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阵!”闻仲赞不绝口道:“‘金光阵’妙处何如?”
“徒儿。”金光圣母看了一眼闻仲道:“师父的‘金光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有诗为证:宝镜非铜又非金,不向炉中火内寻。纵有天仙逢此阵,须臾形化更难禁!”
“师父威武!”闻仲向金光圣母拜道:“‘化血阵’如何用度?”
“你又来问?”孙天君没好气道:“吾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人、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有诗为证:黄风卷起黑砂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你神仙闻此气,涓涓血水溅征衣!”
“莫怪莫怪,我就想具体了解一二。”闻仲谦谦一笑,又问道:“‘烈焰阵’又是如何?”
“烈焰阵啊?”白020天君笑道:“吾这‘烈焰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红幡,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有诗为证:燧人方有空中火,炼养丹砂炉内藏。坐守离宫为领,红幡招动化空亡!”
“嗯。”闻仲点点头,又问道:“‘落魂阵’奇妙如何?”
“嘿嘿。”姚天君阴测测一笑道:“吾此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有诗为证:白纸幡摇黑气生,炼成妙术透虚盈。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
“师叔。”闻仲又问道:“何为‘红水阵’?其中妙用如何?”
“这个……”王天君斟酌一下言辞道:“吾‘红水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台上(bddd)有三个葫芦,任随人、仙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倾刻化为血水,纵是神仙,无术可逃!有诗为证:炉内阴阳真奥妙,炼成壬癸里边藏。饶君就是金钢体,遇水粘身顷刻亡!”
“原来如此!”闻仲恍然大悟,又问道:“‘红砂阵’毕竟愈出愈奇,更烦请教,以快愚意。”
“你问那么多干嘛?”张天君没好气道:“吾‘红砂阵’最为奇妙,作法更精,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有诗为证:红砂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功。万象包罗为一平,方知截教有鸿潆!”
“哈哈。”闻仲闻言,好生尴尬,连忙大笑两声,做掩饰道:“今得众师叔伯到此,西岐指日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无能为矣,实乃社稷之福也!”
“这还用说?”姚天君责怪的看了一眼闻仲道:“列位道兄,据贫道论起来,西岐城不过弹丸之地,姜子牙不过浅行之夫,怎经得十绝阵起!只小弟略施小术,把姜子牙处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无头而不行,军无主而则乱’,又何必区区与之较胜负哉?”
“师叔。”闻仲奇道:“若有奇功妙术,使姜子牙自死,又不张弓持矢,不致军士涂炭,此幸之幸也!敢问如何治法?”
“嘿!”姚天君诡笑道:“不动声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绝!姜子牙纵是脱骨神仙,凡佛祖,也难逃躲。”
闻仲大喜,连忙问详细。
“此事不是正道!”姚天君附闻仲耳道:“须如此如此,自然命绝,又何劳众道兄费心?”
“只要能杀姜子牙就好!”闻仲喜不自胜,对众师叔伯道:“姜子牙死,诸将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齐天,致感动列位师叔伯扶助!”
姚天君让过众人,随入“落魂阵”内,筑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姜子牙”的名字。
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
姚天君在其中,披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
连拜了三四日,就把姜子牙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姜子牙坐在相府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无画。
杨戩在侧,见姜子牙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杨戩甚是忧虑。
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把姜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
姜子牙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军情,慵懒常眠。
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
不说相府众人猜疑不一,又过十四五日,姚天君将姜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
姜子牙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
“坏事了。”杨戩与众将商议道:“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据愚下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项若不理者,其中定有说话。”
“必有缘故。”众将齐道:“我等同入卧室,请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
“丞相何在?”众人至内室前,问内侍人等道。
“丞相浓睡未醒。”左右侍儿诚惶诚恐道。
众人命侍儿请丞相至殿上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