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暗中已经给这些人判了死刑,当然,他并没有现在动手,杀人威慑的手段已经做得够多了,再做也就麻木了,这种事得慢慢来。
洛忧看向了集合场上的1900多名死囚士兵,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首先,恭喜各位通过了初步考验。你们之中的很多人也许还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洛忧,以后统一称呼我为洛忧上校。”
“你们之中,有人是兄弟会的,也有人是野狗的,在我来死囚营之前,也许你们砍了谁谁谁的手,谁谁谁也割过你们的耳朵,两派势力水火不容。但是从今天起,这样的局面要结束了,你们的身份只有一个,死囚营士兵。”
洛忧把手一伸,指向了不远处悬挂着的死字旗,问道:“现在,告诉我,这是什么?”
场鸦雀无声,半晌后,一名士兵大胆地回答道:“死字旗!”
“错。”洛忧把手收了回来,目光愈发冰冷,视线扫过黑压压的士兵,冷笑道,“这是你们的命。”
“死囚营是什么?死囚营是垃圾,人渣,替正规军当炮灰的前线猪,你们是,我也是。”洛忧的目光微微眯起,冷声说,“你们之所以站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强暴,杀人,抢劫,盗窃,间谍...你们也许想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浑浑噩噩地死去。但很遗憾,我不想,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而为了达到我的目的,你们所有人都要成为我的垫脚石。”
气氛开始变得凝重,其实谁都能看出,洛忧这么强的人会沦落到死囚营,必然有特殊原因,他肯定不服现状,会想办法挣脱,而不是在这种腐朽的地方慢慢堕落。
只是,谁都没想到,洛忧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这已经是明摆着向所有人宣告:你们必须为我的目标而死。
可以拒绝吗?可以,现在死。
“死囚营上战场,没有灵能力者,没有通讯设备,在正规军眼中,你们不过是数字积累成的炮灰,他们不会给你们提供这些东西,唯一能让我们传令的,只有这面死字旗。”洛忧将手指向那面黑底死字旗,冷漠说道,“这个,就是在战场上唯一的交流工具,我只能通过它告诉你们,什么时候攻,什么时候守,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
“所以,死字旗就是你们的命,只有这面旗帜立在战场上,你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洛忧的眼神缓缓下移,冰冷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特此下令,在战场上,一面死字旗倒下,幡下所属员,不论身份高低,不论战功地位,一律枪决。”
这一刻,众人吓得身发寒,以前他们在战场上,哪管什么旗不旗的,都是各自为命,吸收完第一轮敌军炮火,或者凶兽冲击后,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为此别说抛弃战友,甚至有很多人会故意打伤战友,让他成为诱饵,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可洛忧的这道命令一下,基本就杜绝了这种做法的可能性,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团结在死字旗周围,否则一旦死字旗倒下,就算自己躲得很好,保住了小命,回头打扫战场的时候也会被枪决。
如果换做其他人发布这条命令,在场的大部分士兵可能会觉得是雷声大雨点小,下令者一定没有魄力做这项变革。
可此时,下令者是洛忧,他刚来死囚营,光是为了立威就灭掉了整个四连,人命在他眼中跟一根草没有任何区别,他绝对做的出这种事!
此时,所有人包括楚凡在内都开始自危,楚凡甚至怀疑,这番话是刻意说给他听的,尤其是那句“不论战功地位”,洛忧似乎是在暗中告诉楚凡:别以为你和我走得近了点,我就会对你更宽恕,在我眼中,一视同仁。
就在众人心里发寒,双腿打摆时,身形高大的拉布尔突然向前一步,走出阵列,用力锤着胸口,大声喊道:“我们,需要激励!否则,没动力杀敌!”
旁边,一名士兵压低声音,焦急喊道:“拉布尔!还敢讨价还价,你不要命了?”
“很好!非常好!”很突兀的,台上传来了清脆的掌声,只见洛忧鼓着掌,微笑地看着拉布尔,说,“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并非无偿,所有能活着回来的人,我可以在此发誓,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只见洛忧将空间袋一挥,台上空间扭曲,慢慢出现了堆积如山的集装箱,众人不禁窃窃私语,不知这是什么。
很快,洛忧给了他们答案:“能活着站在这里的,都是通过第一轮考验的人,这就是给你们的奖励。”
当集装箱被打开时,场哗然,只见里面堆积如山地放置着各种烟酒,而且绝非路边劣质小店卖的那种,都是平民享受不起的高端货,它们被精美地包装在密封罐中,饶是如此,不少人的鼻子甚至出现了幻觉,光是看着这些东西,鼻腔里就已经洋溢起了香味。
另一个集装箱随即打开,都是过冬的保暖衣物,高端丝绸制成,在物资匮乏的死囚营,士兵们常年穿着酸菜般的制服,而且这里湿气很重,经常晒三天都干不了,只能湿漉漉地穿在身上,有时候,一条干燥保暖的裤子可能就会引发人命,更别说这种舒适得像天堂的丝绸衣!
集装箱一个接一个打开,新鲜肉类,蔬菜,水果,药品,制式武器,弹药,战术装备,所有让人能在崩坏纪元活下去的东西应有尽有。
“这就是给你们的奖励,你们有了活下去的资格,至少不会冻死,饿死,不会手无寸铁地死在战场上。”洛忧的视线微微侧移,大声说,“拉布尔!出列!”
拉布尔沉了一声气,昂首挺胸,大步上前,维京后裔的狂野与霸气溢于言表。
洛忧将手伸向怀中的空间袋:“这,是专门给你定制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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