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笑了笑,侧过身子满满的说:“现在那些刺客的尸体都还在旁边的院子里,爱妃辛苦了。”
既然能配制出来回心丹这种药,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现在正好可以用到她。
“好啊,真是够可以的,竟然把本小姐当作免费的仵作用。”
自己可是给活人看病的,学的又不是法医,天天研究死尸吗?
可是现在看来,整个川蜀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聂清欢的本事。
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上过现代的医科大学的,自己学的知识不仅融合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精髓,并且还结合了西医,现在的远古中医自然是不能跟自己比了。
“皇上让我来这里,是照顾你的伤口的,查案子,验尸体本来就不是我的事情,假如说我帮你做了这个事情,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还想要好处?
夜辰听了之后,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一下。
自己做了这么些年的王爷,还是第一个问自己要报酬,和自己谈判的。
这个聂清欢,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她的夫君可是大名鼎鼎的夜王,大梁的战神,别的女人假如说能有这个机会在夜辰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肯定就高兴的不得了了,怎么还有她这种人,让她做一点事情,搞得好像逼着她杀人一样。
“你想要问本王要什么?”
聂清欢的眼珠子滴溜滴流转,看了看对面的男人,想了半天,然后才开口道:“你把京城东市最靠近中间位置的一家商铺买下来给我吧。”
那个地方,自己已经心仪很久了,非常繁华,来往的人也多,并且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
假如说能够把自己的店铺开到那个地方,肯定能赚很大一笔钱。
然后聂清欢的声音又高了几度:“最少得两层楼哈!”
“东城中心?”
“最少还得是两层?”
夜辰皱了皱眉头,嘴角抽了一下,朝中大臣的府邸大多都靠近郊外,夜王府承蒙皇上厚爱,比较靠近皇城。
夜家也就是在自己父亲这一辈才开始发迹,自己从来也不贪污受贿,从来没有接受过朝臣的礼品,就算家里摆设的比较豪华,那也是皇上厚爱,才能住的离皇城近一点。
并且像是二层的商铺虽然说只是比那种单间商铺大了一点,可是价钱却是后者的好几倍。
可以在那个位置买二层商铺,要不就是宫里有人支应着,要不就是财大气粗。
虽然说自己也不是没有钱,可是也不能够这个样子随便花吧。
冯清琛在旁边笑了。华秀中文
这下可真够阿辰为难的了,这个欢儿,可真是阿辰的冤家,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女人。
就算是后宫里的娘娘想要给自己的娘家人置办一些产业,那也是拿出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才能够在皇城买上一间铺子。
冯清琛笑了笑,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收起来,塞到了腰上,道:“这次欢儿过来川蜀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这中间的好处,按理来说我给才对,幸好我平时是个闲散人员,家里又没人什么人需要花钱,我手中倒是有一些钱,只是不知,欢儿想要用这间铺子来做什么生意?”
看刚才夜辰那个反应,聂清欢就知道,这间商铺肯定价值不菲。要不然他不可能那么为难。
并且,现在这个时代的房子不像是现代一样,假如买不起,还可以租下来,假如说生意不好,还可以转让给别人什么的,可是假如说想要置办什么东西,就必须把这个东西给买下来,然后还要把相关的手续提交到户部,所以说特别麻烦。
本来心里心里还想着,如果实在太贵的话,夜辰那么为难,自己也就不要了,就在别的什么地方开个店也一样,自己只是没想到,冯清琛竟然开口要帮自己买下来。
虽然自己脸皮挺厚的,可是真让人家说出口,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大生意,我也就是想要开个胭脂铺,赚一些体己钱,怎么能好意思让阿琛帮我出这个钱呢?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聂清欢说着说着,脸都红了,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件事情还是不用劳楚王殿下大驾了,虽然说夜王府不如楚王府那么阔绰,不过既然王妃真心想买一个铺子,我也不是不愿意出这个钱。”
再怎么也是一座王府,怎么说拿下一间商铺肯定不在话下。也不会是个大问题。
还有一点就是,虽然有这个钱,但是如果突然之间从帐上支出来那么大一笔银子,肯定会惊动老夫人,到时候老夫人那边怎么交代呢?
再说了,这件事情是自己和王妃的事。
哪怕自己和楚王殿下亲如兄弟,这个钱也不能让楚王殿下来拿。
“既然爱妃实在心仪,那就买下来吧,那么接下来的事情爱妃可就要多费心了。”
聂清欢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着夜辰发了呆,因为她知道,只要夜辰喊自己“爱妃”的时候,心情多半不会很好,这个时候,肯定特别不痛快。
可是退一万步讲,既然他现在愿意拿出这个钱来,那自己不要白不要。
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夜王府里面,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这里的,走的时候总不能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吧。
聂清欢看着面前的夜辰,突然轻笑出声:“那就多些王爷了,王爷你太疼欢儿了,欢儿一定会尽心尽力为王爷办好下午的事情的。”
这个活自己接下来了,自己也就是研究一下尸体,可是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这个商铺的钱,夜辰是出定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富婆,聂清欢就想要笑出声。
冯清琛垂下眼眸,眼睛里面空洞洞的,可是脸上却还在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
轻轻晃动手中的扇子,不可思议的摇头,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