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开几条评论留言,赵铭觉得国家对于这件事的方式,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是随后也就不太在意了,至于参加《荒古世界》的游戏赛事,呵呵,反正他是没有这个心思去搞这件事的。
财阀笼罩社会阶级变迁的矛盾,在花下国已经到达了不可调和的状态,当然就算这样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他们,每个月就算什么也不干,都有一笔可以维持生活的辅助金,那谁会去反对他们呢?
赵铭也不打算参加财阀和政府之间的博弈中去,也不愿意去做他们的棋子,休息过后,他再次来到虚拟仓进入游戏世界。
自赵铭的迅速陨落,除了惹得玩家们一声可惜的叹气后,再也没有出现其他反响,打个游戏而已,死了再去复活呗,王腾飞看到杨力投掷的黑球,居然能爆发这么大的威力,不由得往不好的方向猜测。
“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物体,释放出的能量可以轻易的撕碎极限境武者的躯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魔族那边掌握的武道科技不容小视啊。”王腾飞心中暗暗猜测到,他举起长刀对着士兵下达进攻的命令。
哒哒……
火焰在枪口处喷射而去,金属洪流开始扫清推进路线中的敌人,后面手持黑色喷烟器的士兵,紧挨着前面探路的士兵,因为就在前方不远处魔染士兵挖的坑洞就显露出来了。
“快,拿喷射器的管子给老子塞进去,今天我要让这些兔仔子们知道,今天谁才是老大。”前方用火力压制住坑口内的敌人,防止他们拿出刀剑阻挡喷烟器的使用,无孔不入的浓烟如同水柱一样直接喷射了进去。
其中一名士兵害怕有浓烟溢出来,专门拿出一块破布,盖在了喷射器管口的位置,防止有浓烟从坑洞缝隙跑出去,周围炮火不断,不时有泥土在火焰爆炸下被掀起,到处都是漆黑无比的焦土。
“哇哇~”此时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刚才炮火比较猛烈,这些士兵都没有听清楚,现在火势声音变小了,小孩的哭声才渐渐清晰了起来,顺着声音源头看去,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看到一个婴儿。
那名婴儿在襁褓的包围下,不断发出啼哭声,婴儿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情感,没有人知道啼哭的原因是什么,是肚子饿了、亦或者是受到了惊吓,一切都是猜测,所有猜测都有可能。
士兵平举着七三式自动步枪,来回巡视着周围环境的情况,军事电影他们又不是没有看过,利用小孩来重创敌人的手段,他们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每一次遇见都恨不得冲上去拿起枪把那小孩打成蜂窝煤。
但是真正的情况发生后,又是另外一种情景了,几位玩家长官,掏起自己的武器,却没有打算杀死那名啼哭的婴儿,在他们看来一款游戏而已,相比于杀死婴儿,玩家更好奇救活婴儿以后所发生的故事。
走近一看,婴儿旁边躺着一位血肉破烂的尸体,死尸的面容已经让炮火炸烂,看不出是男是女,不过有玩家还是能依稀瞅见死者右胸比较大,他猜测死者可能是一位女人,并且是这名婴儿母亲的概率非常的高,应为能为一个小孩牺牲的女人,除了母亲没有第二个人。
母亲护住小孩试图保住自己孩子的姓名,但是自己却被炮火撕裂了,左部的胸已经没有了,翻开的血肉露出了白色的骨茬,死状有些凄惨。
一位玩家伸出手掌,轻轻的拿起这位婴儿,游戏人物建模非常逼真,小孩停止了哭声,这位玩家尝试将婴儿放进系统空间内,在他眼里系统面板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叮……玩家你好,活物不允许带进系统空间,如果你想将游戏里面的活物随身携带,请花费五百金币购买宠物空间,宠物空间存在时间无限制。】
“卧槽,五百金币。”这名玩家看到系统通知后,不由自主的爆了一句粗口,要知道五百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个普通玩家要积攒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得到五百金币,玩家脸色很不好,看起来非常的犹豫和为难。
“飞子,怎么了?”另外一名玩家看到同伴的异常举动,好奇的问询一句。
“这个婴儿没有办法放进系统空间,刚刚系统提示声说要是开创宠物空间才可以,将活物随身携带。”被询问的玩家,脸色还是犹豫,心里面可能斗争不停。
“开创宠物空间?那就快开呀,士兵推进任务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咱们别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了。”擦拭完步枪的玩家,将步枪跨在肩上,对着他讲道。
“可是开创宠物空间要五百金币,我有些舍不得,原本打算将攒下的金币去购买升级丹,为自己的属军提升一阶段的武道实力。”抱着婴儿的玩家,说出自己犹豫斗争的问题。
“五百金币?怎么这么多?要不把他杀了吧。”玩家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举起枪口就对准了这名婴儿,就准备开枪。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原因作祟,这名玩家下意识的将身体挡住枪口,他嘴里急忙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去开创一个宠物空间,一点小钱而已。”
举枪的士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嘴里不好意思的讲着:“嘿嘿,跟你开一个玩笑。”
……
一个小插曲过后,士兵依旧向前推进,而那些困扰第四军团的地道战,在喷烟器的作用下,不攻自溃,无数魔染士兵战士在浓烟下,呛死在坑洞内。
“该死的人族,莫非真要把我闭上绝境他们才甘心?既然你们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上的魔主大人,请聆听我的呼唤,连葬仙劫都无法湮灭的存在,我愿意付出一切,作为交换力量!”
