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病床上,单丹丹消瘦的两侧颧骨突出,面容憔悴的让人不忍直视。不到一周的时间,整个人变化的就异于俩人。看着母亲在睡梦中微皱着眉头,邵凯知道母亲又在忍受着疼痛的煎熬,交代身边护工两句,就起身去找主治大夫。
他拉开门没走出几步,眼前出现两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向一位护士打听单丹丹的病房在哪里。
邵凯惊诧地看着这两位陌生的男人,打断他们的问话:“你们是干什么的?找单丹丹有什么事情吗?”
那两个陌生的男人听邵凯这么说,互相对视了一下,向邵凯出示了一下证件。其中一个稍高点的男人说:“例行公事,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找单丹丹女士了解一下前两个月一场车祸具体事宜,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儿子,单丹丹是我母亲。”邵凯心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觉,“有什么事,你只管问我好了,那次车祸我是目击者,我母亲并不在现场,问我比问她更清楚。”
“那次车祸已经不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交通队调查发现死者的车被人动了手脚,才导致了宝马车主当场死亡。所以他们已经把这起案子移交给刑警队,现在已经上升为刑事案件。”一直没有说话的矮个子男人说,“我们通过调查发现邵菲儿发生车祸的前一天,曾去汽修店给她的爱车做过检修养护。”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邵凯突然想起他一交通队的哥们曾说过这起车祸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看来他那哥们没说假话。
“在这场交通事故,我们调查中发现,邵菲儿每次都去同一家名为元通汽修店洗车,检修包括汽车美容等等一些服务项目,是那家店的高级会员。上次也就是大上月四月十六号邵菲儿发生车祸的前一天,那家店里的一名员工和单丹丹也就是你的母亲曾有过接触。”矮个子男人说到这里,敏锐的目光地直视着邵凯。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弄错了,错了·······不可能的!”邵凯震惊地脸色发白,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会去干这样的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我们也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去犯罪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店员已经完全交代了,是你母亲给了他一大笔钱而指使他去做的。因为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这名店员在给邵菲儿检修完车以后就离职了,所以引起我们巨大的怀疑,本来我们是要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的,但据我们了解到,你母亲已经肺癌晚期,主治医生已经跟我们说了病人的情况,考虑到嫌疑人的生命已到尽头。所以我们经上级同意,决定采取人性化办案,在病人没病故之前前来录一份口供,希望病人家属给予配合。”稍高的男人说着等待着邵凯的答复。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邵凯两手抓着头发,表情痛苦地沿着走廊的墙慢慢地滑蹲了下去。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干出如此伤心病狂的事情,竟然花钱买通汽修厂的员工借机给邵菲儿检修车时动了手脚,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前方红灯了,邵菲儿的车没减速反而更猛的向前冲去,邵菲儿与疾驰行驶的消防车相撞倒在血泊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
简直惨不忍睹,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这究竟是为什么?母亲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竟然要去杀害自己丈夫的女儿。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没理由啊?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他们弄错了,弄错了,他急忙站起来看着两位办案的男人说:“两位大哥,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母亲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们再回去好好调查,她没理由这样做啊?”
“人证物证俱在,汽修厂的那位员工我们已经抓获,还有汽修场地的监控录像上有犯罪嫌疑人的身影。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来的,还有就是我们本来是要带你母亲去刑警队,可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如此了。”稍高个子男人说完拍拍了邵凯的肩旁,“小伙子,放心吧,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先让医生查房,我们稍后进去你看可以吗?”
“已经查完房了,我母亲睡着了好像有些不舒服,我来是找医生的。”邵凯痛苦地说。
“那你去找医生检查一下没事了,我们再进去。”稍高的男人说。
“那好,你们先稍等一会儿。”邵凯说完用手抹了一下眼泪,拔腿就去找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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