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和华佗分开之后,也启程向北海地界而去,临行前从陶谦那里要来了一匹马,倒也方便不少。
宋烨这次去北海,其实是有想法的,徐州虽然是大州,但是想要短时间内崛起还是比较困难的,因为这个地方黄巾没那么猖獗,既然黄巾之乱已经开始了,而且应该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宋烨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大量的事情,如果按部就班的在徐州做公务员,怕是很难有所作为,这跟他的目标差的远。可是如果要自己招募义勇,又没有资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黄巾比较严重的地方混军功,在他想来,以他先进快两千年的见识,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现在有了陶谦的推荐信,孔融也不会委屈他,做一个校尉怕是没有问题吧。
宋烨一路向北走去,沿途经过山村的时候,就会留下来用所学的医术给当地人治病,以他从华佗那里学来的知识,只要不是疑难杂症,他都可以解决。
就这样,一路上也没花多少钱,名望也渐渐高起来了。
走了约么一个多月,这一天来到一个村落里住下,打出治病救人的招牌,无需诊金,只要提供吃住就好,由于一路行医,村里有人听说过他,于是就把他接到家里住了下来。
这家主人姓朱,在村里颇有威望,可以说是一呼百应,由于村里寒气重,不少人都患有风湿病,于是想让宋烨留下来给大家伙治病。
治疗风湿对于宋烨来说不算难事,于是就答应了留下来给大家治病。
“老朱,这里离北海还有多远啊?”宋烨走了一个多月,还没有到北海,心里也有些着急。
“先生是要去北海?”老朱似乎有点诧异,“北海在西边,还有十日的路程,不知先生从何处来?”
“我从下邳出发,已走了一月有余了。”宋烨也没想到竟然还有十天的路要走,不禁皱了皱眉头。
老朱闻言摇头笑道,“先生既然从下邳而来,想必是走错路了,此方往回大概五天的路程有一条岔路,一条通往这里,另一条就是前往北海,也就是一天的路程罢了。”
宋烨闻言哑然失笑,“原来如此,见笑了,见笑了。”
“无妨,先生既然来到蔽舍,为村里百姓施药治病,也是我等的福缘啊。”老朱笑道,“天色已晚,先生早些歇息吧。”说完便回屋睡觉去了。宋烨见状,也只好回屋。
村里人不多,大概二十几户,不到一百号人,宋烨用了五天的时间给有病的人都瞧了个遍,能治的都给治了。大家无不感恩戴德。
第六天一早,宋烨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村里人都带着干粮来送他,宋烨不好意思推辞,于是每户人家都拿一点点表示收下诚意,临行前宋烨问老朱,“附近有没有什么能人异士?”
其实宋烨也是撞撞运气,毕竟在古代许多良臣猛将都是出于山野。
老朱低头想了想,没有想出这么个人来,于是转头问大伙儿,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出来说道,“从这里东翻过一座山,一月前我曾到那边打猎,曾遇到一个汉子只一箭射中一头五六百斤重的眉心,随后单身将野猪扛在肩上从容而去。”
宋烨闻言,心中一喜,看来这是个牛气的人物啊。连忙问道,“你可知他是何方人物?姓甚名谁?”
