊贵的品格。”

他的眼眸窜起两簇怒火,“放肆!”

“既然王爷喜欢明抢,那我也无需客气。雪绸是我买回来的,而且非常喜欢,赠予、出让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放屁!”她的小脸冰冷如覆了一层清霜,语气十分狂妄。

“胆大包天!”瑞王怒喝,语声狠厉,“不交出那条绸子,休想离开瑞王府!”

“是吗?”

苏轻亦轻蔑地冷笑,忽地往外疾奔,快到门槛的时候腾空而起,身轻如燕地飞向外面。

瑞王的眼里戾气暴涨,沉厉地下令:“拿住她!”

她正要飞出前院,四个黑衣大汉蓦然现身,面目森冷凶残,手持各种武器。他们不由分说地围攻而上,她落在地上,手腕上的雪绸立即飞袭出去,洁白无瑕宛若飞雪连接起来,晶莹剔透。

交手几招,苏轻亦就瞧出,这四个黑衣大汉内功不俗,是一等一的好手。

纵然她已经拥有二十年内力和雪绸,但能否打败他们,还是未知数。

他们手里的武器,或裹挟着强劲的内力袭来,或伴随着尖锐的哨声,或直取要害,势不可挡,威力惊人。四把利刃齐齐攻至她的要害,再不闪避,就要血溅当场。

形势危急,凶险至极。

忽然,苏轻亦疾速地飞身而起,这速度,简直是逆天了。

四个黑衣大汉,眼见着下一瞬就要刺入她的身躯,却没想到,只是一闪,好像只是眼睛一花,人就不见了。太诡异了。

她凌空飞旋,足踏雪绸,成金鸡独立之势,优美如仙子。

而那雪绸,忽地变成四条,向四个黑衣大汉疾速袭去。

瑞王的眼睛突然睁大,惊震道:“雪绸!”

岚儿所说的雪绸,竟然是传说中的上古灵器雪绸。

但见四条雪绸在空中轻灵地飞舞,分别与四个黑衣大汉的利刃对打、激战。

雪绸至柔,再锋利的利刃也割不断;雪绸至锋,可封侯断骨穿甲透胸;雪绸至灵,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变成数条。

他们的利刃,遇到雪绸,毫无用武之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一齐出掌。

四个人加起来的内力雄浑如滔滔洪水,幻化成一团气雾,排山倒海似的涌向她。

苏轻亦控制着在空中飞舞的雪绸,身子凌空而立,只能以雪绸为立足点。当他们四人的内力一起涌上来,威力大增,多了几倍,她的二十年功力就不够瞧了,简直是以卵击石。

她只能往上,要么飞速逃奔,避其锋芒。

但见她将一条雪绸以快如鬼影的速度飞向一旁的一棵大树,雪绸的那端缠绕在树干上,接着她借着雪绸之力,疾速飞离风暴中心。

那轻灵飘逸的飞翔之姿,宛若雪精灵,自由自在地飞舞。

她轻踏树梢,枝叶轻晃,仿若只是一阵风吹过。

一击不中,四个黑衣大汉立即追上,雄浑威猛的内力再度攻向她。

顷刻间,天地之间狂风回荡,飞沙风中转,枝梢摇晃,碧叶簌簌而落。

面对强敌的猛攻,不能硬拼,苏轻亦能避则避,在屋顶和大树之间来回飞旋。雪绸在碧空飞舞,如仙似梦,好看极了。

咻咻咻--

一有机会,她手中的银针就飞射出去。

有了二十年内力,她前世修习的飞针绝技“天下无针”威力大涨,除非对方能避开飞针,否则一旦被刺中,便是身死的下场。

一排飞针飞出去,分别射向那四个黑衣大汉。

第一次,他们都闪开了。

第二次,飞针来得极快,其中一人闪避不及,身中飞针,从空中掉下去,气绝身亡。

眼见兄弟惨死,余下三人又惊又怒,眼里杀气腾腾,誓要为手足报仇。他们又一齐使出一掌,掌风比之前的更猛、威力更大,半空好似刮起科幻大片里才有的龙卷风,向她吞卷而去。

苏轻亦被巨大而可怕的龙卷风吞噬,消失在风暴之眼。

顷刻间,天地凄迷,天昏地暗。

站在下面的瑞王,眯眼仰望,眼梢微微一动,一丝冷酷飞落。

忽然,龙卷风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长空,一个人从天而降,雪绸在她周身缭绕。

你妹的!这么摔下去,必定缺胳膊少腿!

