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暗暗皱眉,但又面带微笑的问道:“小兄弟这是怎么了?是嫌我给的价不合适吗?要不我再添点?六百两!”故作心痛的说道:“我这已经是公道价了,在其他店里可没有这么好的价,考虑考虑吧!来,再给两位少年英雄加点茶水!”
灵毅制止了上前加水的导购,说道:“掌柜的不厚道啊,你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吴掌柜尴尬的笑笑,看来这小子看出他的手段:先是迷魂阵,接着奉承话,最后来杀价。笑着解释:“小兄弟,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小本生意,合理地压压价嘛!”
灵毅可不听他的解释,说道:“掌柜也别糊弄人,今天我是以物换物,你按市场价给我五两沙金的其他材料就行!不行的话,我们再去武阁看看,武阁应该出得起这个价!”
说完,灵毅和孙泽起身就要出门,吴掌柜这下可坐不住了,成色这么好的沙金和遇不可求,就算遇到了,别人也不一定卖啊!
慌忙上前拉住灵毅,满脸委屈的说道:“小兄弟啊,价格咱们可以好好谈啊,别忙着走,这茶还没喝完,再来一开。”
导购见情况变换,迅速给灵毅和孙泽的茶杯添了水。
灵毅二人被掌柜拉回座位,对着灵毅说:“我说小兄弟啊,你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学生,老头子佩服,就按你的提议兑换材料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灵毅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让掌柜说说什么要求。
掌柜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就是想和小兄弟达成一个口头协议,我看你也是一名铁匠吧?”
灵毅点点头,说道:“没错,我铁匠刚入门!”
吴掌柜接着说:“今后小兄弟有任何材料,同等价位优先考虑我兵武天下,你要出售武器,同等价位也是优先考虑我兵武天下,可以吗?”
灵毅听后,觉得这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但是也有疑问:“吴掌柜,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将来还会有好材料,将来就能造出好的兵器?就这口头协议,你不怕我反悔?”
吴掌柜笑呵呵地说:“我也是多年的炼器师了,自然能看出你有不错的铁匠技能,不说你铁匠这条路能走多远,单从你兄弟二人的年龄和修为,我就愿意结识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说到反悔,老头子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自信的屡屡胡子,吴掌柜拿出近期材料价目表,递给灵毅:“小兄弟,看看吧,这是最新的材料价目,你可以到外面对比对比!”
灵毅放下茶杯,接过价目表,找到沙金,每两一千两,和自己的心理价位差距不大,点点头,将价目还给了掌柜。
掌柜抬着茶杯,喝了口茶,说道:“小兄弟准备换些什么材料?”
灵毅思考一会,拿过一张白纸,将自己需要的材料全写上面,沉银、精钢、青铜等材料都注明了份量,然后递给展柜:“请掌柜看看,这些材料没超出预算吧?”
吴掌柜一清点,吓了一跳:“小兄弟,看样子你是要锻造凡品武器吧?这些分量足够锻造不少兵器。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哪个家族的孩子?这是家里需要的材料吗?”
灵毅摇摇头,解释道:“这是我一个人使用的量!”
听了这话,吴掌柜更加坚定了和灵毅长期合作的意向:“小兄弟是自己带走,还是我们送上浩然学院啊?以后这些材料锻造成了成品,别忘了和老头子的约定啊?”
灵毅喝着茶,回答:“我可忘不了您老这个忽悠小孩子的老头!材料你让人准备好,一会我就带走!”
吴掌柜瞬间脸红,连忙屡屡胡须缓解缓解尴尬,一旁的导购倒是嗤嗤的笑了!老头为了拉拢灵毅,问:“小兄弟,你还需要什么金属,只要职权范围内,我能给你一百两黄金的材料,就当是我们合作的定金和见面礼!”
灵毅本想拒绝,但是孙泽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不要白不要,先拿了再说!”
于是,灵毅思考一会,才想起这次忘记采购生铁了,对着吴掌柜问道:“你们生铁怎么卖?给我来一百两黄金的生铁吧!刚好现在急需生铁锻炼技艺,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还有这回事!”
吴掌柜听得迷糊,问道:“小兄弟你确定是要生铁不是别的?”
灵毅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啊,就要生铁!”
吴掌柜解释:“生铁五两白银一斤,一百两黄金能买两千斤的生铁,你要这么多生铁干什么?”
灵毅好笑:“是你说要给的,咋还这么多话呢?我是打算自己锻造精钢,然后再回来卖给你,你收不收?”
