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听闻“大都督”三个字,所有人自动散开,好像这个人犯了瘟疫似的。

然而,她竟然有胆量指使大都督做事?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他扭断的,果然是蠢钝如猪。

北影寒走出来,虽然这里暗影重重,但他仿若一颗夜明珠,暗影让他的雪颜更为剔透,让他的丹凤眸更加幽暗深邃,一袭深紫轻袍衬得他华贵无匹,瑰姿艳绝,气宇卓然。

不过,震慑众人的是他强大的气场,好像只要他站在这里,就没有人胆敢放肆。

“此处昏暗,光线不佳。依本座看,从沈大小姐所站的位置望向这边,只能看得见一个人影,但看不清是谁。”

他面无表情说出的这番话,令所有人深信不疑。

沈氏和苏冰舞立即意识到不妙,歌儿怎么办?会不会被治罪?

还有,大都督是有意帮她,还是秉公办理?

苏轻亦的眸光宛若浸过冰水,那么森冷刺人,“二姐,你和大表姐的眼力比大都督还要好吗?大都督武艺卓绝,莫非你们的武艺比他高?还是你们做假供,诬陷他人?”

苏冰歌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紧张地绞着袖角,手心和脊背全是汗。

“长公主,这件事很明显,从那边望向这边,根本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为什么她们就断定肇事者是良辰?”苏轻亦义正词严地说道,“求长公主明察。”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是你的侍婢,你是她的主子,自然想为侍婢、为自己脱罪。”

说话的是刚回来的沈如意。她有些气喘,还不清楚形势已经发生了逆转,语气咄咄逼人。

苏冰歌把她拉过来,对她又是摇头又是眨眼。

可是,沈如意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想放过这个惩治小贱人主仆俩的机会,一副要将肇事者生吞活剥的架势,“长公主,这件事很明了,就是良辰毁坏凝香仙草。五表妹这么护着侍婢,说不定就是侍婢替主子顶罪的,应当将主仆二人一同治罪。”

苏轻亦在心里“呵呵”了两声,愚蠢的女人。

沈氏、苏冰舞和沈夫人又担忧又着急,沈夫人连忙道:“长公主,小女自幼得外子溺爱,疏于管教,胡言乱语,不知礼数,冒犯长公主,是我的错。还请长公主恕罪。”

沈如意闻言,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长公主的脸庞怒色分明,美眸冰冷,却不说一个字。

“沈大小姐做假供,诬陷他人,杖三十以示惩戒。带下去!”

说话的是北影寒,他眼里戾气缭绕,骇人得紧。

当即,两个府卫抓住沈如意,可怜的沈如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哭喊着求饶。

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杖责三十,那可是会皮开肉绽的,一不小心就去了半条命。

若是长公主下的命令,沈夫人还敢为女儿求饶,可是,是风云骑大都督北影寒下的命令,她就犹豫了。不如以皮肉之痛换取一条小命吧。

苏冰歌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可恨的是,没有整死那小贱人主仆俩,太气人了。

良辰得到人身自由,站在一旁,惊惧已经去了大半,不过还是战战兢兢。

五小姐就是厉害,死的也能变成活的。

苏轻亦倒是没料到北影寒会帮自己,那么,以往的恩怨要不要一笔勾销?

“长公主,冰舞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冰舞温婉地开口,柔和的语气令人十分舒适。

“说。”长公主冷冷道。

“二妹和表妹看见的人影未必是良辰,不过这位花匠的的确确在这儿看见良辰。”苏冰舞清灵的声音宛若一泓清泉,令人焦灼的心情顿时舒畅了几分,“肇事者可能在良辰到来之时就跑了,但也有可能,良辰就是毁坏凝香仙草的肇事者。冰舞愚见,找到真凶之前,良辰仍然是最大的嫌犯。”

“舞儿此言有理。”

开口的是唐若宣,他自然拥护她说的每一句话。

再者,他要好好惩戒丑八怪一番,以泄心头之恨。看那丑八怪以后还敢不敢打他、羞辱他、忤逆他!倘若丑八怪想救侍婢,就要跪在他面前痛哭求饶!

如若他心情舒畅了,他也许会考虑救她的侍婢。

长公主点点头,风澜道:“苏大小姐说的没错,那婢子是最大的嫌犯。长公主,此事非同小可,陛下迟早会知晓,还请妥善处置。该处置的人,还是早早处置了吧。”

良辰再度心悸,恐惧抓住她,她不停地颤抖。

苏轻亦的瞳眸清寒四溢,虽然基本能断定是苏冰歌和沈如意那两个小婊砸毁坏凝香仙草,但方才她观察过花架四周,没有发现她们作案的蛛丝马迹。

眼下这形势,长公主为了向女皇交代,肯定会把最大的嫌犯良辰杀了。

她自然也知道,苏冰歌和沈如意设下的这局,目标是自己,以良辰为诱饵,诱自己上钩。

只有一人能救良辰,她看向北影寒,他会出手吗?