苏轻亦在半空陡然的一个鲤鱼翻身,足踏雪绸,缓缓落地。

然而,从后背袭来凶猛的一掌,她察觉到危险、想闪避之际,已经来不及。

一阵强风没顶而过,衫裙飞舞,她的发髻瞬间散开,宛若一团黑色火焰在风中飞舞。

内息狂乱,脏腑翻腾,她捂着闷疼的心口,一双秀眸冰寒无比。

“本王要雪绸!”瑞王的虎目急剧收缩,冷酷地下令。

那三个黑衣大汉得令,再度强攻来夺雪绸。

苏轻亦的眼里跳跃着狂烈的杀气,瞬间,雪绸变幻出无数条,在半空张狂地飞舞。

那三人与雪绸缠斗,根本近不了身。然而,她内息已乱,这般动用内力,脏腑势必受伤。

“噗……”

脏腑一阵翻腾,她的唇角溢出一缕鲜血。当即,无数的雪绸消失了,气势大减。

她小脸苍白,眸光寒酷。

纵然有二十年内力,有雪绸这样的利刃辅助,但是她没有绝技傍身,一旦有高手围攻,还是抵挡不了。为今之计,只能逃为上计。

那三个黑衣大汉见她想逃,立即使出绝招攻向她。

掌风磅礴,如海啸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苏轻亦想聚拢心神应战,但似乎更乱了。

在死神来临的那一刻,一排雪光排山倒海地涌来,龙王发怒似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那三个黑衣大汉被巨浪冲击得倒飞出去,而她身在半空,安然无损。

“瑞王好大的阵仗。”

空中传来一道寒沉的声音,浸透了风苏无边的邪魅与张狂。

苏轻亦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呵,北影寒站在屋顶上,深紫轻袍张扬地鼓起,飘飘欲飞。

是他救了自己?他的武艺还真是深不可测。

瑞王的脸膛暗沉了几分,“大都督光临寒舍,所为何来?”

屋顶的深紫人影倏然不见了,她觉得眼前有影子一闪,定睛一看,北影寒已经站在身旁。

俊美无俦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狭长的凤眸也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清冷地扫她一眼,便看向瑞王,“王爷,本座只是路过。”

苏轻亦无力吐槽,路过?那为什么要救自己?说得还真艺术,摆明了不想得罪瑞王呗。

不过,如若他不帮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因为,她与他,算不上朋友,可以说是敌人。

“若只是路过,大都督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瑞王沉沉道。他知道,府里所有的高手联手对付北影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因此,他一回朝就夺了自己的部分恩宠,瑞王也没有轻易地对付他。

北影寒的眼梢凝着一丝邪狂的轻笑,“王爷,这不是闲事。”

“北影寒,本王的事,你也敢管?”瑞王陡然怒喝。

“王爷的事,本座自然不会管,只是这个女娃是本座的婢子,本座如何能不管呢?”

北影寒语调轻松,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苏轻亦恼羞成怒,你妹!谁是你的婢子?

瑞王冷笑一声,“她是苏家庶女,怎会是你的婢子?”

北影寒语声轻缓,却如磁一般引人迷恋,“王爷有所不知,这女娃欠本座一个人情。数日前,风云骑衙门养了几只猪,而她擅长养猪,那几只猪的吃喝拉撒就由她负责。”

她几乎暴走,什么擅长养猪!你才擅长养猪,你全家都是猪!

“原来如此。”

虽然这么说,但瑞王哪里会信?他在朝堂叱咤风云几年,岂是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白脸可比的?

瑞王的虎目迸射出寒戾的光,语气好似圣旨,一锤定音,“一事归一事。即使她是你的婢子,但她抢了岚儿的雪绸,就要归还!”

“是吗?”北影寒的凤眸缓缓流转,转向苏轻亦。

“王爷和晋阳郡主果然是一对父女,都喜欢明抢。”苏轻亦嘲讽道,“若王爷坚持当强盗土匪,我只好告凤状,让陛下裁决。”

“其实无需这么麻烦。”他犀利如剑的目光转向瑞王,“王爷爱护晋阳郡主,只是有些霸道罢了。陛下素来知晓的。前些日子,郡主去行宫游玩,把陛下的花圃糟蹋得一片狼藉。陛下疼爱郡主,并没有责怪郡主,不过吩咐本座好好收收郡主无法无天的性子。倘若王爷教不好郡主,说不准陛下会亲自教导郡主。”

瑞王玩味着这番话的弦外之音,莫非上次岚儿进宫,招惹陛下不快了?

北影寒道:“王爷,今日本座一定要带这个婢子走,望王爷卖本座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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