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就是这么回事,他们不仅打我,污蔑我谋杀,还把我干女儿绑了。”骷髅城死囚营训练场,老蛇找到了正在指挥士兵日常『操』练的楚凡,一脸椎心泣血,手伸进怀中把那小袋白面取出来,颤颤巍巍放到了他手上,咬牙切齿地说,“那两个狗东西想让我背叛死囚营,要我在骷髅城开一间秘密制毒工厂,等鹰旗军的人上门搜查,然后污蔑说是洛忧指使。他们还说,之前假装向你投诚,已经获得了信任,我可以很安全地办这事。”
楚凡看着手中的一小袋白面,脸『色』涨得比猪肝还要紫红,仿佛随时会炸开,没想到自己刚替洛忧接管死囚营,就有人来耍心机,他脸上一抽,冷声问:“那你为什么不按他们说的做,反倒跑来告密?王都的一套豪宅,还能获得帝国中将青睐,这怎么都比骷髅城舒服多了吧?”
“诶!凡哥,凡哥!我可是忠心耿耿,丝毫没有二心啊凡哥!”老蛇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一脸欲哭无泪,颤声说,“洛忧大校的手段您也是知道的,我他妈哪敢有二心!他们打我,我忍着!他们污蔑我杀人,我相信大校会给我公正的判罚!还有那个干女儿,呸!干女儿顶个屁用!三年前要不是干儿子背叛我,轮得到阿鬼骑我头上?是洛忧大校给了我荣华富贵,我这辈子跟定他了凡哥!”
附近,正在练刀的钢刀收起了架势,充满蔑视的看了楚凡一眼,嘲讽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荒野上的人不能轻信,恩?要不是洛忧大校的影响力摆在这里,老蛇坚定地跑来告密,指不定过几个月我们就被鹰旗军当土匪剿了!”
楚凡的额上青筋暴跳,他本以为勇霸和无痕是真的来投诚,不,准确地说不是“以为”,当时他们的神情很诚恳,很可能一开始就是来投诚的,但一看负责人不是洛忧而是他楚凡,便觉得山中无老虎,生了歪念头。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无痕和勇霸很怕洛忧,但一点也不怕死囚营,楚凡这号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东西,是想蒙就蒙,想骗就骗的废物。
换句话说,别看楚凡现在接管死囚营风光得很,但他依旧笼罩在洛忧的光环下,没有洛忧的影响力震慑牛鬼蛇神,他连个屁都不是。
一时间,楚凡感觉周围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如果说之前士兵们只是不服楚凡的接管,那么现在这种眼神即代表着不信任,极度的不信任。
楚凡撕开了手中的白面,倒到了旁边的水洼,一脚将其踩进了淤泥里,冷漠地指着老蛇说:“你照他们说得做,在骷髅城开一家制毒工场。”
“啊?!”老蛇腿都吓软了,不停地磕着头,“凡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不想掉脑袋啊!要不您等洛忧大校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洛忧大校把死囚营交给我托管,现在我是最高负责人,我的话等同于他的话,我的决策等同于他的决策。”楚凡冷漠地看着老蛇,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站起来,“而且,我也没让你真的背叛我们,我是要你假意配合张公博,打他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中计。具体怎么做,一会我会单独告诉你。”
老蛇有些发抖,一脸苦水:“凡哥...不是小的不信任您,但这么大的事...”
楚凡的眼中满是杀意,他指着老蛇,冷酷地说:“你再质疑我一句试试?”
老蛇活了大半辈子,他知道楚凡已经动真火了,不敢再说话。
不过,钢刀可不吃这一套,他把刀架到了肩膀上,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官威,楚凡,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一个人就决定,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上任第一天,钢刀当众出列,向楚凡撒『尿』,他忍了。
荒野势力前来投诚,钢刀质疑楚凡的决定,他忍了。
老蛇跑来告密,钢刀蔑视嘲讽,他还是忍了。
忍到现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毫无征兆地,楚凡就像一个点燃的炸『药』桶,面目扭曲狰狞,绷紧手指直指钢刀的脸:“拉布尔!杀了他!!”
全场的噪音在这一刻死寂了下来,钢刀的表情也有些凝滞。
楚凡暴怒地将手伸进怀里,抓出了洛忧留下的号令信物,将其举在空中,另一只手指着钢刀嘶吼:“现在!!!”
拉布尔出身北欧,维京后裔,是一个头脑简单认死理的人,他服楚凡吗?不服。服洛忧吗?服。
那么洛忧给了楚凡号令信物,等于告诉别人:见楚凡等同见我。
也就是说在洛忧离开的这段时间,服他等于服楚凡。
拉布尔就是这么一根筋的人,只认理,不认情,既然现在服洛忧等于服楚凡,那楚凡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轰!!!”在空气爆鸣中,古老龙牙纵竖劈下,钢刀潜意识中还觉得楚凡这种废物是雷声大雨点小,内心也低估了拉布尔忠诚的执行度,根本来不及反应,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拍扁在了地上。
“哗!!!”当钢刀的碎片像炸弹残骸那边溅满半个训练场时,所有士兵都僵住了。
钢刀是什么人?首先他是拉布尔的战友,两个都是先锋营打头阵的人。其次他是备受洛忧重用的悍将,替死囚营立下过不少战功。
这么一个核心人物,居然就这么被楚凡处决了?!
楚凡冷酷地看着被拍成肉泥的钢刀,一些残肢在神经反应下仍在抽动,他阴森地说:“再杀一次。”
“轰!!!”拉布尔的古老龙牙第二次挥下,将那些残肢也一同拍烂。
“再杀!”
“轰!!!”
“再杀!!”
“轰!!!”
“再杀!!!”
“轰!!!”
..
也不知反复了多少次,钢刀的存在痕迹已经完全崩坏了,要么卡在了古老龙牙的表面缝隙里,要么已经和巨坑中的碎石与污泥混在一起,完全失去了分辨力。
楚凡阴森冷酷的目光从那些无法分辨的碎肉脱离,移向了在场僵住的士兵,言语中满是寒意:“还有没有不服者?”
每个和楚凡眼神交汇的士兵都下意识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杀人立威后,楚凡冷哼了一声,看向瑟瑟发抖的老蛇:“记住,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别让我和大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