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丽轻声回答,“怎么办呢,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死的心都有了,妈妈知道后大骂吴丁丁,骂他没良心,骂他是头猪,骂他是骗子,骂他不得好死。
可是,骂完了还能怎么样?而且妈妈都是对着空气骂的。吴丁丁自从被我赶走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员工,在不同的楼栋办公,如果不是主动去找对方,我们可能几个月都碰不上一面。
我咬着牙没有去找吴丁丁,也没管肚里的孩子。可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到快要显形的时候,妈妈和我都急了。
妈妈说,要不我们仍然去那个村庄,你将孩子生下来?我不同意,我要我的孩子光明正大地出生,不要走妈妈的老路。
弟弟经常问爸爸哪去了,我们只好哄着他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了。
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可我不想找吴丁丁来承担这个责任,他也未必会愿意。他曾跪在妈妈面前说会离婚娶我,可是从那以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如果他真的希望与我在一起,无论我怎么赶他走,他都会来寻找我的。”
往事如烟,被背叛的痛楚,曾经那么深重地击溃汪文丽年轻的心。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去找吴丁丁,再说吴丁丁有家,她也说不出口要吴丁丁离婚娶她。
婚姻不能去求,求就失去了意义。汪文丽咳了一下,“茉莉黑,猜猜我怎么处理好这件事的。”
看着汪文丽,茉莉黑不知怎么回答,“你还是流掉了孩子?”
“没有。”汪文丽快速地回答。“那吴丁丁来找你了,他与你结婚了。”茉莉黑说,但她立即摇摇头,“不可能,吴丁丁都是个骗子,渣男都没良心的。”
“嗯嗯,是的。不过我还是去吴丁丁办公室找他,告诉他我怀孕了,而且不能流孩子,问吴丁丁怎么办。吴丁丁大吃一惊,要我打掉孩子,说给我一万元,就当是营养费。”汪文丽说。
“人渣!”茉莉黑骂道。汪文丽说,“我当时懵了,心想吴丁丁你不是跪在我妈面前说离婚娶我吗?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不指望吴丁丁能给我什么结果,毕竟他有家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伤心的。”
汪文丽回忆当时情景,说她站在吴丁丁办公室发懵,也没接吴丁丁递过来的钱。
而吴丁丁看她不走,很不高兴地厉声叫她名字,叫她不要到办公室来找人。
吴丁丁还质问她,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不能胡乱赖人。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汪文丽说,“茉莉黑,吴丁丁太坏了,我真的是瞎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谈恋爱的时间也短了,没有经过长时间的了解,就先与吴丁丁住到一起,这是大错特错。
而这一切都没有后悔药,我只能独自承担自己酿的苦果。茉莉黑,你刚才没有猜到事情的结局。
我告诉你吧,还记得我说我叫了一辆车跟着吴丁丁到花园小区吗?那天我在吴丁丁办公室,甩掉了吴丁丁递过来的钱,在大门口叫了一辆的士回家,结果的士司机一看到我就笑了。
我愣了下,才发现司机面熟,想起了上次叫过他的车子去跟踪吴丁丁。
我们两人都说好巧,司机自我介绍说他叫陈方。我们聊起那天跟踪吴丁丁的事情,都唏嘘不已。陈方安慰我说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我很感动,就和他倾诉心事,说现在已经没路可走了。
吴丁丁不愿意负责,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愿意娶我。孩子我很想留,但很有可能留不住,留不住的话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对着陌生的陈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什么顾忌地说着这些烦心事。陈方听后,良久不语,快送我到家门口时,他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茉莉黑说,“嫁他,嫁给陈方。”她紧张地看着汪文丽,希望能听到她肯定的回答。
汪文丽的脸上洋溢着光彩,“是的,我嫁给陈方了。生活太有戏剧性了,我们永远都不要对生活失望,对爱情与婚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