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复短信说可以。
安红看了一眼窗外,说,“起承,这法拉利的回头率可真高啊。”
“是啊,我今天开来公司的时候,很多人都伸长了脖子朝我看,感觉有点像是我光着屁股在街上走路。”
安红笑了笑。
“我挺喜欢这车的,很舒服,像穿了一件很时尚很漂亮的衣服。”安红说。
“那你开吧。”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开了。”安红说。
“行,你上下班开到公司吧,有事我再开。”我说。
“起承,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神秘。”安红说。
“有什么神秘的?”
“能开法拉利却不开,感觉你有点低调,很刻意的低调。”安红说。
“人吧,还是低调点好。”我说。
回到了婚纱影楼,喝了杯茶。
和宛茹约的时间还早,我就去了礼品公司。
进了办公室,就看到马莉趴在桌子上打盹。
“昨天晚上你都忙啥了?”我问。
“哪阵风把你吹来了。”马莉说。
“没事来看看,毕竟胡总还发我工资不是。”我说。
“起承,周小娜好像有事找你。”马莉说。
“好,我过去找她。”我说。
“我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吧,业务部人多,你们两个人也不好说话,等她来了,我就出去。”马莉说。
“不用出去,我们两人没什么秘密的事。”我说。
“行,等需要我出去,你就给我递个眼色。”马莉说。
“起承!什么事?”周小娜进来问。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我问。
“没事啊。”周小娜说。
“小娜,你还说没事?你今天跑我这里来八趟了。”马莉说。
“真没什么事,我就是路过的。”周小娜说。
“行了,我服了你了,我出去,你们聊吧。”说着马莉出了办公室。
“怎么样家里?我记得你家房子拆迁不是和开放商谈妥了吗?”我问。
“开始是谈好的,但他们说多出的房子面积要按照市场上的价格来算,这么一来我们家就要再拿出30多万块钱,你说这不是欺负我们吗?”周小娜说。
“你怎么不早给我说呢?”
“给你说也没用啊,30多万块钱,就是有钱也不能给他们呀。”周小娜说。
“但你们这样也太危险了,如果我不去,那后果都不堪设想。”我说。
“他们就是一伙流氓。”周小娜说。
“我让小兵想想办法,跟他们谈谈,看看钱能不能少点。”我说。
“起承,我和你的事,我昨天晚上给我爸妈说了,包括以前你帮我开礼品店的事,还有去你那住的事,还有昨天晚上你帮我们的事。”周小娜说。
“怎么样?”
“我爸妈和我姐都很吃惊,不过,和他们讲清楚了,他们就没说什么。”周小娜说。
“那好啊。”
“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去吃饭。”周小娜说。
“可以啊,不过,我等会要办点事,如果晚上没有应酬的话,我就给你电话。”我说。
“起承,我以前可能是错怪你了。”
“不是可能,就是错怪我了,现在不说这个了,明天带你去吃螃蟹。”我说。
“好啊。”周小娜说。
“那让我亲一下。”我说。
“这在办公室呀,别人进来了怎么办?”周小娜说。
“谁进来?有马莉在门口站岗,你怕啥。”我说。
“不吗!晚上吧。”周小娜说。
“好,就这样,我这要出去办点事。”
我去了ktv。
章宛茹已经在包厢里等我了。
宛茹看上去比昨天年轻许多,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裙,黑色丝袜,上身穿白色针织开口衬衫,
“来,起承,吃点水果。”宛茹说。
“好。”
宛茹站起来唱了一首歌。然后,我唱了两首。
“起承,你唱的真好听,哪天想听听你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
“可以啊。”我说。
“喊你来唱歌不耽误你的工作吧?”宛茹说。
“没有,我的工作比较自由。”我说。
“你怎么认识安红的?”
