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令试用过龙刀,一张纸可以轻轻松松的裁剪成任意形状。包括布匹也能轻松的剪开,这比以往的龙刀好用多了!
“好,这个自然是要发扬光大。”高县令笑着:“不过我可不敢居功,这件事嘛……”高县令想了想,低声道:“三妹何不写信告诉你大哥?”
陈三妹一怔:“告诉房景修?”
随后脸色微哂:“这个……我到没有想到……”
高士崇想了想,意味深长道:“长公主在世时,巾帼不让须眉,为大梁一统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小公子刚一出生便欲被封华阴郡开国侯,长公主说公子太小便没有受封。现在公子失而复得,应该好好的谋算一下了……”
“谋、算……”陈三妹想了想,不明白高县令的意思。
“……他回京城参加乡试会有阻碍吗?”
高士崇略一思索:“不过是乡试,应该还不至于。就算有些阻碍,始终不成大问题。”
三妹不解。既然考试一帆风顺,那还需要谋算什么?
高士崇本不应多说,但还是低声道:“现在太子未立,有做储君资格的有好几位皇子,房公子少不得要被请去拉拢一下,皇子诸多,处理不好便得罪人。我方才的意思是,不论是讨好谁,都不如讨好当今圣上,多为大梁朝做些功名,房公子应付起来就不再吃力了。”
原来如此!
陈三妹恍然大悟。可是头一次听见这种有关立储君的大事,还是跟房景修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惊讶之余便感觉有些不真实。
看她呆愣,高士崇道:“房公子志在科举,想必心里已经有想要辅佐的人选了。”
这个她是真得不知道了。
陈三妹压下心底的诧异,努力维持平静道:“多亏高县令点拨一二……我一个女孩子势小人微,真不知能帮他些什么,那就依您所言,这把龙刀交给房公子来处置。”
陈三妹匆匆回到南风阁。
这个时间南风阁清净的很,阿九才去将银子兑换成三千两银票。
“大哥回京城是不是有什么风险?”陈三妹自问自己的定力其实不错了,但现在看却有些耐不住。
不是因为牵挂房景修,而是……
回京一事,背后居然牵涉这么多,她居然一无所知,还是高县令一个外人提醒她才晓得。
想着自己巴巴的为高县令送银子送龙刀一事,陈三妹红了脸。
阿九见她语气不善,哭笑不得:“陈公子又怎么了?”陈三妹在店里,他就会称她陈公子。
“你跟我说实话,房大哥这次回京的事情只是参加乡试这么简单吗?”
阿九眨眨眼,表情相当诚恳:“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居然不肯说实话。
是房景修交代的?
陈三妹沉默了下,闷闷道:“我回村子一趟。”
陈三妹走出去,十一才跟上去。
阿九闪了闪神,这是怎么了这是?她不是才从高县令那里回来?怎么扯到了房公子?对……公子!忙道:“等一下,还有房公子的信件。”
信封放在陈三妹的手里。
有些灼热的触感,仿佛他整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其实有些期待,有些……难以启齿的雀跃。
可是仍旧生气啊!
陈三妹坐在马车里,死死的瞪着信件,心想,干脆不看它,也不回信好了。
那封信也仿佛跟她较劲,躺在她手中愈来愈灼热。
……自己明明视他的信件珍贵无比。
搁置不看痛苦的怕还是自己吧?这是她越来越不能掩盖的事实。
三妹心跳如鼓。
白皙的手指终于拆开信件。
房景修瑰丽流畅的字体跃然于纸上。
淡淡的迦南香在小小的马车里晕染开。
她似乎能想到他提笔写字的模样,一定是握着笔杆身子坐的笔直。
嘴角带着笑,有时会停下来,望着某处出神的想些什么。
“三妹谨启:分别一月有余,甚是想念。闻及迦南香,是否犹如亲见子尹?”
陈三妹吸了吸鼻子,他…他不会是连信封信纸也要熏香吧?!
“……”三妹无语,脸颊微红,方才的不悦似乎消散了去。
“为了早日取得功名,拒接拜帖,每日只在竹园苦读,学至夜色深晦,常常梦中思念三妹,彼此拥抱抚触仿佛昨日……偶然惊醒才觉空梦一场,不禁失魂落魄……”
他磁性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少年的身影在榻上辗转反侧仿佛就在眼前。
读完信,三妹脸色通红。
有点让人晕晕乎乎的甜蜜。
三妹斟酌了一下,撩起帘子对赶马车的十一道:“等下我再将龙刀的图纸画下来,烦请你……记得寄给他。”
十一点头,坐在马车上笑了。
回了村子,三妹便跟十一去附近的几座山上查看了一下。
这附近有三座山头,中间的一座山头已经被矿工买下。
现在只剩下邻着灵溪村的这座山“灵溪山”。
其实这座山不错,有一个天然石洞,还有水源,无论能不能找到硝石都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
但是陈三妹首先想要放弃的便是这座山。
因为如果她将这个山头买下来,大家去哪里砍柴?
退一步讲,砍柴可以,若是哪一日她打算在山上种满果树,砍柴的村民顺手牵羊,她又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禁止全村的人上山,只这一件就叫人头痛不已!
……
十一见陈三妹点燃一堆木柴,一块石头被她拿在手里烤了烤,最后硝石上出现了紫色的火焰。
三妹苦闷。
好了,这下更叫人头痛了。转来转去……唯独在灵溪村这座山上发现了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