北影寒将她略带恳求的目光收入眼底,性感迷人的薄唇斜斜勾起,似笑非笑的神色格外的冷邪、魅惑,令人一见难忘。

“长公主,不如此案交由本座查办。”他嗓音冷沉,却低沉如磁,令人着迷,“本座把这主仆俩人带回去审讯。”

“也好。那就劳烦大都督了。”长公主爽快道。

苏轻亦错愕,跟他回风云骑衙门?

苏冰舞也很不解,他这是帮小贱人还是要整死她?

不过,苏冰舞非常希望大都督用风云骑的十大酷刑对付那小贱人,如此一来,说不定小贱人就死在那儿了。

……

发生了这件不愉快的事,赏荷宴提前散了,各家夫人小姐们纷纷离去。

苏轻亦和良辰是最早走的,她们跟着北影寒出府,却没想到,他吩咐下属把良辰单独带走,苏轻亦呢,跟他坐在毫无装饰的低调马车里往风云骑衙门行驶。

她心知肚明,之所以他要带她回衙门,是别有用意。

“以大都督举世无双的头脑,应该知道是谁毁坏凝香仙草。”她清冷地开口。

“最大的嫌犯不就是你侍婢吗?”北影寒语声淡淡,闭目养神。

“哦……原来大都督断案如神的本事不过如此。我这个丑八怪都能看出来的事,大都督竟然看不出来,太让人失望了。”

“看出来又如何?没有有力的人证、物证,你侍婢无法洗脱嫌疑。”

“大都督带我回衙门,不知要我怎么做。”

苏轻亦心中雪亮,他带她们主仆二人回衙门,不就是用良辰的性命要挟她就范、使劲折磨她吗?

北影寒性感的薄唇没有动,根本没有打算回答她。

这倒变成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她气得磨牙,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马车以正常的速度行驶,忽然,他那双丹凤眸睁开,凌厉的乌光迫出,好似一支支银针射出,直接封喉,取人性命。

苏轻亦见他这般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凝神细听,却感觉不到有杀气。

感觉不到,那就是她的武功修为太渣。

陡然,北影寒急速伸臂揽紧她的纤腰,紧接着向上拍出一掌,“砰”的一声,马车顶盖掀飞而起。她只觉得整个人疾速往上飞起,直冲云霄,瞬间失重了。

下一瞬,又是一声巨响,马车被一道真气击中,散架了,四分五裂。

苏轻亦惊出一身冷汗,紧紧地抱着带自己在半空飞翔的男人。

又有刺客刺杀他吗?

他的雪颜紧绷如弦,眸里的杀气如丝线般袭出。

果然,一抹黑影追赶而来,以惊电的速度,快如鬼魅。

“你放我下来。”

她可不想变成炮灰,刺客行刺的人是他,只要不跟他在一起,她就很安全。

北影寒的丹凤眸魔戾沸腾,一触即亡。他一边疾飞,一边往后拍出一掌,一道亮度极强的雪光飞袭而出,追风逐苏一般。在后面追赶的黑影使出一道碧光,成功地抵挡了雪光的侵袭。

一时之间,半空的两个飞人已经耗费三成内力,只见雪光和碧光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迎面碰撞,时而激撞出五彩斑斓的光影,暗黑的夜空像是烟花绽放,流光溢彩。

不过,这两道强光在他们的中间不停地激战,却都无法抵消掉对方的真气。

高手过招,拼的是修为和内力,稍微不慎,便是惨烈而死的下场。

冷冽的夜风从耳边呼呼吹过,这感觉虽然有点刺激,可也太惊险,一不小心掉下去,小命就玩完了。苏轻亦的脑子转得很快,可又不能直接掰开他的手让自己掉下去,那会摔出重度残废的。

不多时,他们你追我赶地疾飞了二三十里地,已经身处城郊。

北影寒落在地上,那刺客也飞下来,对立而站。

终于,她可以离开这个没事带自己飞的男人,连忙退得远远的,准备欣赏世纪大战。

“夜鹰,我知道是你。”郊外死寂的夜晚,北影寒的声音寒凉冷酷。

“拿命来!”黑衣刺客冷绝道。

“不急不急。”北影寒优雅地摆手,“若你跟随本座,本座绝不会亏待你。”

“夜鹰只认银两,不认人。”夜鹰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好!你开个价,本座要你杀那个人!”北影寒的凤眸微微眯起来,飞落一丝魔戾。

那个人,自然是要夜鹰来行刺他的幕后金主。

夜鹰冷笑,“不收两家银两,这是最基本的江湖规矩。大都督不知吗?”

