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以为我还吃的下去吗?沈谨,我不是你,没有你这么没心没肺。”一听到沈谨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话,阿词脸不由冷下来,冷声道。
“呵!”沈谨被气笑了,他还没有怪她欺骗她,她倒先指责无情无义来,“你今日就干了什么,你心里自己有数。”
阿词心里一咯噔,额头沁出丝丝冷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下口。
对啊,她今日做了什么,她的确没有回她爹娘家,也没有用晚膳,是和别人一道的。
阿词的三缄其口在沈谨眼里成了心虚,沈谨盯着阿词好一会儿,最终露出痛苦的表情:“罢了,罢了,你欺骗我也是情有可原,注定是我先对不起你,你怪我也无可厚非。但是眼下为了你的名誉着想,你还是其他人保持距离。”
既然阿词对他们的。生活已经开始感到厌倦。他就算在苦苦挽留,对于他,对与阿词,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什么......少爷再说什么??!!
什么保持距离?什么无可厚非?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阿词见沈谨误会,急忙解释道:“我今日是出了一些事,才没有去爹娘那里,我怕说出来让你担心,才没有说的,今日我被一群人围困,是程公子。救了我。但在救我途中,他的头被木棍打伤。我怕被有心人看见,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才带他去了一个小客栈。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
在她心中,无论发生了何事她都不愿离开她的少爷。
“那你身上有没有受伤?那群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我让人去给他们一点教训。”一听阿词解释这件事,沈谨哪还去纠结这番话的真实性,走上前拉起阿词的手,将全身上下仔细细细检查了一遍。
“我没事,倒是程公子,你要替我多谢谢他,若不是他,今日我怕要多吃些苦头。”阿词笑着上前抱住沈谨,笑着嘱咐道。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一颗心顿时被沈谨的关心与在意填的满满的。
真的,只要他心中有一丝一毫它的位置,哪怕这份感情微乎其微,极其微弱,她也甘之如饴。
有时候,他简简单单的一个关心,足以让他的心房溃塌。
沈谨点了点头,见难得阿词肯亲近他,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但听到阿词的话,眸子深了深,对程穆终究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按照阿词词的说法,程穆是路过救了他。但哪有一个世家公子会经过巷道,他或许会,但按照程穆儒雅稳重的性子,就更不可能了。
男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水准,对其他的男人心思多半也能猜到一二,他不信程穆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阿词的周围,还救了她。
“你日后去哪里,叫上我,我同你一道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我,知道吗?”沈谨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用力抱紧了阿词。
“好!!”
............
宋珩下完早朝,芳榭宫就派人来传消息说沈南雁醒了,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令人摆轿来到芳榭宫。
恰好太医在此请平安脉,宋珩便多嘴问了一句。
“皇上,娘娘只是伤心过度,由下官。去开两副药,煎上一碗喝下便无大碍,只是要切记平日里要保持心情舒畅,娘娘身体本就是孱弱,这些年来体质虽有好转,然大病小病偶有发生,上次早产已经伤了根本,若是日后再不悉心调养,只怕对寿命有损害。”太医语重心长地说。
“知道了,下去吧。”宋珩点点头,心中默默放弃了与沈南雁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既然她身体孱弱,若是在生产,怕是对身体有害。
没事,有她在他身边,没有孩子也是一样。
不过从心里来想,他还是想与她共同有个孩子,是她所生的孩子。
太医刚走没多久,沈南雁睁开双眼,见到一身朝服的宋珩,前般仇恨,万般杀意,悉数从心脏内部蔓延。
宋珩,他怎么还有脸来!!
他伤害了她最爱的男人,他曾经的兄弟,知己,还有曾经的臣子,他是如何下的去手的。
她的心脏跳动的剧烈,她的呼吸急促却又沉重,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让唇上的疼痛带来最后一丝理智。
一想到那晚上,下体满是鲜血的慕昭,被宋珩活生生绑在木架上,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有什么恨意朝着我发泄出来,你伤害自己的身体,与伤害我有什么两样。”
宋珩静静地盯着沈南雁,看着她因为用力,下唇被贝齿咬得沁出血丝的唇,自嘲地笑了一声,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
“他现在在何处!!”
