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伤害你跟胖丫,回去吧,以后看到我那几个兄弟也躲远点,他们的脾气可没我好,若是碰上了最好也绕道走。”柯墨说完摸摸张小燕的脑袋,这小鬼灵精真讨人喜欢,就是有些精明过头了。
可惜……
他眼中渗透出几分复杂,随即要转身走了几步。
“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受伤的男子?”张小燕破口而出。
柯墨脸上划过一抹杀气,猛然转身跑了回来,激动地拽住张小燕的双臂问道:“你看到人了,他在哪?死了还是活着?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张小燕被柯墨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后悔刚才就不该多嘴,如今说了出来只能自圆其说了。
柯墨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把小丫头给吓坏了,慌忙缓和了一下情绪,口气也变得温柔下来:“告诉叔叔你都看到了什么?叔叔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张小燕吞吞吐吐,心里把话想清楚了又开了口:“昨晚在看到窗外面有个人好像受了伤,那人摔在了地上,一开始我还以为死了。没多久看到有人追了过来,他们打算爬墙上来结果后面有人追过来,那两人可能觉得爬进来会被发现,就从另一边的巷子跑了。”
她想着昨晚那人肯定在围墙上留下了血迹,柯墨他们既然要找那人,定然会发现那些血迹,这样的谎话不会引起怀疑。
见柯墨沉思着,她还补了一句:“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两人长什么样,但,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受了重伤,好像……好像伤到了手臂,因为那人一直捂着一边的手臂。”
“你说有人把那个男子给救走了?那时候大概什么时辰?”柯墨回过神认真地问道。
“大概,大概午时过后吧!”张小燕说的就是那人出现的时间。
柯墨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着似乎想到了,很快他回过神看向张小燕满脸认真地说道:“记住此事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免得给自己带来灾祸。”
“我……我记住了。”张小燕弱弱地回了一句。
“今天就回村里去,听说这两天肖管事不在城里,这两天没事也别到城里来。”柯墨表情严肃地嘱咐张小燕。
“好!”张小燕乖乖地答应下来,提心吊胆地转过身,撒腿就往酒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柯墨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绕到酒楼后面院子的围墙那,在那地方看到了血迹,也在围墙上发现了血迹。
飞身而上,跳到张小燕住的那间屋子窗户边偷偷地往里看去,屋子里干净整洁,也没有血腥的味道,便是完全信了张小燕的说辞。
而,这是庆幸胖丫做了件聪明事,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屋子里点了一支熏香,将那血腥味给完全去掉了。
张小燕回到酒楼之后,把没做的事情做完,带着一行人在天没黑之前离开了城里,往村子里的方向回去了。
……
县衙后院。
县太爷的公子刘博正发着火,一个早上砸了不少东西。满脸怒气地骂着下人,把张家老六和老七都晾在了旁边。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滚!都给我滚!”刘博说完朝其中一个下人屁股踹了一脚。
下人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其他人也都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又惹怒了这位祖宗。
哼!
刘博坐下身来,喝了口茶润润喉。
“刘少爷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那是自己的。”张家老六见县令公子脾气稍微缓了缓才开了口。
“这个陈远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拒婚,还把本少爷的人和东西都扔了出来,简直是气死本少爷了。”刘博越想越觉得没脸面,这哪是扫他的脸,简直是不把爹放在眼里。
原来,刘博是看中陈家小姐陈明月。陈远陈员外家就一个宝贝女儿,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女儿晓月嫁给游手好闲的刘博,可,刘博偏偏就喜欢陈明月,上门提亲被拒之后,就想着法子要去讨陈明月的欢心,却被陈家管家把东西扔了出来。
这才让他大动肝火,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一通,还让好几个下人挨了板子。
张家老六终于知道,刘少爷为何没了之前那份激情,原来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女人身上。
听说那位陈员外是从外地搬来的,说不定人家在域城有人撑腰,根本就没把县令这个小官放在眼里。
不过,这些都不是张家老六关心的,他只关心王家是不是又继续收购张小燕他们的绣品。
张家老七心比较急,没等张家老六把话题缓过来,就直接说起了绣庄的事情:“刘少爷,你可不知道这几天张小燕他们还在忙活绣纺的活,会不会是王老板又开始收他们的绣品了?”
“他敢!”刘博刚刚缓和的心情,一下火气又上来了。对银子这块,他可从不含糊,完全继承了娘的优良可是视银子如命之人。
“那他们做的绣品要往哪卖去?”张家老七听完就纳了闷。
“本少爷哪知道这些?反正王成库那边的生意我们吃下就行了,以后能赚钱的地方多了去,等本少爷考上举人到时候接下爹官职,以后这里的天下就是本少爷的,到时候再慢慢收拾你们想收拾的人。”刘博想得可是非常完美,觉得爹肯定把很多事情都为他铺垫好了,只要考上科举就行。
听到这个消息,张家老六和老七心里划过一层阴霾,若真是让刘博坐上县令的位置,他们只能在他下面呆着。不仅如此,这还得看刘少爷的心情好坏,若是哪天看他们不顺眼了,指不定就没这么好日子过了。
可,县令大人真的能做到一手遮天吗?
他们不知道答案,更不知道县令在域城的背后力量会是谁,只能先把刘少爷给哄好了。
“行了,这事别想了,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讨得陈家小姐欢心,怎么能让陈员外答应下这门婚事。”刘博的心思都在美人身上,不把人弄到手心里就像多了一根刺,稍微一想就觉得被刺刺进了心窝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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