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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会向瑶台月下逢(1 / 1)

卞娘将她扶起时刻,从门口陆陆续续走进人。

沈安雁按照辈分一一见礼,“大姐姐,哥哥,二姐姐。”

走在最前的女子,头上插了一对赤金点翠钗子,除此之外再无别饰,但显得身姿绰约清丽,别有一番姿味。

这是大姐姐,沈安吢,沈家庶长女,今年芳龄十八,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能诗会赋,气质娴雅恬静。

早在四年前出席宫宴,被太后称赞‘端庄持重,女子之典范’,故而成为无数名门望族女子效仿对象,是以生生将沈安雁这个沈家嫡女的名声生生压了过去。

不过,正应了一句话,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沈安吢什么都好,最不如意的便是她的婚事。

本来前年将她和订过婚的户部尚书嫡次子办婚,不过因男方暴病,导致婚事不了了之,再加上如今沈侯爷的去世,需得守孝三年,于是成家更加遥遥无期。

跟在沈安吢身后的男子,是沈家唯一男丁,名叫沈方睿,略小沈安吢一岁,乃顾氏所出,容貌俊朗,不过却爱流连勾栏教坊,与京城另外的纨绔子弟聚在一块使酒作博,斗虫投壶萼蒲之戏,故以在外名声并不太好。

最后的则是沈家庶次女,也是卞乳娘口中所谈的二姐儿,沈安霓,同沈安吢皆是顾氏所生,因遗传了沈侯爷一般容貌,故而姿色也算是清丽的,不过相较其姊终究是逊色几分。

沈安吢由身边丫鬟蓝襟扶着跪在灵前,沈方睿跟之,唯有沈安霓扫了一眼沈安雁,轻蔑一笑,“妹妹来得早,只是父亲已死,你这会儿子表孝顺到底是晚了些。”

沈安雁知晓她这姐姐的脾性,虽不愿意受她刁难,但此刻毕竟是在父亲灵堂上,她不愿意生惹是非,闹得父亲最后走得也不安宁,故而只是踅身撩了裙摆跪在蒲团上。

沈安霓眼见如此,以为她和从前一般,不敢和自己争锋相对,心下得意,便让丫鬟白荠扶着她跪了下来。

不过沈安霓自小娇惯生养,哪里受得这戏,故而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开始歪歪倒倒,肆意私话起来,慢慢谈及沈祁渊。

沈方睿闲得没趣,也接了话茬来,说他弱冠许久,亲事未谈尚可理解,可房里连个通房丫头也无。

剩下之话并未说完,但旁人也听得出弦外之音。

沈安吢作为长姊不免压声呵斥她,“好了,快莫说了,二爷本就洁身自好,再则他长年在军营,事务繁琐,没个通房丫头很是正常。”

她的声音轻轻,柔得像是水,让沈方睿听听后也不恼,反是打趣道:“姐姐这话说得没错,不过,二爷年纪到此,也应该寻婚配了,至于对象的话,我觉得应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才匹配。”

沈安霓在旁听到,不免促狭,“你这话说得,岂不是在说长姊?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家女子得太后‘端庄持重’之夸赞?”

沈安吢脸色微恼地呵斥,“休胡说!叫旁人听见成什么体统!”

沈安霓见一向溫风和煦的长姊隐愠,不由得做样子赔礼,“呸呸呸,叫我嘴里没个把门的,一通乱说,不过也全怪不得我,姐姐你贤名远扬,方才睿哥儿如此说,便第一时间想到了你罢了。”

说到这里,她眸子睨向沈安雁,见她静坐在一旁,白皙的皮肤在幽暗的堂中仿佛发光的玉石,纤长卷翘的睫毛随着眼帘微垂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菩萨坐下的莲花,宝相庄严。

沈安霓不由心生嫉妒,意有所指地又道:“不像一些人,徒有其表,而有娘生没娘养。”

沈安雁最讨厌的便是旁人拿她‘母亲’说事,况且还拿‘母亲’耻笑她。

若是前世,沈安雁必定一忍再忍,不去招惹是非。

可两世为人的她明白,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地对待你,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

于是还未等卞娘出口,她便微拧了秀眉,徐徐道:“像二姐姐这样喜好‘指桑骂槐’,言语粗鄙之人,的确是‘有娘生没娘养’。”

话音坠地,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似乎谁也没想到,素日温吞的沈安雁竟然敢开口反驳。

一时间,室内出奇得静谧。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印证了一句话,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故而这些目光在看了沈安雁平淡从容的脸色之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沈安霓,只见她脸黑得像是锅底,骤然起身怒骂,“你竟敢骂我?你这个没父没母的小贱人!”

说话间已急红了眼,看向一旁的白烛,也不管不顾,抄起来就要砸向她。

所有人都被她这个举动骇住了,卞娘更甚,连忙将沈安雁护在怀里,轻玲更是跑到沈安霓跟前拦着,“二姑娘,有话好好说,此可在沈侯爷灵前,万不能做此等兄弟阋墙,姐妹相争之事.......”

白芪啐了一口,上前搡轻玲,“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阻拦二姑娘。”说着瞬间已经拉开轻玲。

沈安霓得了自由,看着卞娘将沈安雁护得密不透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踹开卞娘,“你个劳什子,竟敢拦我。”

沈安雁看着卞娘被踢到一边,捂着腰都站不起来了,眼睛遽然迸射出寒光,“二姐姐平日苏娘子所教习的礼仪教训皆抛在脑后了?在父亲灵堂内做这等不睦之事,是想让父亲也走得不安心吗?”

沈安雁一向是包子性格,别说争执了,便是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哪像今日这般回怼自己?

况且沈安霓一向在外以欺负沈安雁为一件荣光之事,今日她这般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耳光?

沈安霓自觉颜面受损,哪管沈安雁说些什么,只愤愤斥骂:“好个小蹄子,我竟看不出你这般伶牙俐齿,平素倒是我小瞧了你!”

沈安雁想起卞娘方才那一脚,又回忆起前世的那一巴掌,岂能忍下这口气,直接起身抓住沈安霓握着烛台欲砸下来的手。

“也对,二姐姐平素在苏娘子那处学习时,那次不是神游在外,故不懂得尊卑有序之礼!”

声音冷冽,似地狱而生的恶鬼般低沉,竟将沈安霓听得心脏剧缩,连着身子也不禁颤了起来。

“成何体统!”

蓦地一声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便是沈安雁也是身子一僵,缓缓朝门外看去。

门口男子穿了一件海蓝色缎袍外披素衣,麦色的肌肤上明眸清亮,鼻梁高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是总让人觉得沉肃稳重,隐隐有威风气势。

这便是沈祁渊,沈家二爷,她的叔父。

曾十六岁随父出征,斩获敌方统将首级,被圣上一纸令下破格提为中郎将。

因其严谨治军,骑兵绝谋,战无不胜,成为天徵国的镇国将军兼沈家军副将。

而这个令外虏也闻风丧胆的少将,此刻正微抬着那清隽而瘦劲的下巴,一双目锐利地盯着沈安雁,似乎要将她瞧出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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