一间阴冷潮湿的密室内部,一位穿着打扮邋遢的中年人,此时正跪坐在一处两人多高的小祭祀台旁边,祭祀周围都是一些样式诡异的奇珍异宝,而那名邋遢男子也赫然在祭祀范围之内。
难道他想把自己作为祭品吗?真是一个疯狂的男人,这时候祭台好像听见了男人的呼唤,无尽遥远的混沌深处,一股诡异至极的波动传来,于此相对应的就是祭台的变换。
祭坛开始吞噬周围的祭品,然后通过异次元空间通道传递给世界另一端的恐怖存在,邋遢男子身上流出一股白色的灵魂,然后被次元空间通道给吸进去,献祭过程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
“交换结束,0号,请领取你的力量。”魔主的低语声,透过无穷空间后,依然达到了杨力的耳边,但是他却不在意了,张口一吞就将祭坛上方的红色的力量本源入腹。
红色力量本源刚一吞入腹中,杨力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变异,周身的血管如蚯蚓一样在胡乱的鼓动,肌肉内部更是发出奇怪咔咔声,那是肌肉在生长发育的声音因为发育速度过快,产生的奇异动静。
“啊~”杨力嘴角有血液溢出,他跪下身体,双臂肌肉绷紧,喉咙里面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力量获得的太过迅速带来的弊端也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身体无法像平常一样的承载这样的压力。
“该死的人族,我要你们都给我去死。”杨力被力量之源改造完毕,整个人强壮的宛如一位上古战神一样,精钢浇筑的肌肉充满着爆发力,一呼一吸间都有大量热气喷出。
那是极限境巅峰级别武者才能拥有的力量,厚重的地土层,在杨力的顶窜下迅速崩溃着,大地开始塌陷,杨力从土地里面猛的窜出,如炮弹一样射向战场边缘位置。
“哈哈,一群无知的魔族,化作我升级的经验吧。”丁卫指挥着械灵战神,在外城区的各个据点内为非作歹,粗壮的机械臂在楼层之间来回挥舞,大块的泥土和砖块落下,不知道多少生命因此而陨落。
“队长不行啊,人族那个大铁块战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们部的兄弟们都死在它手上了,队长!咱们后撤吧。”脸颊被榴弹片划伤的士兵,拿着黑色长矛,连滚带爬的跑向自己队长旁边焦急的喊道。
“不行的,内城都是我们父母亲人,如果我们后退,他们就要葬身在这片焦土之上,我们不能撤,也不可以撤,刘柳拿给我风雷战锤,我要亲自消灭那个大铁块。”队长用手擦拭着环抱里失去士兵的脸颊,嘴里面苦涩的讲道。
战争已经将他们逼迫到死亡的边缘位置,但是他们却无法反抗,因为自己的亲人就在不远处的内城,如果他们战败或者投降,那内城里面的亲人很有可能被敌人给屠杀殆尽。
至于敌人会不会放过内城的居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保证的,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生命放在敌人的仁慈之心上,那是愚者的行为,也是懦夫的想法。
“队长,你的风雷战锤。”不远处四名士兵抬着两柄黑色的战锤,缓慢的向队长身边走来,战锤的重量应该非常的重,四位身材健壮的士兵,非常吃力的将战锤抬来。
“兄弟们,或许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保重。”队长轻松的拿起战锤,眼光中透露着向死而生的目光,在他的内心中或许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吧。
轰!
队长一脚踏破地面,整个人伴随着风雷之势,冲向还在横冲直撞的械灵战神,他的身体极速冲锋,将周围的空气蛮横的挤压出去,四周的空气如同水波纹一样,像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咦?又来一个送死的小蚂蚁。”丁卫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红色小点,嘴里不屑一顾的嘲讽着自己的敌人。
啾~面对战力爆棚的械灵战神,队长上来就使出全力,魔力聚集上半身,黑色的大铁锤直接被他扔掷了过去,空气被巨力挤压开来,气流在四周哗哗作响,铁锤夹杂着风雷飞向械灵战神的背部。
那是他的机械零件控制中心,相当于人类的中枢神经一样重要,丁卫作为资深老将,自然洞悉着自己的缺点,他迅速做出反应,操纵着械灵战神做着一组极限的扭转动作。
轰~铁锤与械灵战神擦肩而过,然后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坚韧的青石板眨眼间就破碎龟裂,一块块的石块被巨力抛向天空,数吨重的泥土向四周散去。
“滚!”丁卫控制的械灵战神,转身一拳砸向了队长本人,随后队长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射向远方的空地上,轰轰轰。。。一道上百米长的土地鸿沟,在队长身体的作用下出现了。
“咦?有点意思,看来魔族也不是全都废物吗?”丁卫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并未打实,他转了转巨大的机械拳头,笑着讲道。
队长在地面划出上百米的距离后,右手猛的拍击地面,整个人迅速弹射起来,他挥舞着大铁锤,罡风肆虐着周围的土地,于此同时他嘴里大吼道:“撼地裂山锤!”
轰隆隆隆隆!
好似整座城区建筑都剧烈摇晃起来,剧烈气流之下,四周的大树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粗大的枝干都在狂飙的气流中齐齐弯腰。
即使心中早有猜测的丁卫,会猜测他要放大招,但还是不由心中一抖,他游戏生涯里面很少见过出手这样阳刚暴烈的魔族战士,燃烧生命带来的恐怖力量的确可怕,连玩家们都不敢随意开启这一阈值,生怕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
要知道燃烧生命还有精气神的消耗,就算玩家重新复活,也无法到达原先最开始的水平,所以没有玩家愿意燃烧生命战斗的。
在罡气狂风骤然吹拂下,丁卫透着屏幕看着不远处的队长,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神色,玩家向来是喜欢强者的,只有强者才会带来游戏的乐趣。
一味求饶的游戏人物,是没有看的起他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软弱的性情注定了自己一生底层的命运,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情,自食其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