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众蝶逐。
玫月就像最美最醇的那朵花,吸引了众多男男女女,追随在其身后,面呈痴迷满足的神色。
仿佛对他们来说,能望其项背,得到一个不经意的回眸,都是一种无上恩泽。
看着玫月被众星捧月,屁股后面还跟了一条长长的人尾巴,福凝深深觉得——
这个男人,有毒。
有毒的男人在簇拥下万众瞩目缓缓走来,其间又收获了无数惊叹和口水声。
特别是,她身边口水滴落的声音特别响。
回头——
学浅嘴角洪水已经泛滥成灾……
福凝,“……”
玫月径直走到她面前,嘴角勾起。
“福凝公主,我来了。”
福凝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整个场地,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变得无比热闹。
“玫月皇子好大的魅力,一百个百花园在你面前,都只有自叹不如的份儿。”
这招蜂引蝶的程度,别说一百个了,估计一千一万个都比不上。
玫月又笑了一下,微微俯低头,压低声道。
“那,公主你呢,这魅力对你有没有效?”
……
狗男人,当众调戏她。
福凝只觉眼前一花,两座大山就杵在她面前,隔开她与玫月。
白可皮笑肉不笑,“皇子殿下,劝你做个人,否则,花蝴蝶很容易折翼。”
时墨并不说话,只是面色阴沉看着他。
玫月一愣,微微后退一步,看着面前两个形象气质各异的出色男人,蓦地笑了,笑声浅浅,笑靥倾城。
福凝好像听见了,身后的学浅,口水淌得更欢的声音。
玫月说,“看来,公主的魅力比我大。”
他说完这话,又看了两人一眼,意味不明,转身朝皇帝走去。
站在下方,拱手。
“参见陛下。”
皇帝维持一国之君威严庄重的形象,心里暗骂。
野小子,别以为老子头发白了,眼睛也花了,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调戏他闺女,真是活腻歪了。
不过,还是要面带微笑。
谁让踏马是“尊贵的使臣”!
死臣还差不多!
“玫月皇子,小球转动大球,你能来参加蹴鞠赛,势必会推动两国友谊长青。”
“那是自然。”玫月应道。
客套完了,比赛正式开始。
学浅积极主动来分配较量双方的队员。
结果,白可和玫月毫无悬念都在她那一组。
一个美绝,一个仙绝。
眼镜扶额,这也太昭然若揭了吧。
学浅自小在山野长大,性子外向活泼,即使在皇宫也没有收敛,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美男在手,天下我有!”
然后就看到其中一个美男默默举起了手。
“天使美男,尔等干嘛?”
白可看了小公主一眼,坚定道,“我要认输。”
学浅,“!!”
竟然为了不成为福凝的对手,而主动认输!
“投什么降,我放你过那边还不行吗!”
于是队员调动。
学浅本来想把冰山美男时墨换过来,但时墨忽然掀起眼皮子,眸光格外冰冷瞟了她一眼,一紧张,嘴瓢。
“那就换视……眼镜公子过来吧。”
眼镜,“……”
别以为他没有听见那个含糊的“时”字。
玫月对于如何组队不关心,倒是关心起奖品。
“奖品是什么?”他问。
奖品?
学浅懵,根本没有商定过这方面的内容,也就是说连奖品都没有,但既然是比赛,有奖品又是应该的。
她开始头脑风暴,绞尽脑计,跺着脚使劲想啊想,地面都快被她给跺穿了,终于有了一丝眉目,正想说,就听到福凝抢道。
“身外之物。”
玫月看向她,福凝又重复一遍,“奖品是身外之物。”
意思是只有身外之物,你不要打其他的主意。
玫月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只要一个输赢。”
哨响,发球。
时墨先发制人,把蹴鞠夺了过来,顿时一窝蜂人就围了过来。
时墨皱眉,他不喜这种挤挤攘攘的局面,于是利落一踢,把这麻烦的球给传了出去。
福凝见状,跑了过去,把蹴鞠接住,在双脚间颠。
跟球跑的那些人顿时有些犹豫了。
那可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他们要不要去夺球呢?
人老子还在看着呢,输赢次要,小命为重,还是装模作样假意拦截好了。
侍卫们惜命,不敢贸然拦球,而且他们是男子,更加注意分寸,防止磕着碰着小公主。
作为唯一的女对手,学浅又是个见色忘球的主儿,光顾着看第一美男,眼冒红心,哪里还能想起要打比赛这一回事。
在白可的护卫与对手的放水下,福凝畅通无阻接近场地中央三丈高的风流眼。
福凝止不住得意。
“第一个进球,我来了!”
皇帝激动的站起来要为他优秀的闺女喝彩,然后就看见,飞在空中要过风流眼的蹴鞠被一个金丝勾线足截了下来……
大长腿一挥,玫月膝顶蹴鞠,潇洒自如。
“公主,话不能说太早,容易实现不了。”
福凝,“……白可,上。”
“是,公主。”
少年释放凌厉,转身夺球。
蹴鞠在两人间飞来弹去,眼花缭乱。
玫月还有闲心抽空道,“很听话嘛。”
白可淡然回答,“本分而已。”
长腿一勾,单足停鞠,白可瞄了一样置身事外的时墨,把球踢给了他。
伴随一颗球而来的,是乌泱泱的一蜂人。
时墨,“……”
几乎是毫不犹豫,把球踢了回去。
面对不过两秒,又飞回来的蹴鞠。
白可,“……”
你丫到底是不是来踢蹴鞠的!
怔愣的瞬间,红影掠过,玫月跃起后勾,也来了个单足停鞠。
大长腿一字马逆天笔直,福凝本来想抢球,但看那球比她还高三个头,腿不是很长的她……格外丧气。
欺负她不会轻功腿还不长,够都够不到。
玫月居高临下睨视她,福凝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实在……太过分了!
清风掠过,白可双腿齐飞,把蹴鞠一脚踢飞下来。
眼见蹴鞠来势汹汹,眼镜的第一个反应是——
把鼻梁上的眼镜推到头顶,然后,“哐当!”
正脸被砸,鼻梁酸痛,有什么东西从鼻孔流了出来。
“……”
全场,默。
请问牺牲自己救一副眼镜,是个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