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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025出兵(1 / 1)

“修真者?”

道士不由惊呼出声。他这灵气弹一旦遇到灵气护罩便会湮灭。这老者显然是灵气护身,所以挡在姚泰安身前救了他一名。

“无量天尊,在下南理国惊鸿派李冀,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老者见道士施礼,于是笑道:“北济国赵千杯,见过道友。”

李冀见对方未表明门派,知道可能只是一名散修,随即胸膛一挺,朗声道:“赵道友,今番贫道教训一名凡人,不知赵道友与其有何渊源?是要插手我惊鸿派的琐事吗?”

老者闻言不觉轻笑,随手取下腰间的酒葫芦畅快的灌了一大口。

“惊鸿派,老头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前两年有个叫妙善的筑基就是你们门派的啊?后来被若冰仙子带到流云宗去了?”

李冀闻听对方听说过妙善师姐,顿时觉得腰杆更硬了起来。能被若冰仙子带去别的大陆,这让惊鸿派在整个大陆上都名声鹊起。既然对方知道惊鸿派的背景,那么也就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敢轻易得罪自己这么拥有无限潜力的门派,那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道友,这个凡人杀了贫道豢养的灵兽。一名凡人挑衅修真者的权威,贫道给他一点教训,这不会说贫道破坏修真界的规矩吧?”

赵千杯也不答话,摇晃着葫芦回头问道:“小友想不想尝尝某的佳酿啊?”

姚泰安伸手接过葫芦仰头倒了一口,随即夸赞道:“好酒!前辈这酒水不是凡物,莫非也是仙家的?”

赵千杯接过酒葫芦,珍惜轻抚,嘴里自言自语道:“这可是老头我去南理皇宫偷出来的。足足两百坛美酒,全被老头换成了城中的女儿红。皇帝老儿喝酒反正也喝不明白,这东西只有爱酒之人才不会暴殄天物。”

老头说的得意,却完全没有在意身后道士脸色的变化。堂堂惊鸿派练气期修士,居然被一名北济散修无视,这让他的自尊心彻底被摧毁了。

道士拍掌激出一道灵符,一道尺许粗细的光柱直奔二人冲来。赵千杯一把提起姚泰安,纵身跳了开去。原本他还以为修真者会用什么法术带着自己飞走,没想到就是一个闪身,虽然身法轻盈,但是怎么看都是凡俗武功的套路。

“道友这么着急动手是想杀人灭口吗?道友杀凡人也许老头我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同为修真者,道友觉得我老头子现在还能坐等受死吗?”赵千杯虽说神情严峻,但是似乎并没有将对手看做威胁。这种角色,他年轻时候便见识过。有些修为,比较普通人强了不少,但是身手根本不能和武林高手同日而语。单是实战经验就不知道比刀尖舔血的武林中人差上几倍。

“躲闪是吗?那贫道便让你见识一下名门正派同散修的区别!”

李冀挥手在身前布出一片黑白棋子,这些棋子虽说不是逆天法宝,但是也都是寒玉墨晶打磨的而成。他只是轻轻点拨,那一枚枚黑白棋子便朝着二人激射出去。

赵千杯带着个人左右闪避,虽说年事已高,但是身为修真者他的体力已经超越了常人。左突右闪间,三百六十一枚棋子皆是贴身而过,二人居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数量不少,可是惊鸿派这暗器水平太是一般啊!道友如果想要伤人,老头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位不错的朋友。道友还学什么仙法啊?比拼暗器,他都可以赢你。”

“尔等还敢嘲笑我宗门!伤不到你,看你怎么保住这个凡人!”

