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来到天明身前蹲下身子,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哼……”天明哼了一下,便看向别处。
谌龙为盖聂检查了一下内伤,喃喃道:“还好,比想象中要好点。只有去镜湖医庄,这明摆着让我……额……”
想着,谌龙唉了一口气,便来到“龙泉”射中的那棵树前,握着剑柄,一下子抽出“龙泉”收回鞘中,转身道:“你们项氏一族在这里也不能待着,不如先来我们墨家暂住如何?况且,那个人身受重伤,也需要赶快医治,如若不然……怕是坚持不到两天。”
少羽和项梁都看着范增,范增看到少羽眼中充满了想去渴望,便道:“承蒙谌少侠不弃,老朽在此替项氏一族,多谢谌少侠。”
“范先生客气了,如今赢政暴政,天下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本就应该相互扶持才是。”谌龙淡淡道。
听到谌龙的话,少羽和范增等人对他的敬仰又高了许多。只听谌龙又道:“那么,我们快走吧,这里应该很快便会有人来了吧。”
“嗯。”
……
此时,整个山谷之中。山水山水,山与水的交融,让灵动与沉稳结合。山因水而巍峨,水因山而秀美;山有状而水无形,山有头而水无尽。山是静止的,水则奔腾不息;水是永恒的蔚蓝,山则色彩绚烂。山水相依便有了大自然的明丽。
山水产生了文明,山水延续了生命。当沉稳的山与灵动的水交织在一起,山庇护起水,所以有了清潭,有了瀑布;水滋润了山,所以有了花草,有了绿树;所以山明水秀,所以水秀山明。
山和水的融合,是静和动的搭配,单调与精彩的结合,也就组成了最美的风景。在青山间探索,在绿水间泛舟多么美妙!
所有东西要准备好了,众人刚起程,便听到马车顶上,天明道:“喂,我好好地烤了两只山鸡,如果不是你来瞎捣乱,那头死肥熊也不会把我的两只鸡都吃了,你得陪我”
“喊我一声大哥,就给你鸡吃。”少羽笑道。
“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叫你大哥。”
坐在另一驾马车顶部的谌龙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便闭眼养神修炼起来,以如今的实力,对周围一切风吹草动一清二楚,不过为了不让人太震惊,也只能装成武功高手,而不是神仙般的存在。
黄昏时分,林中显得极其静谧,微弱的夕阳透过树枝间的空隙洒下来,增添了几分祥和之感。只是这其中一棵树干上却残留有风干的血迹,在这棵树前站着两个人。
一人白发飞扬,霸气侧漏,一人白装似雪,冷艳非常,正是流沙的卫庄与红莲。
红莲看了看那血迹道:“这是无双的血。”
“你不必难过,无双死的速度很快,比他感觉到痛苦的速度还要快。”卫庄淡淡道,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时,在数丈开外的一棵大树后,正藏着一个人,看装束是楚国项氏一族,想来是少羽他们留下的探子,他正密切注视着卫庄和赤练的一举一动。
红莲看着树干,淡淡道:“这就是盖聂的百步飞剑,一刃断喉?”
卫庄拾起地上一片断作两截的树叶看了看,道:“虽然断喉,却不是百步飞剑。”
“为什么?”
“以切开这片叶子剑法来,不是鬼谷剑法,到像是墨家的墨子剑法中‘血墨奔腾’加‘点香评墨’,看着墨家出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卫庄扔掉手中的树叶,继续道:“这个村庄里的是些什么人?无双一战以后,整个村庄一夜之间全部转移,行动相当干净利落。”
听到墨家时,红莲身体又是颤,但很快便遮掩了过去,冷漠道:“据调查,他们是楚国的流亡贵族,楚国灭亡后,他们隐居在这里,躲避秦军的搜捕。”
刚才那名探子听到这儿,手已经拉住了旁边的一根绳索,顺着绳索细细看去,另一端连着两支箭弩,箭尖正对远处的卫庄和赤练,却是打算取二人性命,二人却似毫不知情。
卫庄道:“嬴政最担心的楚国流寇,这里的是哪一族?”
“楚国灭亡后,项氏一族是朝这里逃亡的。”
“就是临死前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项氏一族?”卫庄略显惊讶。
红莲依然冷漠道:“没错,他们原本是楚国最强的一族。”
卫庄轻笑一声,道:“嬴政虽然得到了天下,却在自己的家里留了那么多的仇敌。”卫庄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视,对于他而言,不能除去所有的敌人,便是最大的失败,即使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也不安全。
“我已经传信给苍狼了,他会即刻出击前去追踪。”红莲口中的苍狼王,便是流沙四大天王中的另一位。
“楚家的人与我们无关,但是只要他们阻碍我们的行动,就是我们的敌人”卫庄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背后有异样,那探子正准备拉下绳索,卫庄出手如电。
“啊……”
探子一声惨叫,他原想去拉动绳子的手正被一片叶子死死地钉在树干上,鲜血喷射,疼痛难当,却硬是拔不下来。
卫庄走过来,望了望满脸惊恐的探子:“楚家还留有尾巴在这里,正好让他告诉我们,盖聂的去向。”
……
话说项氏一族和盖聂、天明他们,在与无双一战之后便迅速转移了。
这里是一片荒芜的地段,漫天尘土飞扬,残破的房子轰然倒塌,惊起了一群盘桓在上面的乌鸦,地上到处都是残砖碎瓦,偶尔有一只瘦峋的野狼出没,踩在瓦片上,“咯吱咯吱”作响,听在耳朵里分外凄凉。
谌龙一行人便行走在这条荒道上,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正被秦国官兵驱赶。
“快走……快走……”
有不少难民倒下了,却没有人过问,那其中还有不少孩子,眼神却是黯淡无光。
在这乱世里,死亡太过寻常,寻常得都没有人去在意。
众人看到谌龙闭着眼睛在打坐,便不便去打拢,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
少羽和天明并排坐在一辆马车的顶棚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经过白天的出生入死,两个孩子已经变成了很好的朋友。朋友,在乱世里,弥足珍贵。
天明扭头向少羽问道:“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的。”少羽双手撑在车棚上,看着天空道。
“你们这次离开,好像不打算再回家了么?”天明天真道。
“回家?那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很远的南方。”提到家,少羽不由低下了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对于他们来说,已变得很遥远……很遥远……
“那你们躲在深山里做什么呀?”天明不太理解。
少羽偏头看了一眼天明,道:“你好像对周围的事情都不太了解嘛”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两人混得熟了,互相调侃便成了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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