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强落了一场空,走的时候,特别生气。
银主回来了,坐下说:“我想喝点酒。”
我让银主等着,出赊城,我去西餐厅要了菜。
和银主喝酒,事情也定下来了,就是进总赊店的,三级上档案库看柳爷的档案。
我也想看看,千年赊业,到底有多少三级以上的赊人。
对于柳爷的了解,那应该是对柳惠的了解,柳惠在赊的档案,很清楚,也明了,就是一个赊店的店主,但是事情并非如此。
那赊城里的《跳房子》中的一个造像就是柳惠,怎么会这样呢?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呢?
非常的复杂。
我和银主到了赊店的总赊店,进店,往后面走,出廊很长,拐来绕去的,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靠着墙,就是一道门,黑石做成的门,散发着幽暗的光,上面有两个手印。
银主说:“这也是验证真假金银之主的方法,两个手印在几百年前就凿打出来,是真金银主的手印。”
我说:“这个不太可怕,几百年前,我们没出生,那手印是怎么就会是我们两个的?”
银主说:“这件事七星的天枢知道一些,有空了,你问问他吧。”
我想,这可能性是太小了,我伸出手,心里琢磨着,如果我是假金主,我就撤离,既然不是金主,退赊而行,是我最好选择。
如果银主也不是银主,那就有点意思了。
我伸出手,银主拉住了我的手,把手也伸出去了,手印真特么的就对上了,一点也不差,诡异,诡异。
银主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退后。
门错开了,千斤之门。
那门里,是架子,一排一排的,上面全是档案。
档案的颜色不同,黑白蓝,三种。
一级蓝,二级白,三级黑,银主如是说,看来她知道的真不少。
这档案得过千了,可见,赊业千年,三级赊人竟然有如此之多。
银主边走边看边说:“这些人,能力是极强的,绝对是人中的龙凤,一般的人,是进不了这个档案室的。”
蓝色档案18个,那就是赊业的最大赊人,18任赊主。
二级白不少,三级黑的居多。
我想,柳爷有可能会是三级黑,最多也就是一个二级白,那也是了不起了。
我们查找着,档案也是实在太多,但是上面都有名字。
我看着,银主在另一侧看着。
那些名字都是陌生的,我发现一件事,有的档案上有黑色的点儿,我问银主,银主说,那是死人,现在还活着的,都没有黑点。
黑点的档案是实在太多了,没有几个不是黑点的。
在快要把黑白两档看完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让我吃惊的事情。
有一个名字,让我愣住了。
有一个二级白的档案,名字是第五竹尚海。
姓第五竹,名尚海。
这个姓是太少了,这个人我认识。
我高中的同学,后来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个人在高中的时候,我们是同桌,这三年中,我们一直是同桌,这三年中,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十句,绝对是这样。
这个人让人摸不透,但是极其的聪明。
我没有跟银主说,这事非常的奇怪。
我们把黑白两档看完,没有看到柳爷,柳元的名字。
这就奇怪了。千度中文网
18个蓝档,一级蓝,竟然看到了柳元的名字,并没有黑点,其它的都有黑点,就是说,柳爷柳元是活人,其它的都是死人。
柳爷死了,这个是我亲眼所见,但是后面操作的流程,有可能也会出现问题。
那么,这些档案中,只有一个姓柳的档案,柳爷柳元是一级蓝?
那可就是大赊主呀!
我脑袋都大了。
我看银主。
银主说:“柳爷当年培养我的时候,他只说是,是赊业的人,帮着柳惠做赊。“
柳爷柳元同样是对我这样说的。
我手都哆嗦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怕了,那柳惠可就不是一个什么小小的赊店店主了。
我伸手去拿档案,银主打了我的手一下,说别动。
银主说出去。
我们出去,到前面,进屋坐下,银主就吹了赊哨。
一会儿进来一个老头,有六七十岁了,人还精神。
银主说,这个人是管档案的,就是三级以上的档案。
我心里想,只有我们能进出那个地方,看来这个管档案的也能进出的。
银主说:“那柳元的档案怎么没有点上黑点?“
老头说:“人没死,自然就不能点了。“
我愣住了,银主说:“这柳元是不是新宾最后赊店柳惠的爷爷?“
老头说:“对呀,也是你们的师傅。“
老头说完,转身走了。
柳爷柳元竟然没有死?
银主说:“我们回去,到七号铺子呆着,这件事不要提。“
我说档案的内容还没看呢。
银主说:“先不看了,我们似乎被牵着走,后面有那股力量,恐怕强于我们。“
其实,我们就是一直被安排的。
回七号铺子,我呆了一会儿,说回家看看。
银主在我出来,把门就关上了。
我出了赊城,马上就给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打电话,问第五竹尚海现在在什么地方,那个同学说,真不知道,但是第五竹尚海每年都会到小学老师家里去几次,到那儿问吧。
我知道,第五竹尚海,从小没有了母亲,父亲把他扔到了奶奶家,走了,他和奶奶在一起生活,小学老师伊丽丽,看他可怜,就带着他,跟自己的女儿一起上学放学,俨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我去了伊丽丽的家,伊老师这个人相当的不错,我和她一直也保持着往来。
只是这几年过于忙了,就没有太过去。
但是,我就奇怪,如果第五竹尚海和伊老师走得那么近,我应该能遇到过一次两次的,可是竟然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伊老师也从来没有提到过第五竹尚海,这也挺奇怪的。
我给伊老师打电话,半天才接,听声音是有病了。
伊老师退休后,老伴没多久就去逝了,一个女儿嫁到了国外,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我到伊老师那儿,敲门,半天伊老师才开门,人站在那儿都晃了。
我背着送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不是太好,我跟伊老师说,通知她的女儿。
伊老师摇头,说算了,不麻烦女儿了,千里迢迢的。
我想到了第五竹尚海,我说了,伊老师竟然锁着眉头,把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