李冀接连弹出十几颗灵力弹丸,这些弹丸比较棋子质量更轻,飞行速度更快,每次击中赵千杯便会化为无物,但是触碰到草木岩石便可射出一道划痕。这划痕如同精钢切过,若是打到凡人身上那只会骨断筋折。

遗憾的是他遇到的并非普通修真者,而是一名江湖打斗经验丰富的老人。最终这些灵力弹丸都被其双掌拦了下来。

“道友,能不能让老头子先歇会,喝口酒啊?赵某这把老骨头再折腾下去无所谓,可是传扬出去,堂堂南理国名门大派欺压老弱,道友丢得起人,这惊鸿派也会被人耻笑吧?”

李冀见自己未能得手,反而还被对方讥讽自己宗门,心下的怒火越发强烈起来。他咬破舌尖,内力一催,张口喷出一片血雾。

“阴阳两气,惊鸿一现!”

李冀挥动手中拂尘,一道三丈高的金色虚影出现在身前。这尊金色虚影手持八尺长鞭,身罩护身鱼鳞甲,胸口二尺大小护心镜,周身散发着道道毫光。李冀强行激发门派禁术,以血为引,以生命力代替大部分修为。虽说耗费巨大,但是终究还是凝聚出了一具虚影金身。

“赵道友,既然如此轻视我惊鸿派的神威,不妨试试我秘传的派护法金身。”

金色虚影高高挥起长鞭,几欲砸下。眼见这虚影身材魁梧,脸上狰狞遍布,一对獠牙探出巨口。姚泰安也是一阵胆寒,这要是砸了下来,那自己一个凡人会是什么后果?

“惊鸿一现?果然惊鸿派的都会这一招啊!我记得妙善前辈当初施展过一次,她凝聚出来的护法金身要比你这个厚实许多。但是道友练气中期便能使出贵派独门绝学,也可谓是人才难得。”

赵千杯手中取出一块白色玉符,挥手间映出一道光影。他伸手点指,认真解释道:“诸位轻看,这便是当时妙善前辈施展惊鸿一现时的光影。若说这惊鸿一现,真可谓举世罕见的修真秘术。萧某当初请教妙善前辈,只可惜前辈声称本门秘术破解不得轻传,当时我同两位师姐也是倍感压力。过后赵某也是多放请教,没有哪位敢于轻易尝试贵派的一击。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

赵千杯神往的望向远方,仿佛追忆着过往的点滴。

“快说啊!最终怎样?”

李冀见赵千杯突然止声,心下也是好奇。这本门的秘术如果别人能够轻易破解,那么今后自己和同门还如何敢轻易施展?

就在李冀焦急询问时,一柄短剑刺入小腹丹田,赵千杯单掌一拍剑柄,一股灵力激射贯穿对方身体。

“最终赵某发现,这惊鸿一瞥耗费灵力巨大,所以老头我同你废了半天唇舌,就是要等你耗尽灵力这一刻。”

李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千杯,艰难的问道:“为什么……你要与我……我派为敌?”

赵千杯从他腰上取下储物袋,神识探入后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没事你就贫道贫道的,我还以为你是谦虚,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贫道啊!两百多块灵石,一件法宝都没有,两张下品灵符,一瓶聚气丹,你还能再穷点吗?”

李冀眼见对方洗劫自己的储物袋,还不时冷嘲热讽,他现在最后悔的是自己还没有咽气。

“我……师父会……替……我报……仇!”

赵千杯见李冀说完这句话便没了生气,于是打开他的储物袋,将其收入其中。

“前辈果然身手了得,这么快便斩杀了一名神仙!”姚泰安一脸崇拜的望向赵千杯,显然对方对于自己的修为也很是得意。

“什么神仙,不过是一名修真练气的小修士而已。尔等凡人对于修士所知甚少,有点异能便称呼神仙。他不过是比较凡人多些玄妙的手段,真要敢以神仙自居,恐怕早就被其他修士抓去炼丹了。”

“前辈,泰安再次拜谢您的救命之恩。姚某此番回去绝不会同他人提起修真者的事情。”

赵千杯微笑点头,不过嘴上却挑理道:“小友说不会提起,这倒让赵某有些棘手了。因为修真界的事情按理说是不能被凡俗界传播的。更何况老头我还斩杀了你们南理国的教派弟子,要是放任你在世上恐怕后患无穷啊!”