北影寒莞尔,“本座怎会不知?不过你方才不是说只认银两吗?”

苏轻亦也禁不住思索起来,究竟是什么人要夜鹰杀北影寒。上次在凤仪神宫的清风殿,她正为他上药,也有刺客出现。刺客是同一人吗?

夜鹰微恼,直接拍出一掌。

北影寒立即使出一掌接住对方这霸道的真气,接着再出左手,拼了全力。

眨眼之间,夜色笼罩的郊野变成天地凄迷的战场,风沙飞旋,强光撞击,光影飞溅。

雪光如惊鸿、似雪练,宛若龙吟细细,内力源源不绝,犹如洪水来袭,扫荡一切。

碧光亮度不一,忽明忽暗,不过非常霸道,几次三番差点儿把雪光逼迫到绝境。不过,相比较而言,碧光的主人内力差了一点,如此,碧光的亮度才会不均匀。

苏轻亦咋舌,这次实在是大开眼界了。北影寒的武艺修为真不是盖的,但见他从头至尾皆从容优雅,毫无紧迫之感,好像只是陪对方耍耍,而且他使出真气的姿势优雅轻柔,轻飘飘的没一点力道,却又给人一种气势寒凛、魔戾嗜血的感觉。

这种自相矛盾的气度,太诡异了。

“大都督的绝技惊鸿,不过如此。”夜鹰冷冷地讥笑。

“是吗?”北影寒似笑非笑,神色自若。

陡然,夜鹰喷出一口老血,血溅三尺,那道碧光慢慢转暗,最终消失。

北影寒的声线散漫而妖冶:“你输了。再修炼三年,或许你杀得了本座。”

苏轻亦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打,不过这时候她应该速度闪人,以免成为炮灰。

这么想着,她撒腿疾奔,不管那只贱男的死活。

忽然,夜鹰纵身跃起,以飞一般的速度不见了,空中却传来一道狂妄的声音:“既然收了银两,我夜鹰就会完成任务。下一次再遇到我,你就会变成一具尸首!”

北影寒幽深的瞳眸迫出寒戾的芒色,随之暗淡下来。

坚持了半瞬,他慢慢坐下,双目轻阖,调整紊乱的内息。

夜鹰轻功绝顶,与他旗鼓相当,一个是追不上,一个是甩不掉,就这么耗着。

但夜鹰的内力比他稍逊一点,凭着这一点,他险胜了。

只是内息紊乱,吐纳一会儿就恢复了。他站起身,往那丑女人方才逃奔的方向追去。

苏轻亦跑了很远,停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迷路了。

夜晚的郊野看着都差不多,她环顾四周,周围黑魆魆的,只有轻渺的苏色仿若轻纱飘曳,飘逸灵动。可是,她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回城。

看来,只能在这里过一夜了。

苏轻亦看见前方有一个水潭,苏华清辉弥漫在半空,为水潭添了几分神秘。

奇怪的是,水潭上空弥漫着轻淡的水雾。她摸摸潭水,水不凉,还有点热度,或许水潭里有温泉眼,潭水才会这么暖和。

在这么美、这么曼妙的苏光下游泳,还挺诗情画意的。

她跃入水潭,如一条美人鱼在水里畅快地游泳,姿势优美如精灵。

由于她是潜泳,水潭仍然平静如而神秘。

而北影寒追到这里,也发现这是温泉水潭,想着方才一阵激战出了汗,便优雅地脱了外袍,只剩一条绸裤,跃入水里畅游。

先来的苏轻亦,从那头游回来时,“咚”的一下,不知撞到了什么,撞得头顶很疼。

她立即蹦起来,抹去脸上的水。对方也立即站起身,剑眉微结。

两厢照面之下,都露出惊诧的神色。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整出娇俏的笑脸来,“大都督,你没事吧。”

暗暗思忖,方才她弃他而去,他会不会觉得她没义气?不过,这事儿本来就与她无关嘛。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她用轻灵的声音谄媚道:“大都督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又怎么会有事呢?那个刺客一定被大都督打得吐血逃跑了。”

“为何跑?”北影寒想起刚才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本来就冷的俊脸直接降到冰点。

“我武功低劣,留在那儿只会给你添麻烦。倘若那刺客抓了我威胁你,那就不好了。大都督,不是我没义气,而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苏轻亦一阵干笑,笑得脸颊都快僵硬了。