吴掌柜答:“收,怎么不收?”
最后,灵毅和孙泽用纳戒带走了其他材料,为了不让吴老头起疑,灵毅并没有收走生铁,而是让老头送到文院。
告辞吴掌柜,见天色还早,孙泽领着灵毅又来到武阁,这不是灵毅第一次到武阁,自然没有多好奇。
孙泽直接灵毅上了二楼的自由交易市场,这里有千奇百怪的东西,孙泽准备买一份详细的大陆地图,以前他和郝军历练都不会跑太远的距离,大多时间是在荆州辖区内,一来当时年级小,二来实力低。
现在有实力了,想到远方走走看看,他早就渴望这天的到来,这次先买份地图研究研究。
两人在人群地摊中不断询问查找,最终在一个中年武者地摊上发现一份比较全面细致的地图,左砍价右砍价,最后一个金币成交。
当两人准备转身离开时,灵毅被地摊上一件物品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块破石头,像是从一整块石碑上敲落下来的,上面布满了青苔和污渍。
灵毅弯腰,捡起石块,仔细打量了一会,对着老板问道:“这位大叔,这块石头怎么卖?”
中年人看了看灵毅手中的石块,他自己都忘记还有这么块石头了,回忆了一会说道:“小兄弟,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啊这可是百铸石,在材料价目表上是排的上号的,你要的话,诚心价一千两黄金你拿走!”
灵毅摇摇头,这中年男子是欺骗他不懂,百铸石是值钱,但得是一整块的才值钱,破碎的可就没有完整的值钱了。
对着中年男子,灵毅回价:“大叔,你也知道这是百铸石,那你应该也知道,破碎的百铸石是不值钱的,你再降低点价,没准我拿起就走了!”
中年男子见灵毅识货,说道:“八百两,不能再少了!”
灵毅放下石头,拍拍手,对着孙泽说:“这老板不厚道,咱们走吧!”
见灵毅转身,中年男子慌了,连忙拦住二人,笑嘻嘻说:“咱有话好商量,你倒是给还个价啊,我也听听!”
灵毅说道:“三百两,不说二话!”
中年男子一合计,本来就是自己捡来的东西,一转手卖了三百两自己也不亏,连忙点头答应。
他是答应的快,可是灵毅犯愁了,自己身上只有五六十两黄金,询问孙泽,也就凑出一百多两,还差一百多两。
一跺脚,灵毅从戒指里取出自己使用的长刀,往中年男子手里一递,说:“大叔,钱没带够,这把凡品武器也值五百来两黄金,要不这样吧,我用兵器和你换,你看成吗?我就吃亏点,我也不说了!”
中年男子算是看出了,这一定是哪家的败家子,没事出来大手大脚找痛快,回家让父母找痛快!
中年男子一脸高兴,收下长刀,把石块扔给了灵毅。
周围围观的人也是对灵毅指指点点,无非就是什么“败家子”的话!灵毅自然不理会,对着中年男子问道:“大叔,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找到这块石头的吗?”
中年男子回忆一会,说道:“时间太久具体位置记不住,但是应该在荆州大裂谷附近捡的!”
得到答案,灵毅拉着孙泽跑出了武阁,走在街上好像在思考什么。
孙泽叫住灵毅,用手戳了戳他的脑门,说道:“你傻啊,给你使了那么多眼色,那咋就看不见呢?这么块破石头值得你拿凡品武器兑换啊?”
灵毅刚才看见了孙泽的示意,只是这块石头他非买不可,因为他在石头上又看见一个熟悉的符号——羽毛。
本来羽毛图案并不奇怪,可是自己手上还有一把刻有羽毛图样的钥匙,自己当然想搞清楚这是什么,于是就用凡品武器换了下来。
灵毅知道路上不是说话的地,对孙泽说:“大哥,这个回去在讨论,天都快黑了,咱们快走吧!”
两人原路返回,出了城后,灵毅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扭头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
孙泽目视前方,继续快步,对着灵毅轻声说:“别回头,我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加快步伐,看能不能甩开他们。”
灵毅也跟着加快步伐,跟上孙泽,急速向浩然学院跑去。
跑了大约一里多地,身后的人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追赶上二人。
灵毅不清楚是什么人跟踪他们,思考一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今天在云中城露财,被有心人给惦记上了;另一个就是西门家族的人。
灵毅边跑边问孙泽:“大哥,你说会是什么人跟踪我们?”
孙泽回答:“西门家族的!”
灵毅奇怪,为什么孙泽这么确定是西门家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