姚泰安闻听对方所言,不由得心下一惊。自己才出虎口难道又入了狼穴?可是对方刚刚极力救护又作何解释?难道说自己被道士杀死,让后老者再斩杀道士不是应该更简单吗?或者求这老头……他想收自己为徒?

“前辈作何打算?难道是想让泰安,拜入前辈门下?姚某莫非有幸可以修真吗?”

赵千杯闻言神情古怪,随即摇头笑道:“你这辈子也别想修炼了,老头子我是说要看着你一段时间,确保你不会泄露修真界的秘密。当然了,老头子的身份你也不能透露出去,每天帮我张罗些好酒,其他的事情都随便安排就是。”

姚泰安见自己无缘修真,虽说有些寂寥,但是终归活下来也是好事。故此陪同赵千杯一同步行回去了寿阴城中。

接连半个多月,姚泰安除了打理店铺账务便是四下购置好酒。一来二去的同这赵千杯也熟络起来。眼见出来久了,姚泰安筹划着回去寿临镇去。结果赵千杯居然未加阻拦,还欣欣然的陪他一同返家。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姚念邺同赵千杯越发熟识,一口一个爷爷哄得老头很是开心。有一次赵千杯竟然还送给孩子一块美玉,单看这材质便是价值连城的上品。

“赵前辈,您可别太宠着这孩子了。他才四岁,如果享受惯了富足生活,只怕日后没有办法承受大起大落的打击啊!”

赵千杯白了姚泰安一眼,满不在乎道:“这小娃与老头有缘,老头我看着他就喜欢。今后他哪里会遇到什么大起大落?有老头子在,他这辈子势必顺达康泰。大不了有人找麻烦,那么老头子便替他全部摆平!”

赵千杯话才出口,门外便有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寿阴城中传来消息,南理紧急征兵,凡是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丁尽皆征调入伍。军队今日上午已经越过寿河,打到北济扶风城下了!”

姚泰安闻言面色陡变,自己的生意辐射北济南理西越三国,如果战事爆发,那么势必影响自己家族的生意。况且这三国征兵,自己店中多是壮丁,如此争斗下去,那么自己的这些下人恐怕也都要披甲入伍。

“既然是你们凡人的战事,去便是了。老头子帮你照顾家人,断你后顾之忧。”

眼见家丁退出,姚泰安还是忧心忡忡,赵千杯突然在身后发声道。

“前辈,姚某是担心姚家诸人被卷入战事啊!姚某同夫人本是北济人士,此番南理发兵北济,这不是让姚某手足相残吗?”

赵千杯闻言却一脸不屑,出声反问道:“两国交兵,本来遭殃的就是百姓。你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又有何能力阻止战事?要知道,水者广集可行舟船,少时能沐禾苗。但决堤之时催屋毁人的何尝不是曾经的滋养众人的流水?你一个凡人,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滴清水,这两国烽火,便是河道溃堤的祸事。想要不被牵制随波作乱,那就要成为左右国事的主流。”

姚泰安默默点了点头,以他的实力,自己可以带着部分家人迁徙。但是这么做了,剩余的诸人还是要卷入其中战火。反正脱身也是难以摆脱,自己又何必可惜逃离呢?

“前辈,姚某决定了,这便遣人聚集壮年成立新兵。其余经营尽皆交于老伙计打理。此番战事不知还要多久,那么姚某便让大家尽量维持生意。等到日后天下太平了,姚某还要给这帮伙计留下一条生路。”

赵千杯眼见他要集兵入伍,脸上显出满意的微笑。

随即姚泰安命家丁火速赶往各处传讯,凡姚家壮丁全部回归寿临镇。不过三日光景,当朝廷募兵的官吏来到寿临之时,此地已经有了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护卫。

“姚老爷这是作何解啊?谭某这花名册上的壮丁都被姚老爷招募到手下了,此番若是不带人回去,恐怕朝廷要怪罪下来啊!”