“是吗?”他语声冰冷,这丑女人还真能掰,她逃跑变成了是为他好,可笑至极。

“我没力气游了,先上去。整个温泉水潭都是大都督的,你慢慢享受。”

说着,她就立马往岸边走,手脚那个叫麻溜的呀。

倒不是想来个第二次逃跑,只是和他同在水里,她心里瘆得慌,回到岸上比较安心。

忽然,一只铁手使劲地摁她的头顶,狠狠地摁入水里。

苏轻亦正想开骂,却在转瞬之间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紧紧闭着嘴。

咕噜……咕噜……

所幸她反应快,不然就喝饱了水。

她两只手乱抓乱挥,拼命地挣扎,可是他力道太大,她无可奈何,只好握拳打向他腰腹下方脆弱的要害部位。

极品贱男,姐让你断子绝孙!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还糊了她一脸的翔。

北影寒冷侧身一避,不过手劲加大了一倍。

苏轻亦又下沉了一些,憋得满脸通红,胸口很闷。

这宇宙无敌天下第一极品贱男真要弄死她吗?

在她再也支撑不住的前一秒,摁住她的那股力道终于松了。她立马浮上水面,剧烈地咳嗽。

北影寒盯着她,深邃的丹凤眸蕴藏着冰寒的戾气,两指微微一动。

她刚刚缓过劲儿,整个身子就直直地往前倾倒,“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进水里,水花四溅。

苏轻亦气得心肝脾肺肾快要爆了,却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他以内力控制她,眼里魔云诡谲,格外的骇人。

她在水里憋着气,接着被一道强劲的内力提起来,又俯冲下去,倒入水中,如此反复再三,好比一个玩偶,任由他摆布。

这么玩法,会玩坏的好吗?

不多时,北影寒终于撤了内力,却发现她浮在水面,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他走过去,一把拽起她,提气飞出水潭,来到草地上。

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手脚冰凉,几缕青丝贴在脸上,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生机,看着很可怜。

“醒醒。”

他把她脸上的湿发拨开,轻拍她的脸颊,她就这么死了?

她的指间捏着一支金针,蓄势待发。

北影寒正想伸手探她的鼻息,冷不丁的,后颈一痛,极为尖锐、细微的一种刺痛。

顿时,身上麻麻的,他四肢僵住,动弹不得。

这金苏神针是前世苏家祖传的宝贝,可不是她在街头买的绣花针。

爷爷说,这金苏神针的制作非常繁复,先把十几种药材混在一起,提炼出最精华的药汁,再把金针放在药汁里浸泡十年,如此这般,金苏神针威力无穷,可令人全身麻痹,可令人一针毙命,还可令人起死回生。

苏轻亦直起身,食指戳他的额头,愤愤地质问:“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男人吗?”

他盯着她,凤眸溢出邪寒之气。

一个疏忽大意,形势逆转,这丑女人还有两下子。

这个时候,她不仅衫裙湿透了,发髻也松散了,湿嗒嗒的青丝贴在头上脸上,很狼狈。

这是报仇的好时机!新仇旧恨加起来,一起报!

她将他放平,像猎人盯着鲜嫩的猎物,那蓄满仇恨的目光如狼似虎,好似要将他撕裂。

北影寒只穿着一条贴身的绸裤,紧实白皙的身躯在清乳般的苏华的抚摸下,肌理分明,泛着琼雪般的光泽。那完美紧练的八块腹肌剧烈地起伏,好似在控诉她的无情与残忍。

苏轻亦满脑子都是大仇即将得报的爽快,无视这动人心魄的男性身躯,对着他俊美得天理不容的脸颊狠狠地揍一拳。

接下来,她的拳头打遍了他身上能打的地方,像揍一堆沙包,沙包永远不会反抗。

北影寒也是硬气,闷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瞪着这个该死的丑女人。

苏轻亦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爽得没力气了才停下来。

好!很好!够硬气!一声都不吭,算你有种!算你是纯爷儿们!

“欺负我很男人吗?我告诉你,没用的男人才会拿女人出气,你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她的手指狠狠地戳他的胸口,似要戳出一个血窟窿,“不,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一滩狗屎,就连狗都嫌弃的狗屎!”

他的凤眸戾气翻涌,巨浪滔天,俊脸是寒得掉渣的极地冰川。

说他是世上最没用的男人?说他是一滩狗屎?

死女人,本座的手段,你很快就能见识到!

她感受得到他巨浪般的怒火,不过这会儿只顾自己爽,才不管他的死活。她十分珍惜机会侮辱这个渣得快粉碎了的贱男,“说你是一滩狗屎,你还有意见?既然如此,姐是不是应该让你见识见识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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