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恒瞳孔一缩,他拿刀的手臂突然飞起,旋即被另一个人抓住。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无耻之徒!把噬魂刀还给我!”
陆凌恒捂着自己的断臂,咬牙切齿的看着血王。
“哼哼哼,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了么,这明明是我的噬魂刀!哦!你一定是想抢我的噬魂刀才这样说的!既然你想抢我的噬魂刀,那对不起了,我只能让你死了。”血王妖孽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只一瞬,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血王修长的指甲猛然出现在陆凌恒眼前。
“再见了,我亲爱的四皇子”
“噗,”陆凌恒低头看到,四只指甲在他胸口处洞穿了过去,又缓缓收了回来。
“朕的大业!”
即将统治人间的陆凌恒从天空歪歪斜斜的掉了下来,再无一点生机。
“接下来,是你们了”血王看这地上的离既等人,惨然一笑。
“血王大人,隐族族长率人前来,还请快快撤离。”血令收到探子密报,赶忙前来通知血王。
“哼,下次再见,定将取你们狗命!我们走!”
离笙夫妇率领一众道人来到此处时,血族已经离开京城了,只剩下一些境界底下受伤的凡人或者妖物在这片废墟中哀嚎着。
“既儿!”知绮看到躺在深坑中奄奄一息的离既,忍不住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上来。
“看你干的好事,就知道喝喝喝,我们家既儿死活你都不管了么!我告诉你离笙,你要是再敢给我碰剩下的枫叶红,我就没有你这个夫君!”知绮泪流满面的指责离笙道。
自从那天和离既谈完话时,离笙夫妇就和一众道友去喝隐族珍藏的枫叶红去了。他的道友不知道这枫叶红的酒劲如此之大,只需一口就能让修为低下的人酩酊大醉。只是使劲往嘴里灌。离笙告诫他的道友此事时,还被他的道友一顿鄙视。其中一个道友说“离族长,你是不是怕你自己喝不过我们,才找如此托词吧?”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哄笑声。
“我离某人征战江湖几十年,还会怕几坛小酒,来!喝!谁要是先醉谁就磕头叫爷爷!”
“好!离族长果然豪气,我等佩服!”
那一夜,桌上的下酒菜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而离笙珍藏的五十坛枫叶红却一滴不剩。
当离笙悠悠的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漪子成亲的日子了,忽的,离笙感到心头猛地一紧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就随口问了问旁边的侍奉“可知我儿到何处去了?”
“回族长,属下不知,但黎锦小姐应该知道。”
“哦,那把黎锦叫来,我亲自询问。”
不一会,黎锦就跑来了。
“父亲,听侍奉你叫我?”黎锦在那俏生生的站着,好一个青春灵动的女孩。
离笙看到黎锦,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是啊,听说你哥哥跑出去了,你知道她去哪去了么?”
黎锦一听此言,忍不住心里一阵失落“离既哥哥好想去找他的心上人去了。”
“哦?还有这事?你知道他的心上人现在在哪么?”离笙好奇的问道。
“算一算时间,离既哥哥应该在京城参加清漪子的婚礼呢吧?”黎锦沮丧的说。
“嗯?清漪子在和谁结婚?”离笙赶忙问道。
“还能有谁,他的亲哥哥,陆凌恒呗!”黎锦回答道。
“不好!既儿有危险!”说罢他赶忙叫上一众醉醺醺的道友去救场。
问询赶来的知绮清楚情况之后,对离笙破口大骂“看你这个爹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夫人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咱们先吧这事给放放,救儿子要紧!”离笙刚说完此话,身体已经飞向天际了。
隐族
此时的离既等人已经被抬回偏殿休息,离笙命令众人,如果有人醒了,立刻禀报,不得有误。布置完这些以后,离笙决定在隐族呆一阵子,等离既完全康复了再做打算。而现在他首要思考的是,是谁把他儿子打成这样的。
当离笙一个人低头走在回廊里,他突然看到一双鞋尖在他面前并拢着。
“娘子……你来啦,为夫刚要说找你讨论既儿的事呢,没想到就在这遇见了你,看来我夫妻俩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了哈!”离笙看着知绮讪讪笑着。
“哼!少给我说那有的没的,今天我就是来和你好好算算账的!”知绮恶狠狠的看着离笙。
“娘子,为夫也是非常想和你沟通沟通的,不过可否请娘子给为夫留点薄面?”离笙低眉顺眼的看着知绮,眼神里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你把咱们儿子祸害成这样,你还想要我宽恕你!告诉你,除非你让咱们儿子现在就醒!否则今天谁来了都没用!”知绮指着离笙恶狠狠的说道。
“那好吧娘子,不过咱们可否移步到厢房去?在这里妨碍到人家也不好,你说是吧?娘子?”
离笙看今天知绮的态度,估计逃不了此劫了。
“做梦!今天这路我就占了!谁敢过来我就把他扔回去!”知绮的声音经过元力的加持,变得悠长深远,一些明白事理的人知道,现在的知绮,是最不可招惹的,现在的离笙族长,是最没有面子的。又吩咐下人搬个床铺过来,看来知绮想要在此看着离笙啊!
离笙看知绮这回玩真的了,忍不住双眼泪哗哗。“儿子啊,儿子,你快醒来吧。你爹我的脸面都快要丢尽了!”
噗通
离笙直挺挺的跪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憋屈的看着知绮。
“娘子,不知今天我要跪到几时啊?”离笙一脸献媚的看着知绮。
“哼!你慢慢跪吧!什么时候儿子醒了,什么时候你起来!”知绮坐在旁边的栏杆上,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离笙大骂道。
一旁从这路过的侍女仆从们看到此景,纷纷低头绕道而行,一时间,此地犹如被列入了禁地一般没有一个人敢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