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谭市一间废弃的仓库内，郑崇七人齐聚于此。
除了他们七人外，地上还躺着两个愤怒挣扎的人。
他们兵分四路，成功捣毁了四个尸食教的外围据点。
而除了郑崇外，布鲁斯那一队也成功抓捕了一个据点负责人员。
看着地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两人，郑崇七人心思各异。
显然不止郑崇一人察觉到了尸食教这些外围成员的异常。
“正常来说，食尸鬼化是不可逆的一种变异过程，最终的变异结果，就是从人类这个物种变成食尸鬼这另一个物种。”
“那尸食教的这些外围成员，为什么能在人类和食尸鬼这两种物种之间自由切换？”
问话的人是瓦尔德，但是并没有人回答，显然在场的众人也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通过据点内的情况来看，尸食教的外围并没有超凡者，他们大多都是正在进行食尸鬼化的人类信徒，因为食尸鬼化才具有了超凡力量……”
戈登开口说了一下自己发现的信息。
并且，这同样是一个疑点。
尸食教作为一个能与夜枭法庭正面相抗衡的超凡势力，其成员竟然没有超凡者，这也是够离谱的。
“或许，我知道一些原因。”
布鲁斯沉吟片刻，回忆了一下家族内记载的资料解释道：“这里其实要涉及到旧神……”
涉及到旧神？
郑崇、戈登等知道旧神是什么的人纷纷神色一凝，表情郑重。
而瓦尔德、尼格等不知道旧神是什么存在的人就感觉很迷茫了，不过眼见郑崇等人表情严肃，他们也有些不明觉厉。
“信奉旧神的超凡势力，大多都是教会这样形式的势力，原因便是旧神的特殊性。”
“而且这些信奉旧神的超凡势力，又大多都与旧神的从属种族有联系，例如比较知名的深潜者，食尸鬼其实也是旧神的从属种族，而不是所谓的亡灵不死族。”
郑崇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食尸鬼、深潜者，他都接触过。
严格来说，这两种种族其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超凡生物，或者说超凡种族。
与需要通过手段就职的人类不同，这些种族，天生就具有超凡之力，且会随着年龄的提升，实力也会逐渐增强。
只是，郑崇自己接触过深海教会的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深海教会是有超凡职业的，这就又和尸食教有所不同了。
“它们的力量来源于旧神，它们也信奉着旧神，严格来说，人类这种信奉旧神的教会势力，其实最开始就是从旧神的从属种族那里学来的。”
“可是与食尸鬼这种从属种族不一样的是，人类天生并不具备超凡之力，但有一点，旧神的从属种族不但可以自己生，还可以通过人类转化！”
“所以，类似尸食教这样的超凡势力，其实并不具备超凡者，而是通过转化为从属种族，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超凡者’？”
尼格若有所思，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没错，古时候，不知有多少无知的人，为了所谓的力量，为了所谓的永生，追求着那些从属种族。”
布鲁斯感慨了一声，对于这一点，郑崇倒是知道一些。
就像他接触过的深潜者，通常生活在连时间也毫无意义的深海之中，它们傲慢的人生充满了冰冷的美感，它们的残酷令人难以置信，它们的生命永恒不死。
作为深海之主的仆从种族，他们不会因为老化而死亡，若无外力影响则不会丧命，算是一种另类的永生。
“所以说，尸食教的那些人，都是一种类似于狼人、吸血鬼那样的超凡职业呗。”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
郑崇点了点头。
狼人、吸血鬼不但是一个超凡种族，同时也是一种超凡职业。
两者可以在人类和狼人、吸血鬼的形态之中任意切换，而尸食教的那些外围成员，显然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据我所知，有的信奉旧神的超凡势力，也有自己的超凡职业传承吧。”
郑崇问的是深海教会，他和深海教会的深潜骑士交过手，隐约有些猜测，但是不确定，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确认一下。
“我来说吧。”
戈登或许对高谭市的超凡势力并不了解，但对于高谭市外的超凡势力，他确是在场众人最懂的那个人了。
“你想问的是深海教会吧？”
郑崇点了点头，他找戈登调查过有关深海教会的事，所以戈登能猜到他也不意外。
“接着布鲁斯刚刚所说的，信奉旧神的教会其实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完全由从属、仆从种族组成的种族内教会；一种是单纯的人类组成的教会；还有一种就是由两者共同组成的教会。”
“你想问的深海教会属于第二种，是由纯粹的人类超凡者组成的教会，他们信仰旧神，但并不信奉，这是有区别的。”
“像深海教会的深潜骑士，这个名字听着很耳熟吧。”戈登笑着到：“没错就是深潜者！”
“深海教会的人并不会放弃人类的身份转化成深潜者，但他们有类似深潜者能力的深潜骑士职业。”
“而外界一直有所传闻，每有一个深潜骑士的诞生，便会有一个深潜者死亡，虽然是传言，但也可管中窥豹。”
郑崇咋了咋舌，这里面蕴含的东西可太多了。
“而尸食教便是第三种势力，食尸鬼和人类共同组成的教会势力，像咱们现在接触的外围势力，其实都是人类，那你知道他们的内围势力，都是谁么？”
“食尸鬼？”
“没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尸食教的内围势力，其实都是有着极高智慧的强大食尸鬼吧。”
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尸食教外围成员，戈登看着布鲁斯和弗莱德说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戈登的描述。
“啧啧啧，看来在尸食教的眼中，他们也就是炮灰呀。”
前面的话瓦尔德没听懂，但后面的他却听明白了，内围成员是食尸鬼，外围成员却都是人类。
好家伙，这不就是炮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