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突然抬了抬眼睛，看向林书书，薄唇动了动，“让开。”
“别打他，他没干嘛。”林书书低眸盯着面色不近人情的大哥。
“林书书你他妈别跟这种人多说，他就是看不我不顺眼，想弄死我。”姜时扯了扯林书书的手腕。
大哥看他不顺眼，他一样看大哥不顺眼。
“诋毁。”姜辰视线始终紧紧盯着林书书，像个渴望得到理解的小孩，他放在轮椅上的手紧紧握着，在克制着什么。
“我他妈诋毁你了吗？我刚刚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吗？”
姜时冷笑出声，还说他诋毁他，啧，真他妈不要脸！
姜辰并未在开口，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更加紧，力道大到几乎想把轮椅硬生生掰断，指尖通红。
保镖也很快就进来，但姜时一直扯着林书书的袖子，她们只好请示一般看着姜辰。
林书书耐着性子看向轮椅上的大哥，眉眼带着几分笑意，轻声安抚道：“我相信你不是本意想失控。”
闻言，姜辰突然抬头看向她，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多了几分其他情绪。
真的吗？
“真的。”林书书像是能读懂他心里的话一般，肯定出声。
姜辰移开视线，手指放松了，看得出来情绪好许多。
“先让保镖出去，别打他。”林书书低低出声，继续劝说。
姜辰耳尖动了动，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盯着她，不太愿意。
他抹黑我。
“我不会从别人口中了解你。”林书书蹲下身来，方便大哥盯着自己，用眼神进行交流，她不仅是一个医生，同时也是心理医生。
对于病人的一些小情绪，一些无言交流能懂。
姜辰这才看向一旁的保镖，保镖立刻会意，其他人出去，只留一个站在轮椅后方，他开口道：“走。”
“是。”保镖立刻推着轮椅上楼。
姜时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挨一顿毒打，今年继续在医院过年呢。
“他妈刚刚吓死我了，林书书，大哥都不说话，你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居然听你的话，太出乎意料了！”
“他不坏，有些事可能他也控制不住情绪。”林书书视线落在远处有些走神。
“啧，那我他妈也控制不住情绪想打他不行吗？”姜时不悦出声，他看大哥不仅是百般不顺眼，还有害怕。
“打得过你就打。”林书书低笑一声，转过头盯着他紧拽袖子的手。
姜时不自在的松开手，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咳咳咳，我不想跟他计较，要不是他有保安谁怕他似的！”
林书书一双眼睛看透所有，用她最后的善良没有揭穿姜时，而是转移话题，“你知道大哥发生过什么吗？”
姜时压低了声音，生怕大哥就在某个偷听着他们谈话。
“我怎么知道，小时候他还挺正常的，去外地读书了以后，第一年回来他妈就把我打的半死，估计神经病。”
林书书秀气的眉头微皱，看来三哥什么也不知道。
一个人性格大变，患上心理疾病一定存在原因，没找出原因，也无法进行对症的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