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人听到她的话,眼中含着满满的激动和后悔:“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千岁爷会如此待我,我要去找千岁爷!”
“这些年来我在千岁府邸如履薄冰,安分守己,我爹和大哥在朝前,可谓也是尽心竭力,我不相信千岁爷他会这么对我。”
说着她便从地上匍匐地站了起来,一旁的丫环极力地想要阻止自家美人这般发疯。
如今这个局面已成定局,如若想要改变局势的话只能安分守己,过些时日再来求千岁爷。
可是萧美人如今激动,哪里肯听晴儿的话。
一旁的紫轩冷眼看着面前这般发疯的萧美人,看着她站起身来想往外冲时,递给了门口的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们赶忙走了进来,一边一个架起了萧美人。
萧美人看着他们的动作连连后退,使劲地挣扎着,嘴中不断地大叫:“滚开,你们滚开,有什么资格碰我,我是千岁爷的人,滚开!”
这小厮一看就是李故晨训练有素的下人,根本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撼动一分,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一旁的紫轩看着她挣扎的模样,上前走了一步,轻轻架起她的下巴:“美人,奴婢劝您还是安生点好,千岁爷爷他向来不喜欢多话的人,这你也是知道的。”
“如今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便就已成定局,如果你真的还想活命的话,那就乖乖的去扫茅房,如果你着急想死,连累家人的话,那我也不拦你。”
说罢她掂着萧美人下巴的手便松开了,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吩咐道:“还不赶快给我拖下去,还在这愣着干什么?”
这两个小厮微微颔首,便拖着萧美人往下走。
萧美人因为她的话愣在了当场,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这被拖到门口时,这才反应过来:“千岁爷妾身知错了,您就饶了妾身吧千岁爷……”
这边的桑榆还是第一次被李故晨抱着,这会心里异常紧张,可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乖顺地卧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这李故晨今日是干什么,为何会这样对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了寝殿,李故晨并没有将她放下,冲着一旁的奴婢吩咐道:“去将床铺收拾好,本王要午休。”
那丫鬟却也见怪不怪,低头乖顺的去整理床铺,桑榆见还不放自己,便幽幽地开口冲着他一笑:“今天千岁爷是要午休了,那不如将妾身放下来。”
听到她说这话,李故晨转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何种面色。
就这般晦暗不明的看着她,让桑榆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儿说错话。
正在犹豫之间,李故晨嘴角一撇:“你要陪本王一起睡。”
桑榆听到他的话,嘴角的笑意停顿片刻又扬了起来,睡觉她自然很乐意。
再者说这李故晨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外乎就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抱枕罢了。
如此这般她想着,便乖顺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那侍女将床铺收拾好之后,便离开了。
李故晨将桑榆放到床边让她坐下,自己则走到一侧将这身上的外衣脱掉。
桑榆看着他的动作,也只好将自己的外衣脱掉。
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平时她就做,自然而然也就没有那么多拘谨,整理好了床铺平躺着闭眼。
人的五官都是相通的,关闭了你的视觉,听觉自然而然便会放大无限倍。
她能够听到那李故晨过走来的步伐,脱鞋上床,她能够感觉到一旁人所有的动作静默片刻。
可她并没有听到某人均匀的呼吸声,一时好奇便睁开眼睛。
可是这一睁眼便看到头顶上某人的脸,吓得她一个激灵:“千岁爷你怎么这么看着奴婢?”
李故晨看着她这惊讶到的模样,勾了勾嘴唇:“没什么,本王只是发现本王这桑美人好像变了许多,却不知究竟是哪变了。”
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将那放在脸前的头发帮桑榆拿起放到了一旁。
模样像极了带自己心爱的宠物。
一旁的桑榆这般想着,心里便有些不开心了,自己哪里是宠物,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好吗?
可是这话她也不敢对面前的李故晨说起。
他刚刚难道是看出些什么,自己平日里可是十分掩藏的。
再者说,自己也不过是魂穿过来了,哪里会有任何的改变,不是这桑榆又是谁呢。
就连她自己都有时会想,分不清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曾经的一切不过是场梦罢了。
她早已分不清现实与过去,又何曾担心面前的人能够猜出来。
“那千岁爷觉得奴婢哪变了?”桑榆开口冲着面前之人好奇地问着。
李故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状做思考一番,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极为认真的评判:“变得看起来不那么讨厌,有些顺眼了,不过呢这胆子变大了!”
桑榆听到他的话,那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他刚刚还说自己看着这萧美人胆子小,刚刚自己也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害怕,所以那些个细微的小动作才会做出来。
可是难道这李故晨已经看出来了不成。
这么想着那话便说不出口了,眼睛在眼眶中止不住的打转,可是这话却憋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呢,这胆子变大,却是对着本王的,今日本王见你对着那萧美人还是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怎么?平日里被她们欺负怕了不成。”
李故晨这般说着,那不断抚动着她头发的手放到了她的一侧。
手臂处握着她的手臂,向前凑了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桑榆看着他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别扭,可是却也不敢阻止。
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没有,平日里各个院子的姐妹们相处的都很好,只是萧姐姐她有些蛮横,有些小姐脾气。”
“不过也是理解的,她的哥哥和父亲在外面都是不小的官员,不像我这样是家中庶女,平日在家里就没什么地位,何况是来了这儿。”
说着脸上不免露出了一抹伤感,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一般。
这个态度已然打消了李故晨的怀疑,他眼神暗了暗,重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还是这个般半抱着,桑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种躺的方式,是安全感极差的人才会有的。
桑榆知道李故晨小时候的经历,那些非人的待遇让他从小便很缺乏安全感,也导致了他这般阴郁的性格。
如今能够将自己圈在他的怀中,已然是对自己放下心戒备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