宋珩轻笑一声,浓墨般的眸子死死的凝着她的脸,问她:“为什么不问沈家,你娘,亦或是你的女儿的事,一开口就是他,为何偏偏是他,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不让我欢喜,至少也不要让我天天痛苦,难过啊。
沈南雁蹙了蹙眉,面色沉静如水,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悲喜。
“我娘不在了,沈家名声尽毁,我女儿不知所踪,此刻我唯一能挂念的除了他,还有谁?”
“他死了。”宋珩盯着面色如水的女人,恶狠狠说出一句话。
为什么是慕昭,从前是他,现在也是他,难道在她心中,整个沈家都比不上一个慕昭吗?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沈南雁冰冷刺骨的声线似乎刺穿了耳膜,她似乎在笑,似乎又没有笑:“宋珩,你该杀了他吗?你会杀了他吗?早在那年,我便已经同你说过,他死我亦死,他生我亦生。你不是爱惨了我吗?你不是非我不可吗?你难道会忍心看着我死吗?”
呵!心里苦涩不断开始蔓延,宋珩阖上眼睛,沈南雁说的没错,他爱惨了她,非她不可,若是没有她,他的人生也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所以,慕昭,他杀不得,也不能杀。
宋珩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女人道:“他已经昏迷半月有余,至今还未醒来,许是伤口感染。”
腐刑又简称宫刑,是历来男子进宫做太监所要经历的痛苦,只是在自愿的原则上这仅为割阉,若是被皇帝处罚则被称为宫刑。
历年来,死在这道工序上面的的男子数不胜数,有的因在割阉过场中难以忍受痛苦而死,有的则因伤口化脓亦或是被感染而死,各种死法应有尽有。
“伤口感染?”沈南雁微微一滞,连呼吸都停了。
宋珩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他此刻已是残废之躯,已是不举,伤口感染实属正常。”
只不过慕昭的体质比常人更弱,多年来又一副情圣的样子,身体早已被掏空,哪里还有几年可活,这番遭遇割阉,伤口本就严重,又被他暗中派人仔细“照顾”,不死也会脱半成皮。
“太医呢?我不是让你救他吗?你就是这样救的吗?”沈南雁不断拍大着宋珩的胸膛,恨不得此刻嚼碎他的骨头,喝他的血。
沈南雁哭着喊着,恨不得与宋珩同归于尽,宋珩将女子抵于自己胸膛处,身无旁人的室内里,宋珩紧紧搂住女子的腰际,亲吻着她满脸的泪水。
沈南雁的哭喊声被男人吻得断断续续,脸上的泪珠悉数散去,此刻她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干什么,大脑几乎缺氧,等她睁开眼睛,见到男子近在咫尺的脸,甚至还能听到他失去控制力般粗重的呼吸,还有胸膛那颗狂乱舞动的心跳。
意识到宋珩方才做了什么,她胃里一阵干呕,方才脸颊上湿润的感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宋珩,你真恶心,你的脸,你的吻,甚至你的一切都令我恶心,你知道我有多恶心你吗?”沈南雁停止干呕,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宋珩,嘴角吐出的话恶毒无比。
看着眼前之人的笑脸,宋珩只觉得自己大脑的弦似乎在这一刻断了,啪嗒一声,断的无影无踪。
就在沈南雁以为以宋珩这样高傲自尊的人,自己这样说他,他一定会有些日子不会来烦自己了,谁知,宋珩伸出手,用手指摩擦着她的唇角,恶意地使了几分力,见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冷笑道:“恶心吗?等一下更过分的都有,那你岂不是要恶心死?”
“什么?!!”沈南雁猛地抬起头,只能看男子的猩红的眼眶和深黑的眸子,还有那眸子深处灼得令人发烫的神情,似乎要将她吞噬腹中,剥食干净一般。
下一秒,宋珩蹲下身,用手紧紧扣住她的膝盖,一使力,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宋珩,你干嘛?你在干嘛?这是大白天,你要做什么?!”全身被完全禁锢的沈南雁不断捶打着宋珩的胸膛。
奈何男人,始终无动于衷,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就算沈南雁拼尽了全力捶打,对于宋珩来说无异于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