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入手有些冰凉,杨狐翻来覆去的瞧了瞧,整张玉符浑然一体,根本不知从何入手,问道:“这该如何使用?”说完便要递给龙管家。
谁知龙管家伸手推开,说道:“少主,这是加密玉符,说明里面的东西属于机密,属下还是暂且告退吧。”
杨狐道:“龙叔这是什么话,杨府大小事务没有对龙叔保密的,只是这东西……”杨狐不知道触动了什么,玉符微微震颤起来,杨狐将手摊开,玉符化作一道青光绕着大厅飞舞了几圈,最后停在杨狐面前的空中,从里面传来常胖子的声音:“杨兄,杨兄,是你吗?”
杨狐看了龙管家一眼,见其微微点头,便回答道:“常兄,是我。”玉符青光微微颤动了一番,那声音道:“果然是杨兄,下面我将说到我们的计划和最新战况……”
接下来常胖子便在其中详细的给杨狐讲解了起来,战况比他们预想得要激烈的多,牵扯出的家族有四个,丰家尽管投入了几乎所有能调动的兵团,依然陷入节节败退的境地,好在朝廷军队来的及时,常家也按计划加入绞杀,常胖子特地提到朝廷的一种围剿战阵,名叫生死门,它利用巨大的回旋空间形成数层包围圈,从最内圈开始留下明显的生门,其余的部队负责将其往生门赶,待其出了第一道生门直接面对的就是第二层的死门绞杀,最内包围圈会在此时进行生死交替,生门变死门,截断地方队伍,地方队伍必然冒死冲杀,这时死门变换生门出现,地方若是冲击生门又会面对上一层死门的截断绞杀,如此下来一般只用三层便能将溃军消融殆尽,煞是厉害。这次围剿,丰家充当了第一层的死门,而常家则充当了第二层的死门。两大家族的精锐面对穷寇的拼死反扑而岿然不动,这超凡的战斗力令朝廷指挥官大为赞赏,言明要替两个家族报功,战斗结束之后生门之中活捉了数十战俘,指挥官便着急回去审问战俘,留下丰、常两个家族打扫战场,便班师而去。
这打扫战场可是很有油水的工作,哪里有兵刃,战甲、丹药,朝廷指挥官也是借以稍微犒劳两大家族,最后,常胖子言明,等打扫完战场他们就会回来了。
杨狐放下传讯玉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好险,丰家要是实力差点,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龙管家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一脸茫然的坐在一旁,杨狐见了便将整件事同其讲了一遍,末了说道:“所以,最近我一直在等他们的消息,还好,一切都有惊无险。”
龙管家道:“家族之中实力为尊,少主这两位世家朋友家族俱都不凡哪,或许在将来能为少主助上一臂之力。”
杨狐道:“说起来都是我们势单力薄,只能借势而为,如果我们有自己的势力,我们也可以参与到这场盛宴之中,岂不快哉。”
龙管家道:“少主英明,自然有咱们大展宏图的时候,属下觉得他们两个家族这次表现的如此抢眼,或许会受到军队的征召,少主何不在他们身上想想办法代其入伍?”
杨狐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常胖和丰程超来,常胖不用说嗜武如命,如果收到部队的征召铁定欢天喜地的跑去的,而丰程超坐拥丰家极其丰富的资源,虽然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让其上战场想来也不会二话,他摇摇头说道:“怕是很难,我那两位朋友虽然平时没个正型,又是世家子弟,但都梦想着建功立业在家族里出人头地,想来并不会打逃兵役的主意。”
龙管家叹口气道:“若是如此,那就太可惜了。”
杨狐道:“我会另想办法的,这两个家伙打扫战场肯定有不少收获,我定要讨要两颗疗伤丹药,一颗给龙叔你,也好让你早日下地自如行走。”
龙管家激动的胸口起伏不停的谢道:“谢少主。”
杨狐摆摆手,坦荡的说道:“不必如此,你的事我自该挂心,这几日也没事,我就在家好好学习吧,家族大小事务就交给龙叔了。”
龙管家道:“分内之职,必校死命。”
于是,杨狐沉浸到自己面前的一桌世界之中,阿能也走了,能来找自己的人也还没回来,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学习一番文字和经意,而书房之外的杨府,连续三天灯火不绝,街坊领居们在此欢聚,从早到晚不绝的戏台,直接将来帮忙的孩子们唱得快要虚脱,好在龙管家及时发现又雇了一个戏班子这才没有出现倒在舞台的情况,另一边杨府的宴席摆到两条街之外,相当的壮观,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有饥饿的穷人也凑了过来讨要些馒头充饥,龙管家见了命人去请其入座,谁知所有穷人都只领了几个馒头,回答了一句自己脏,便默默走开了。龙管家见此便在巷尾设了个馒头摊,专门给穷苦又不愿上桌之人一个安静的领馒头的所在,这场盛宴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人群才恋恋不舍的离去,最让龙管家感动的是临走之际,方里长带头,在把桌椅板凳搬回各自家里之后又回来将杨府彻底的打扫了一遍,末了,方里长故意迟走一步,拉着龙管家的手说道:“龙老弟啊,打扰了,好好休养身体,我们告辞了,不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吆喝一声,大家都会来帮忙的。”
龙管家心中却很是不好意思,这场盛宴下来居然没花什么钱,在强大的乡帮队伍之下,街坊四邻们处处为杨府节约,最后只花了很少的食材和戏班子的钱,到了第二天最令人发指的是有很多人竟然替杨府昨晚烧的蜡烛心疼,纷纷把自家的蜡烛给龙管家带来,说是晚上尽管烧他们的,龙管家心下感激,说道:“方里长,还有街坊四邻们,真的谢谢你们。”
方里长拍拍龙管家的手,并没有答话,转身,迎着风,大踏步的去了,留下背后纤尘不染的杨府在风中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