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谌龙顺了顺高月的秀发,道:“我们回去吧,你蓉姐姐该担心了。”
“嗯。”
谌龙将高月扶起来,为她拍了拍身上少许的泥士,便牵着她的手往药庄起去。
步入林中,谌龙看突然停下来,高月抬头道:“龙哥哥,怎么啦?”
“不好,月儿,抓紧我。”说着,谌龙抱起高月便往药庄奔去。
谌龙刚走,一只白色的巨鸟便向这边飞来,翅膀扇动起强大的气流,树木摇晃,落叶纷飞,百鸟惊飞。而这白色巨鸟飞去的方向,正药庄。
药庄内。
端木蓉刚从山上采药回来,突然感觉腰间一紧,端木蓉大惊,正要出手制敌,便听道耳边穿来了熟悉的声音:“蓉儿,别动。”
话音刚落,谌龙便搂着端木蓉和高月来到院子外,只见剑光一闪,觉着头顶劲风虎虎,几枚暗器被悉数击落,谌龙剑已回鞘。电光火石之间,危险已被化解。
端木蓉脸色微红,一颗心却扑扑的跳个不停,脸上也觉得火辣辣。高月却崇拜地看着谌龙。
“蓉儿,月儿,你们没事吧。”谌龙回头关心道。
“没事。”两个同时道。
“没事就好,我们去看看什么人?”说着,谌龙走向了医庄门口,那里是被谌龙击回的暗器打中的杀手,此时躺在地上已没了呼吸。谌龙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那杀手后颈有一个蜘蛛图案。
谌龙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凝重:“秦国的“罗网”刺客团,他们已经伸到了太湖。”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啊?”听到动静的盖聂带着天明从远处走来,天明看到了地上的杀手,急急奔了过来,当他看到谌龙的时候分外兴奋:“谌大哥,谌大哥你没事了”
谌龙的目光却落在了天明左肩上的一根白色羽毛上,伸手夹了起来。
“白凤凰的鸟羽符。”端木蓉也认出了这根羽毛。
“既然已经看到了鸟羽符,谍翅鸟就在附近。”谌龙目光一凛,手中的羽毛朝着一棵大树飞速射去,一只翠绿色的鸟儿掉了下来。
天明把那鸟儿捡起来一看,腿上绑着一个小铜环,天明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些天这只鸟一直在院子附近,我见过它好多次。”
谌龙皱眉片刻,与盖聂对了一眼,然后道:“这里不安全,我们马上离开。”
“嗯。”
“好。”
……
马车奔驰在蜿蜒的山道上,谌龙和盖聂分别坐在马车口,而天明则坐在两人的中间。盖聂认真地驾车,谌龙便解释道:“这种鸟叫谍翅鸟,眼睛比鹰隼还要犀利,飞动的时候不发出任何声音,是专门被训练用来跟踪的,鸟羽符,就是用来让谍翅鸟锁定追踪目标的。”
高月靠在端木蓉的身上,眼神中流离出一种疲倦与担忧:“蓉姐姐,班老头还没有回来。”
端木蓉安慰道:“我会留下联络记号,他看到了自然会明白。”
“谌大哥,既然药庄是墨家的地盘,我们就在那里埋伏着等那些坏人,为什么要逃走啊?”天明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谌龙看了天明一看,解释道:“药庄四面环水,本来是极其隐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敌人既然能够找到这里,可见他们已经有充分的准备,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啊。”
天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盖聂抬头,却发现头顶的树上落着一只谍翅鸟,鞭子一挥马车驶得更快,然而谍翅鸟的数量却不减反增。盖聂索性一勒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他跳下马车仔细查看,终于发现粘在马车底部的鸟羽符。
凝视着手里的白色羽毛,盖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天明也觉着诧异:“怎么回事,马车上居然也有?”盖聂来不及细想,丢掉羽毛,再次驾车飞驰而去。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悬崖峭壁都抹上了一层昏沉的黄色,马车就行驶在狭窄的山道上,旁边便是万丈深渊。地形虽险,车却驾得极快,一刻不敢耽误,绝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看着前方的石岩快速地略过身旁,谌龙突然问道:“盖兄,如果你与你师弟卫庄交手,有几分胜算。”
盖聂看了叶辰一眼,思索片段,道:“五五分。”
说着,一甩鞭子,马车驶得更快了,不少碎石被震得飞起,再跌落深谷。
忽然,前方的路面上投下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强劲的气流袭来,两匹马被惊得一阵嘶鸣,跑得也有些不稳,马车剧烈的颠簸着。四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只有谌龙依然淡然地看着天空,却不知在想什么。端木蓉已经把高月护进了怀里。
天明用胳膊挡住眼睛,透过缝隙向天空看去,只见天上一只白色的大鸟正朝这边飞来。“大怪鸟”天明吓得尖叫一声。
白色大鸟越飞越近,比两匹马加起来还要大,它的爪子朝着盖聂天明抓来,两人一侧身避过,怪鸟便抓住了两匹马。怪鸟一声长啸提起了两匹马,马车剧烈摇晃,车上的高月和端木蓉被晃得已要从车里甩出去。
马车不受控制的左右乱窜,一只轮子已经悬空,朝悬崖滑去。谌龙见状立即把天明推到盖聂怀里,然后把他们两人推开,朝车内大喝一声:“赶快离开马车”。
端木蓉牵着高月跌跌撞撞的爬向车门口,无奈马车晃得太厉害,怎么也出不去。此时两匹马已被大鸟提了起来,失去重心的马车就要坠落山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谌龙伸手一手抱起高月,一手抱起端木蓉,脚下用力一跃,堪堪落在了路上。马车却已径直坠落下去,摔得粉碎。
这一番变故,五人的心都砰砰跳个不停,天明不禁感慨:“实在是太惊险了,这样都被我们躲过了。”转而又骂起来了,“哼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谁怕你谁就是小狗,大怪鸟,小怪鸟,无论什么鸟尽管放出来吧”
天明的大骂声在山上回荡,那只大怪鸟已经渐渐远去了,只留下一地白色的羽毛。盖聂看着远方,心神仍旧不宁。
“你们没事吧。”谌龙紧张地向两女问道。
“还好。”端木蓉脸色苍白道。高月也跟着摇了摇头。看到两人都没事,谌龙才松了口气。
只听旁边的天明道:“大叔,我以前和别人打架,打不过我就逃,他们在后面追我拼命的逃,他们追了一阵子就放弃了,换了我也是一样,如果对方打不过逃走了,我追不上他也就算了,我和嬴政这个家伙从来都没见过面,我们也不去惹他,为什么他一直要追杀我们?要逃到哪里他才会放过我们?”
盖聂沉默着,因为他发现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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