为首的一名小吏脸上挂着笑意抱怨道。

“谭兄多虑了,知道我南理募兵,故此姚某聚集了商铺手下形成队伍。后来镇上百姓知道我处募兵,干脆全都投奔过来。反正都是朝廷募集,一个人也是招募,一队人也是征兵。姚某这里提前帮朝廷招募好了队伍,不是也省去谭兄四下召唤吗?”

姚泰安见对方喜笑颜开,随即补充说道:“不过谭兄,姚某人的队伍皆是亲族子弟,所以朝廷征兵可以,但是不得拆分这股势力。我姚家不求什么封侯拜相,只盼此番出征可以同生共死。朝廷主事若能依得,那么泰安甘愿帅众上阵。”

谭盾听出此中的隐意,如若不整队收编对方恐怕要拼个鱼死网破。

“姚老爷这是为国分忧啊!好事,好事!谭某这便回去通禀,您这边等着好消息便是。”

“来都来了。用过酒菜再走不迟。不然谭兄这般走了,外间还要传闻我寿临不会做人呢!”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携手进到姚府吃喝一番。

十日后,甲胄配发,一支千人队伍顺流而下,依照朝廷命令直奔泽庆进发。

“姚都尉,明日辰时咱们应该可以抵达泽庆了。这一路顺水行舟,铁定耽搁不了什么时间。搞不好等咱们到了地方,直接便可以进城享受了。那北济不过是个儿皇帝,怎会什么排兵布阵?”

姚泰安满意的看着身旁的周庆,一脸得色的赞同道:“我南理天师所指,那定是所向披靡。此番姚某能够被任命都尉,都是周参军全力举荐之功。等下咱们回到舱中,召唤同僚一起喝一会子。等到睡醒,估计也就黎明。”

姚泰安嘴上称赞,心中却知道自己都尉的由来。千人入伍,朝廷给个都尉哪里需要什么人帮忙举荐?倒是朝廷给自己派来的参军意图左右自己指挥,这一点却不言而喻了。

饮宴将之尾声,众人全都双眼迷离。来往的言语也少了各种顾忌。若是单听几人言语,仿佛这南理国最强的十人具都在此宴席之上,在座诸人个个可以统领十万铁骑。

说是黎明醒来,这喝酒前的话语同真相往往有些背道而驰。时间近午,船只具都停泊岸边,可是依旧没人唤醒统帅之人。

这队人马本就无心战事,大家倒也乐得清闲。于是除了几十人在岸上生火煮饭,其余的近千人都在船上小睡。

远处一队快马疾驰而来,才到岸边就听到一声怒骂。

“你们这帮养尊处优的废材,今天成了官兵还改不掉臭毛病!领队之人何在!速速出来,本统领要接收你们的队伍!”

姚泰安本来就没喝醉,这在船中听闻有人叫骂,知晓是军中之人要来找事了,这种吵人美梦的事情往往是要天怒人怨的。

“在下姚泰安,身负南理国都尉之职,天子命姚某统帅寿临军亲赴泽庆而来。这位将军说要接管便来接管,难道将姚某当成假人了吗?”

来人见姚泰安一身红色皮甲走出船舱,手里还抱着一顶金红头盔,随即不屑的嘲讽道:“什么狗屁都尉?那不过是朝廷为了防止尔等哗变使用的些许手段而已。现在人都到了本统领的地界上,哪里还容得尔等纨绔在军中张狂?”

来人从旁接过弓箭,轻舒猿臂,二指一松,一支黑色箭矢奔着姚泰安腋下头盔激射过去。

“啊!”

伴随一声惊呼,姚泰安急忙闪避,只是这躲避方向却有些偏差,箭矢不偏不倚的正中其身,还不等他说话,整个人便倒在了舱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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