那人摇头道,“只见他扛着野猪往东而去,再往东便是东莱县,先生可以去那边找一找。”
东莱县?难道是他?宋烨想到那个人,有点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自己必须去结交一番,如果能够拿下他,那么自己也算有资本了。
想到这里,宋烨急忙告别乡亲,往东疾驰而去。
只半日时间,宋烨就来到了东莱县,先来到客栈住下,然后慢悠悠的逛起来,心说这东莱县茫茫人海,要找个人还真难。
不过他也不急,找人得有找人的办法,瞎找是找不到的。想起一个月前那人扛着一头五六百斤的野猪,肯定要找销路,他不是卖给屠户就是卖给了客栈,
说干就干,于是他到处打听屠户和客栈,打听了一下午,大概了解到了这东莱县共有屠户五家,客栈三家。傍晚回到客栈,就找到掌柜打听一个月前有没有人来这里卖野猪肉,掌柜的翻查账本,并没有这件事,宋烨只好作罢,回屋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宋烨就到另外两家客栈打听,依然没有什么结果。只好去屠户家打听。
在古代,屠户的家境是相当好的,像张飞原本就是屠户。而且屠户自恃自己经常杀猪见血,比一般人都要蛮横一些,对待一般人是很不待见的。
果然,宋烨向屠户打听的时候基本上没听着好话,一个个污言秽语让他好不尴尬。
一番打听下来依然没有什么消息,这让宋烨有些气馁。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了。
心情郁闷的宋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城外,此刻正值春天,郊外的景色甚好,稍稍缓解了宋烨心中的不快。
宋烨正走在一条河边,看到不远处的稻田里有许多人在忙活春耕,于是走过去想跟大家聊聊天。
刚走到田埂不远处,突然一个正在播种的老太太就倒在了田中央,附近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她,将她抬到了田埂上。
众人围着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大家脸上都很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宋烨见状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蹲下身子道,“我是名郎中,让我为她看看。”
众人一听说宋烨是个大夫,连忙让出个空当。宋烨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又给老太太把了把脉,心里大概有个判断,于是对众人说道,“烦劳诸位将老人家抬回她的住处,我好方便为她治疗。”
众人都说应该如此,于是走出四个年轻有力的男子,抬着老人家离开,宋烨也跟着一起离开。
老人家住在山下的一个茅草屋里,周围竟然没有人家,这让宋烨大感疑惑。四个大汉把老人放到床上就离开了,看上去走的有点急,也不知是急着回去干活还是怎么样。
抛开那些想法,宋烨拿出一根银针往老人家头上某处扎了一针,不一会儿老人家就醒过来了,看到眼前的陌生人,老人家有点懵圈。
宋烨见状,就把事情前后经过说清楚,老人家听罢,连连感谢宋烨的救命之恩。
“婆婆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宋烨还礼道,“婆婆年纪这么大了,为何还一个人下田干活呢?”
老人家闻言长叹一口气,“先生有所不知,老身膝下是有一子的。”
宋烨闻言,疑惑道,“为何不见他近身服侍呢?”
老人家又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原来老人家原本家境不错,先夫本是县里的属官,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不幸病死,孤苦无依的她就搬到这个地方住下,孩子生下来以后又辛苦拉扯孩子,谁知道这孩子生下来就天赋异禀,越长大就越厉害,村里的同年人几乎被他打了个遍,没人敢跟他来往,无奈之下只好搬到山下居住。春去秋来,那孩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却整日里只知道练武打猎,丝毫不过问田里的活,经常是一出去就好几天才回来。
好在他虽然顽劣,却也是一个孝子,每次回来都带来大量的猎物和不少钱财,因此老人家也不曾多说什么。
听完老人家的诉说,宋烨正要说话,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少年焦急的跑了进来,宋烨回头一看,只见这人生得是
血气方刚,孔武有力,剑眉星目,好不英俊,背上一张阔弓,腰插两条短戟,好不威武!
那人一进来就拜倒在床前,“娘,儿听闻您身体不适,您没事吧?”
老人家指了指宋烨道,“多亏这位先生出手,这才好了一些。”
那人看了看宋烨,倒头便拜,“多谢先生相救,先生大恩,某无以为报。”
宋烨刚看到他时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测,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问道,“不知壮士姓名?”
“在下覆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子义!”
“果然是你!!”宋烨大喜过望,不禁脱口而出。
“先生认得我?”太史慈见宋烨这副模样,心中不免奇怪。
“哈哈,宋某前些日子听闻有人一箭射死野猪,单臂扛着五六百斤的野猪度山川如履平地,便一路追寻自此,在东莱县寻找两日毫无音讯,本以为无缘相见,不料却在此相聚,实乃宋某之幸也!”宋烨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欢喜。
转身对老人家说道,“某乃孤苦一人,欲拜您为义母,与子义兄弟事之。”说罢便拜。慈母和太史慈都有些晕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来了一个认亲的呢?
虽说吃惊,但宋烨毕竟救了自己一命,慈母也不好拒绝,“还不知我儿姓名。”
宋烨闻言,心知这义母是认了吖,“儿姓宋名烨,字天野。”
慈母又道,“既如此,当排长幼次序,我儿子义今年十八,不知天野年岁几何?”
“儿今二十有二了。”
“那么天野年长子义四岁,理当为兄,你二人何不就在院中焚香祭天,义结金兰。”
宋烨闻言,起身拉着太史慈的手来到院中,慈母取出燃香跟随在后。
宋烨和太史慈接过慈母手中的焚香,叩天三拜,异口同声道,“我宋烨、太史慈二人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礼毕,宋烨来到慈母面前,又行大礼,“儿今后定奉母亲犹如亲母!”
慈母闻言,十分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