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的比较好的几人,衡阳、伯约、阮林、景修,其中景修的文采最为斐然,衡阳为二。
裴世期喃喃道:“你考完赶紧往回赶,如果中了乡试,我们次年可以一起赶赴会试和殿试。”
“衡阳啊……可惜了……衡阳怕是无法乡试了。”
房景修蹙眉:“怎么了?”
“他母亲病重了。起因是他父亲以善妒为名把她赶回了娘家,呵呵,他父亲找了个小妾,年纪比衡阳都小。”
“真是禽兽不如啊!”裴世期恨得几乎磨牙,手握拳在桌子上狠狠一砸:“我爹若是如此,我第一个跟他断绝关系!还有那个小贱人!”
姜伯约尴尬道:“裴兄,好歹是是衡阳的父亲啊!”
裴世期眼睛一瞪:“你这呆子,不知衡阳这几日白日上学堂,晚上都在我这里睡的啊?无家可归还认他做甚!”
姜伯约无奈的叹气:“……”
“那婊子趁着衡阳午睡的空隙上了他的床,自己把自己给扒了个精光……衡阳醒后给了那贱人一巴掌,正好被他爹撞见。”
“……他爹还以为衡阳想把那小贱人怎么着了,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差点把衡阳给打死。”
“伯约,你说,这样的爹要来有什么用?”
裴世期说着又是一阵沉默。
何衡阳醉醺醺中还在默念他的诗。
裴世期继续道:“白日还好些,一喝酒就开始撒疯,所以他才吵着你们都要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毁了他。他也是……哎!”
“你不知道,最近县学新来了一个学生方阮林,据说从岭南来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一个两个全都神出鬼没不见了。”
房景修神色如常,有些事他们暂时不知道的好,只道:“考试不是小事,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他的仕途让一个小小女子毁掉将来他也肯甘心?”
裴世期撇嘴:“真要甘心,还能如此烂醉。”
房景修道:“我这几日就回县学,衡阳的事要好好劝解。你们现在以为任,一切都会过去的。”
两人听罢心里安慰许多,衡阳的事自然要好好劝解。
几人说罢话,姜伯约起身告辞,裴世期干脆陪着何衡阳在南风馆住下了。
金黄色的余辉洒在街道上,房景修牵马出来。
出了若水镇,马蹄徐徐奔腾起来,耳边的风声呼呼吹过。
远处大片的麦浪随风翻滚。
看她的视线放在麦浪上,道:“这几日你不能劳作,脸上的疤痕会掉,不能见水,不能见风,等它掉后不逾两日皮肤就会光滑如初。”
“我知道了。”三妹在他怀中有些担忧的说着。
“麦子你不用担心。”
三妹一怔。
房景修一面驾马,一面俯首在三妹发间落下温柔一吻:“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慢慢相爱。”
“……”三妹耳边一阵战栗,升起红晕。
熟悉的院落在面前展露,房景修把三妹抱下来,将马牵到了后院。
想了想,他忽道:“姚敦,他在第一世成了赫赫有名的姚将军,但是……夫人却一根白绫悬于梁上。”房景修给三妹搬来板凳。
三妹把灶点燃,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浮现出姚芳眼部红肿的样子。
“姚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房景修叹道。
他这样一说,陈三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但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房景修在说,三妹由于害羞,说的话仅限于只言片语。
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直视着他道:“大哥……我想起来一件事,自从、姚芳姐受伤后大哥还没有去看望过人家。”
房景修听后笑了,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她的伤早就好了,再说没有她我一样可以躲过。对于其它女人我就是这种没心没肺。这种事你出面就好,还是说你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把我往外推?”
以身相许?
陈三妹脑海中闪过这几个大字,便由衷的脸红了,噘嘴道:“才不是,我只是觉着你、你欠人家人情不好……”
三妹转身,身后的房景修会心的笑了。
再次回来,她白皙的手指将茶叶放进沸水中,然后轻轻的为房景修斟茶。
等她忙完,房景修便将她轻轻揽入自己怀中,让她攀着自己脖颈,宠溺道:“三妹这张小嘴越来越甜,不过,你要记住,你我之间不分你我。赏你——”
说着修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附上一个柔软的吻。
原来吻还能赏赐,三妹被撩的脸颊微红,偏偏自己的腰枝被他禁锢住……
快要断气时,房景修松开她,宠溺的道:“第一世接吻你也是如此,你这小妖精就不知道用鼻子喘气么?”
三妹红着脸不服气的吸了吸鼻子,忽然见房景修的视线怔怔的看着院落,面上露出一些凄然。
“三妹……”
“我在,景修……你不要难过,这一世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些都过去了。”陈三妹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想来安慰他。
房景修回过神来,拥紧她,面容温柔缱绻道:“女孩子不要多想,只管开开心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有我……”
三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将自己包围,可是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房景修内心的伤痕。
房景修已经笑着道:“你不问我姚将军的夫人是谁?为什么要悬梁自尽吗?”
三妹离开他的怀抱,在自己的石凳上坐下来,太阳晒了一天,石凳上暖暖的。
她好奇道:“是谁啊?难道是姚芳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