“我是应聘认识的。”我说。
“嗯,我看你是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宛茹说。
“宛茹姐,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我问。
“原来在教育局,后来为照顾女儿,我不想去上班了,就办了个病退,现在女儿去英国上学了,我就没什么事了,闷的时候,安红就喊我来唱唱歌。”
宛茹喝了一瓶啤酒后,脸色微红,她头靠在沙发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她的身材修长,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脚微微晃动着。
我悄悄地坐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放在我的手上。我转动一下手腕,握住了她的手。
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说,“起承,你喝多了。”
服务员敲门进来,送了一盘腰果。
“吃点东西,我们走吧,我等会去商场买点东西。”宛茹说。
“要不要我陪你去?”我问。
“不用了,改天我再约你来唱歌。”宛茹说。
出了ktv,我看着宛茹的背影,怅然所失。是不是我太冒失了?不该碰她的手?是她先碰我的手啊?不对,是我先靠近她的。
晚上买了很多东西,去了周小娜家。
“起承啊,坐吧。”周小娜的父亲招呼着我。
“菜要等一会才能好。”周小娜的母亲说。
周小娜拉着我进了她父母的卧室。
“你姐呢?”我问。
“我姐在屋里上网呢,最近她在网上交了个男朋友。”周小娜说。
“那怎么行,在网上交友可不靠谱。”我说。
“你瞎操什么心呢?这事有我呢!”周小娜说。
“我是提个醒。”我说。
“没事的,我不会让她去见那个网友的,要是见的话,也是只能我去。”周小娜说。
“你去干什么?”我说。
“我去看看怎么样,如果靠谱,我才能同意我姐和他接触,你不知道,我姐很单纯的,容易被人骗。”周小娜说。
“我可没有骗你姐吧?”我说。
“没有?被你害惨了,我姐哭了两天两夜。”周小娜说。
“哭这么久?”我问。
“可不是吗?第一次,我对我姐说,你在外面跟单位同事,有夫之妇杜诗云搞在一起了,她听了后,就哭了一天一夜。”周小娜说。
“还有一天一夜呢?”我问。
“昨天我摊牌了,说我和你好上了,她就哭了,哭到现在了,一边上网一边哭。”周小娜说。
“她这次哭什么呀?”我问。
“我估计可能是悲喜交加吧,悲的是自己纯真的感情被你愚弄,喜的是你有可能成为她的妹夫了。”周小娜说。
“挺复杂的。”
“起承,我给你削苹果吃。”说着周小娜出了屋。
墙上的座钟嘎嘣,嘎嘣地响着,似乎已经知道这房子快要保不住了。墙上的两幅对联不见了,我记得那两幅联写着:踪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现在墙上挂的是另一副字,飘逸的行书:人逢秋日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周小娜推门进来,她把苹果递给我。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和周小丽在屋里说话,她一次次的闯进来,说什么,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妖有了银瓷之心,那就不是妖了,而是银妖。
“冯起承,你笑什么?”周小娜说。
“随便笑笑。”我说。
吃饭的时候,谈起了房子的事。
“伯父伯母,房子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这事我来办吧。”我说。
周小娜的父亲点了点头,他放下筷子,说,“起承,我听说昨天你花了好几万块钱?”
“哎!没那么多,都是朋友。”我说。
“起承,我看那个叫什么小兵的,是黑社会的吧。”周小娜的母亲问。
“算是吧,但他人很义气,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说。
“毕竟在黑社会里混的,起承,你要小心点。”周小娜的父亲说。
“没事,他们那个黑社会一般不会欺负穷人的。”我说。
“那就好。”周小娜的父亲说。
“老头子啊。现在的政府真不如黑社会呢!”周小娜的母亲说。
“是啊,这个国家真的完了,有事不找政府了,找黑社会去办。”周小娜的父亲说。
“爸,妈,房子不是有两套吗,我就跟你们住,那一套留给我姐结婚用吧。”周小娜说。
“小娜,我不要,还是给你吧,看样子你要比我先结婚。”周小丽说。
“那我也不要,我结婚了跟爸妈住一起,是不是啊,起承。”周小娜说。
“是,完全正确。”我说。
吃完了饭,周小娜送我到门口。
“小娜,要不你跟我回家住吧。”我说。
“不去了,未婚同居不好,还是等结婚以后吧。”周小娜说。
“不都睡过了吗?”
“那是我被你骗了。”周小娜说。
“那就亲一个吧。”我说。
“今天不亲了,你没刷牙。”周小娜说。
“那,那,我也不可能随身带着牙刷吧。”我说。
“那就让你亲一下手吧。”周小娜抬起手说。
“行,那就舔一下手。”我说。
“去你的,你属狗的,算了,下次吧。”周小娜说。
“行,你有种。”我说。
回到了家,怎么也睡不着觉,把电脑里下载的日本韩国片子拿出来放,看了两个多小时,动作和姿势都是老一套,我都有点想睡了。
手机突然响了,是宛茹打来的。
“起承,你没事吧。”宛茹问。
“我没事啊,你有什么事?”我说。
“你能来我家一趟吗?”宛茹问。
“有事?”
“你来之后再说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接我。”宛茹说。
我的心砰砰直跳,她老公那个区长呢?这大半夜的约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